第十六章:太虚剑气初登场

“琪亚娜……”

似有似无的混沌中,白珩缓缓向前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在镜子的倒影之中,银色头发的女孩展露出一丝微笑。

“有……在的话……就相当于拥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女孩张开嘴似乎说了些什么,白珩努力想要听清,但无论她如何接近,都像是隔着一层壁障,忽然,镜面碎裂,无数块碎片倒映出白珩的模样。

她看见自己从战机上落下,与白色的怪物战斗。

她看见自己觉醒可怖的力量,甚至伤害了同伴。

她看见自己高高飞起,将足以毁灭城市的炸弹变为流星。

她看见自己筋疲力尽,只为追回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是谁?”

白珩缓缓开口的瞬间,她猛地惊醒。

原来是梦啊,白珩长舒一口气,刚才的一切太真实太真实,就好像真正发生过的事情那样,起身看了眼闹钟,早上九点……白珩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

“帕朵姐,你还在睡吗?”

走廊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磨花的玻璃均匀地洒在地板上,白珩打了个哈欠,缓缓打开了走廊的窗户。

“天气真好啊。”她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体,却看见下方的院子中,一道金色的影子在上下翻飞。

赫然是昨天救回来的那位少年。

他昨天明明都筋疲力尽到力竭,甚至还染了风寒,可他现在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又哪有半点病殃殃的样子。

少年的身影在空中如虎豹扑食般敏捷,双拳如剑,身如鞘,拳头中似乎笼罩着一抹流光,随着少年的一招一式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白珩从窗户一跃而下,奥托长出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白珩拱手道

“感谢昨日姑娘的出手相助,在下名叫罗刹,姑娘是?”

“我叫白珩。”白珩也拱手回礼道“说起来,你的伤没事了吗?”她随即打量了一下浑身冒着热气的奥托,后者笑了笑

“小伤而已,昨日令姐那几枚丹药下肚其实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帕朵姐有收藏癖,那几枚丹药都是好几年前买的了。”白珩叹了口气,随即兴致冲冲地说道“对了,刚才我看了你的功夫,好生厉害,是哪个门派的?”

“此功......乃是太虚剑派的无上神功——太虚剑气。”奥托捏了捏拳头,见双眼放光的白珩脸几乎都贴着他了,微微一笑道

“想学啊,想学我教你啊。”

所谓太虚神剑,是奥托前世的好友赤鸳仙人所创神功。虽说是一套功法,但其本质不过是一种将人体周身逐步练成崩坏能的容器与通道的技术罢了。作为功法来说,它不合格,除了最难的神蕴,其余的基本都充满了科学的甜美香气,包括什么所谓的“心蕴”,也不过是前文明遗留的“神音”(前文明改造人体的一种技术)而已,与仙舟那些所谓的武功相差甚远。

在太虚剑气中,心蕴是入门的一蕴,也是除剑神外最难的一蕴。共有止水、无尘、明镜、太虚四层境界。“剑心决”是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共计四百六十二音,没有文字记载。本身毫无意义,其玄妙之处在于背诵、默念与聆听它时,便能炼心。心境融湖为止水,心湖结冰为无尘,心冰透彻为明镜,心气无形为太虚。

而这,便是神音。

少年是淬炼剑心的最佳时期,愈早则愈纯。成年人修炼剑心,便如以掌取风,只徒劳矣。原本符华将此功交于自己时,自己的身体早已成年,自是无法修炼此功,赤鸢也知晓这点,这才将破例将此功传授给他,以拓宽虚空万藏的知识储备。而现在这具身体,根据身体的“年轮”来看,几乎与刚出生的婴儿无异,自是修炼此功的绝佳时间。

不过,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崩坏能,因此,奥托在太虚神剑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一点点”小小的改动。

比如,将原本收纳崩坏能的力量,改为容纳命途之力。

难怪连符华都说他是“如果脑子可以练功绝对是万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这种几乎可以说是颠覆整套功法的工作,对奥托而言只需要稍加琢磨外加少量练习便能做到。

刚才,他便尝试将毁灭瓶中原本容纳的部分力量吸取到自己体内,供太虚神剑流动。

事实上,他成功了,但同时他也失败了,他毕竟不是命途行者,毁灭瓶中的力量并非无限的,如果功法吸收的过多,他恐怕又要大费周章地去收集毁灭能量了。

但如果是命途行者修炼此功,是否能做到阴阳流转那般生生不息呢?

