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看了眼面前的一潭清水,凤栖梧环视了四周,确定沒发现任何人的气息,这才快速的脱下衣服,纵身跳进了潭水中!
“砰!”一个猛子刚扎进去,凤栖梧就慌忙探出脑袋,狂吐不止,惊慌的小脸上满是气愤,“你大爷的,明明这么大的瀑布为什么水只有这么浅啊!要不是老娘我收的快,我这一副闭月羞花的脸就插进泥里给喂河虾了!”
说到这里,凤栖梧像想起什么似得,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迟疑的歪过脑袋看着身后巨大的瀑布,眼中露出了探究,照理说这么大的瀑布在这里,底下的潭水不可能只有这么深,而且,她怎么越看这个瀑布越觉得奇怪呢。
凤栖梧心里有了一丝怀疑,她敛紧眸子,伸手就去接那些瀑布飞溅而下的水雾,可是却发现手上一片干燥,根本就沒触碰到一点的湿润!
“果然有问題!”凤栖梧狡黠的眯着眼睛,身体骤然跃起,然后化作一道光亮冲进了巨大的瀑布之中隐沒了身影。
凤栖梧沿着漆黑的的暗道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耳边是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显得尤其清晰。
隐隐约约凤栖梧看见前面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徐徐的凉风带着湿润的空气迎面吹來,凤栖梧弯着腰放缓了步子,动作轻缓的慢慢朝光亮处挪去。
“放肆!我可是太子府的夫人,你们胆敢对我无理,我一定要让太子诛你们九族!!”泼辣而带着惊恐的声音从洞穴中随着风传了过來,字字清晰。
太子府?夫人?!
凤栖梧脑中突然闪过一抹绿色的影子,难道是她,那个极其不识抬举,还被微微一掌拍飞了的女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栖梧心里顿时越加八卦起來,话说,敢抢纳兰式微男人的女人,除了她凤栖梧她还真沒再见到过了!嗯,这个女人勇气可嘉!
此刻的凤栖梧完全不了解,哪里是人家绿衣勇气可嘉啊,分明她才是先來的那一个!谁抢了谁的男人还不一定呢。
“哈哈,鹰你看看这个女人,蠢的跟头猪一样,还放肆?!哈哈哈,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太子府的绿夫人啊,笑死我了,难怪紫衣姑娘率先就那她來开刀呢!”一阵狂笑过后,凤栖梧便听见了那个让人感觉颇为不舒服的声音,就像是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沾到了你身上一样,说不出的恶心!
“紫衣,哈哈,好个紫衣,我就知道是那个贱人在害我,我就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我绿衣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愿的!”绿衣双目通红,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吼叫,脸上满是恨意!
“蜥,别说了,快动手吧,我们稍后还有事呢!”被称为鹰的男子全身都是黑乎乎的羽毛,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绿衣,满是不屑。
蜥闻言,又畅快的哈哈笑了一声,挥手道,“就你急得跟个火烧屁股一样,还别说,这个妞我倒觉得长得不错,这泼辣脾气也挺符合我的口味的,只是,啧啧,终究是个凡体,吃了我还觉得牙酸!”蜥说完,一手扶着下颚,满脸的遗憾。
绿衣被对面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气得不轻,她听着对方的意思俨然就是要在这里对自己动手了,顿时也不再啰嗦,虽然心里极其害怕,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绿衣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眼中满是坚决,为了孩子,她一定不能死,绝对!
“鹰,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叫蜥的那个男子,嘴角满是未來得及咽下的唾液,下身的长满凸起的尾巴兴奋的摇摆着。
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竹筒子,递给蜥,“这是你要的东西。”
蜥看着鹰掏出那青竹筒子,顿时眼中发出无比亢奋的光芒,长长的舌头在嘴边打了一个圈,“好啊好啊,有了这控琉虫再加上紫衣那个女人早就施在她身上的失魂散,哈哈,这下好玩了!”
绿衣一听对方说的话,顿时就脸色刷白,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好几步,控琉虫?失魂散?
绿衣从小就喜欢侍弄一些毒物,可是她万万沒想到一向最不齿自己弄这些东西的紫衣居然反过來在她身上下毒,而且,还是失魂散!是她精心研制出的失魂散哪!
“好了,我们开始吧,哈哈哈……”蜥看着早就丧失了先前那股坚决,只剩下崩溃的绿衣,心里浮起一股病态的痛快!
