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昌城,一间破落的房间内!
杨玉英披散着头发,赤身裸体。
身上满是伤痕。
她目光看向窗外,眼神中似有迷茫。
在她身侧,血魔上人盘膝而坐,打坐调息。
在他身上,气血升腾。
血雾在周身不断缭绕。
终于,他睁开了双眼!
“啪!”
一本书被血魔上人扔到了杨玉英面前。
“这是血魔吸血大法!主要便是要吸食他人鲜血,进入己身,可提升气血功力!
但是你要注意,没有嗜血魔刀,你吸食鲜血的数量是有限的,等为师把嗜血魔刀想办法夺回,便重新交给你!”
翟阳死了!
他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
虽然杨玉英的天资,并不让他满意,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这个所谓徒弟,暂时顶上,也是没什么!
“多谢师父!”
杨玉英眼中闪过欣喜,上前将那血魔吸血大法抱于怀中。
仿佛无比珍视。
就在此时,窗户外面一队人马匆匆赶过。
屋内二人同时屏息。
“武哥,这间房子好像无人居住,进去看看吧!”
“走进去看看,好好搜搜!”
众人冲入,屋内却已无二人踪迹。
“榻上无灰尘!来过人!给我搜!”
一声厉喝。
一众捕快快速搜捕。
但是血魔上人,早已抱着杨玉英飞速逃离。
他倒不是怕这些士卒!
主要是一旦动手,可能会吸引源源不绝的兵丁士卒乃至高手前来。
如果一旦被围住,那就可能是生死绝境。
很快,血魔上人抱着杨玉英,来到了一间破落寺庙之中。
“这些家伙,反应比想象的还要快。”
他皱起眉头,顺着窗户向外看去,呢喃道:“而且城中已经贴满咱们两人的画像,是我今天在酒楼留下那只手,太过嚣张了吗?”
真说起来。
但凭那小二的复述,想要画像复刻容貌,非常困难。
可是架不住有嗜血刀灵啊!
这家伙被叶枭两记菩提度魔咒,搞的老老实实。
直接亲手操刀画像....
将血魔上人和杨玉英的模样画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二人画像快速在北昌城内张贴。
而整个北昌城,也陷入了戒严状态。
情势紧张,血魔上人原本想要对杨柔和贺宇下手的想法,暂时陷入了停滞。
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一旦踪迹暴露,他面对的,必然是大军围剿!
北昌城,宵禁之中。
刘恒营帐内,一人快速冲入。
“大人,方才在城西一间民户中,发现有人的痕迹,但是巡城士卒闯入,对方已经消失了!”
刘恒看着地图,呢喃道:“这可不好办啊!
实力差距太大了...即便对方被发现踪迹,可是他要逃跑,普通士卒甚至根本无法察觉!
这样一来,动向无法锁定...城中随处皆可落脚...只能在重点位置布防,并且在各处高点加布暗哨...机动部队和高手,也必须安置到位...
但是无论如何,宵禁状态下,对方动手的概率要小的多...不动手就好!
去传命,城中搜捕,必须极尽大张旗鼓,定要震慑宵小!”
北昌城,在进入叶枭统治之后,第一次迎来了宵禁。
王府之中。
司命和狗蛋对坐。
他不断掐算,眉头紧锁!
“太爷爷,还是找不出端倪吗?”
司命翻了个白眼道:“我若是万事皆能看透,也不会走至如今这个地步。你说那女子在哪里,我推算不出。毕竟越是小事,越难寻觅端倪!”
是的,狗蛋找不到杨柔之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己爷爷头上。
但是司命也没办法啊!
就像是他说的,越是大事,影响越大,往往脉络愈加清晰,他也越好推算。
一个普通女子...
只知姓名,他如何去推算?
眼看寻而不得,狗蛋脸色一垮,整个人都变的没精打采...
见他如此,司命有些无奈,只能安慰道:“这段时间不太方便,你等着殿下把那血魔上人弄死,我便跟殿下去说,让他帮你去找,有些事情,殿下开口,比你太爷爷我好使的多!”
楚国,烈日高悬,悟通和尚此刻,站在街上。
眉头紧锁,只见一群楚国差役,将一个美貌女子从家中拖拽而出!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子大声呼救。
哭喊的撕心裂肺。
却无一人敢上前。
悟通身形急动,闪到差役面前,厉喝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何抓这女子??”
差役被拦,大吃一惊。
已然看出悟通实力不凡,他眼珠一转,低声解释道:
“大师,此女得了疯狗病,咬人一口,那是要命的!”
“胡言乱语,此女双目清澈,神志清晰,怎会得疯狗病?”悟通和尚厉声喝问。
他实力高强,此时一喝。
差役顿时呼吸一滞。
无奈赔笑道:“大师,她得不得疯狗病,那不是我说了算,我们县令大人,说她得了,那就是得了!
我们就得抓人,人,抓不回去,我们就要丢饭碗,大师您慈悲为怀,您若要救她,便害了我等吗?
要不您容我们把人拿回去,然后您在去找我们县令大人问清情况,如何?”
这时候,那女子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冲着悟通和尚大喊道:“大师!我没病!您救救我!求您了,您救救我!”
那差役急声道:“大师,您别为难我们行不行?我们也得吃饭啊!这饭碗丢不得啊!”
说话间,他噗通一声给悟通跪下。
周遭差役见状,也都有样学样!
“大师,您行侠仗义,这人带不回去,我们都得丢了饭碗,一家老小,如何是好?”
“是啊,大师您别为难我们如何?”
“这位大师,多谢您嘞!”
差役眼看悟通陷入犹豫。当即起身,回头将一团布料塞入女子口中!
硬生生将女子拖离!
悟通面色连变。
却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这些差役,对他动手,他自然可以尽数制服。
可是当这些差役跪地哭诉,他又不得不考虑这些所说的情况。
“完了!这丫头啊,怕是完了!”
悟通听见旁人叹息,直奔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