奥托很想知道。

“此话当真?那些门派的功法不都是什么不传之秘吗?”

“嗯……你的话言之有理,不过此功创始人定是不会介意我将此功交予你。”奥托想起那个老朋友,虽然她有时候是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但在选择传人这件事上自己肯定比她有发言权(符华曾经教导过神州七剑,但反倒被他们七人联手杀死PS:狗日的神州折剑录啥时候才更新啊)。

“白珩……我快饿死了,早餐还没做好喵?”声音自二楼传来,穿着猫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帕朵打着哈欠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白珩见状对奥托说道

“你也一起来吃早饭吧。”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对吧帕朵姐。”

说完,也不管奥托愿不愿意,拉着他的手便进了厨房。

晶莹剔透的小笼包,冒着腾腾热气的小馄饨,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豆浆……一道道精美的仙舟早点被端上了餐桌,而他们的制作者……是奥托。

“你们以前早上就吃这个?”在看到了白珩做出的黑色不明状物体后,奥托悲哀地望了一眼眼神躲闪的白珩和帕朵,随即又看了看已经不知道被点着多少次的厨房,放弃了让这两个小动物进入厨房的打算,他叹了口气,喃喃道

“卡斯兰娜家的人别进厨房。”

奥托的厨艺并不差,五百年的时间于凡人而言还是太漫长了,足够他学很多东西,神州的早点便是其中之一,就连赤鸢也说他的手艺是“颠覆了美食源于心概念的东西”。

“哇!金色传说!我这是在天堂喵?”帕朵捏了捏自己的脸“已经多久没有吃过正常的早点了喵。”

“你有资格说我吗帕朵姐。”白珩鄙夷地看了帕朵一眼“明明手艺比我还烂……”

“调酒师是不需要会做菜的喵……”

二人一边进行着言语上的辩论,一边将桌上的早点一扫而空,奥托找了个椅子坐下,习得太虚神剑的他即使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因此他并没有吃,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面前嬉戏的二人,那道幻影与白珩的身影重叠了起来,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一样的阳光,一样的能吃。

他又想起了德丽莎,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女,没了自己,真的能做好菜吗?明明那么大年纪了,还是相信半夜会有什么做饭魔法……自己不在了,天命的重担想必会尽数扛在她稚嫩的双肩上吧。

“是我太宠她了……”奥托叹了口气,却没发现帕朵和白珩都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一脸睹物思人的样子让我们有点不敢继续吃了。”帕朵夹起小笼包,随即一个前冲塞进了奥托嘴里“你也一起吃吧,不然咱不好意思喵。”

奥托也没客气,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开始查看起智库的新闻,然而并没有看到爱莉希雅和萤相关的,看来他们在自己的掩护下应该是成功和伊戈尔混进了仙舟。爱莉希雅奥托倒是不担心,以她的性格,奥托唯一担心他们会和后身旁会不会多一大批狂热的粉丝。

“既然已经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合作也算结束了吧。”奥托叹了口气放下智库,这奇女子的性格属实是和他八字不合,既然已经到了罗浮,那便各走各路各回各家,他也终于可以闲下来,思考一些问题了。

比如,他是怎么传送到这个世界的,以及,为什么自己会被传送过来。

“一切的谜团都在那个人身上……可惜,那个时候只能优先选择干掉他。”奥托想起了那个与他相同的骑士巴哈姆特,如果奥托腰间的驱动器是爱莉希雅的奇迹与毁灭平衡的结果,那他腰间的驱动器,又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呢?

谜团越想越多,正当奥托苦恼之际,忽然,帕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露出一个无比无奈的表情,对着奥托身旁还在狂炫早餐的白珩道

“你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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