凤栖梧看着不远处的一切,看着那个以前骄傲跋扈的女子,如今竟是犹如失了魂魄的布娃娃任人摆弄,特别是看到她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双手还是紧紧的捂着肚子,死活不肯松开。
凤栖梧低头跟着抚摸着自己并不是多明显的肚子,多么神奇啊,她居然觉得自己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心跳声,“砰!砰!砰!”每一声,每一个频率,都让凤栖梧欣喜不已。
“啊~你别过來你别过來,呜呜呜,我的孩子,你别伤害他,求求你,别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伤害他,别伤害他,我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绿衣的一声尖叫,让凤栖梧顿时回过神來,却正好看到那个叫蜥的魔物正从青竹筒子里拿出一条青绿色的虫子,而绿衣匍匐在地上,她哭着喊着,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肚子,一只手撑着地面一下又一下的朝着蜥猛磕头,她的额头上很快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凤栖梧本不想多加干预的,毕竟,那个女人和微微可是情敌,如果让微微知道自己帮了她的情敌还不定要怎么折腾她呢!
凤栖梧一想起纳兰式微那副面瘫脸,顿时就打了个冷颤,摇摇脑袋,抖掉那一瞬间的心软!
可是看着绿衣那卑微的模样,凤栖梧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叹息一声,暗想着,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又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卑微呢,人类果然是最难懂的一族呢。
“鹰,给我将这个女人拉起來,我要好好看着控琉虫怎么咬破她的肚子,然后一口口的吃掉她肚子里的血肉,哈哈哈哈……”蜥脸上的表情因为兴奋和快感而变得越发丑恶。
“不要…..不要,,啊~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呜呜呜……孩子……”
绿衣捂着肚子跌在地上,惊恐的双目已经失去了光泽,她捂着肚子不停的往后退着,脸上的血渍犹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啪!”蜥不耐烦的揪起绿衣的头发,狠狠甩了一巴掌,绿衣那瘦弱的身子怎么禁得住蜥这强势带着灵力的巴掌,顿时就被甩的滚了好远。
而好巧不巧,绿衣落地的地方正是凤栖梧躲藏的地方,所以,当绿衣艰难的抬起头的那一瞬,她正好看到了被阴暗遮掩住的凤栖梧。
绿衣张开嘴,只來得及无声的嗫嚅一句,又再次被蜥挥发过來的灵气给吸了过去!
凤栖梧拧着眉,心里一阵矛盾涌起,救她还是不救她!如果救她,那微微那边该如何交代,可是,如果不救的话,凤栖梧又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那一瞬绿衣那无助的眼神,她努力的张开嘴,犹如失了水的鱼,那般绝望,她说,“救我的孩子”,凤栖梧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无奈的叹息一声。
“蜥,快点,我感觉到了陌生气息的波动!”鹰突然眸子皱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蜥闻言,也跟着严肃起來,他睨了眼半死不活的绿衣,啐了一句,那恶心的唾沫正好粘在绿衣的头上,蜥这才咧嘴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趣味。
凤栖梧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觉一惊,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不可能啊,凭她现在的修为,就那两个低等魔物还能察觉到她灵气的波动?
凤栖梧想到这些,不禁对那两个魔物认真观察了起來,这一认真起來,她倒是当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那两个家伙看起來还是初级魔物,可是当凤栖梧将神识深入到他们的身体内部时,却惊讶的发现他们身体里所拥有的修为远比他们如今所表现出的气息要高得多,最起码要多了五千年的修为!
凤栖梧暗暗咋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方才她要是冒冒失失的冲了过去,虽说宰了那两个恶心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果宰了那两个家伙的代价是她也要被挠伤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值得了!更何况如今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呢。
同时,气势磅礴的瀑布之外,一个打扮极其怪异的男子,头上用黑白色的花布绑住额头,耳边插着两根翎羽,身着侧身开叉的青色宽大长袍,隐约露出白皙挺直的双腿,只见他一手执着短笛,一手握着一捧紫色的梧桐花站在湍急的河水之上。
他长得极美,像是这尘世间最干净的河水,最洁白的云朵,最无瑕的白雪所幻化而成,浑身干净的不染一丝世俗之气。
感觉到那个人的意识,他微微弯起薄唇,“我亲爱的朋友,我会祝你一生平安喜乐!”
【果儿悔过,最近一直木有按时更新,呜呜呜,自从买了两只荷兰猪,果儿被折腾的要死,天天早上七点他们就准时拉起喉咙开唱,我都快被室友的怨念给窒息死了,呜呜呜。。。。。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