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利刃割喉萧霁死了

人头鬼是跳楼的, 对于位置太高的地有着天生的畏惧,它向下了一眼。随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就消失不见了。

情侣男此时的大腿已然被咬得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萧霁和段闻舟将他从高处搬下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停地惨叫着,萧霁简单地衣物他做了止血的包扎,却因为没有『药』物,不能防止伤口的感染。

“他,他还有救吗?”

尤林着情侣男的惨状,自己的手臂, 不得生出了兔狐悲的心情。如果刚刚不是人头鬼选择了情侣男进行攻击, 而不是自己,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萧霁结束了包扎, 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他站起身来:“听天命。”

此时时钟的时间已经指向了四点, 距离六点电影谢幕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被厉鬼袭击后, 主角们虽然十分侥幸地活了下来,不仍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们不敢再进入卧室里,却因为大门被锁上, 没办法离开这里。

此时还剩下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他们决定呆在大厅里, 等待天亮的到来——可是天真的他们却不知道, 有更加恐怖的怪物,正在黑暗窥伺着他们。

他们…真的能等到天亮吗?”

尤林本来靠在沙发上,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听见这话浑身一抖,惊慌地向着四周的黑暗去,理所当然地, 他什么都没有到。

“怎么每次这个旁白一出来,就得们要了一样。”

段闻舟摄像机们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嘀咕起来。

萧霁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噤声。

他们人此时环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个打开了的手电筒,在他们的间是受了伤,只能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的情侣男。在病人痛苦的呻-『吟』声,萧霁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像是一种粗重的喘息声,隐隐地有着低沉的呓语和咆哮,里面夹杂着愤怒,绝望,痛苦的情绪。只是听到那声音就让人浑身不舒服,这声音似远似近,不知道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却总是萦绕在人的耳边,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另一种卡拉卡拉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尖利的金属划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尤林也听到了那声音,他的脸变得雪白。

“呼哧——呼哧——”

萧霁微微闭上眼,仔细地分辨着那声音。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似乎,就在他的身边!

萧霁锐利的眸子睁开,只见一个巨大的手持长刀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身侧,黑影的手举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大砍刀,刀尖上是一滴滴落下的鲜血。

没有人见他是如何突然来到这里的,但是当他出现的时候,手的长刀已经将要落下!

滴答——

一滴鲜血,落在了萧霁的脸颊上。

随着而来的是锋利的刀气!

“萧哥!”

段闻舟脱口而出,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萧霁的向!

他这是想要替萧霁挡下这一刀!

萧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放低重心一个侧身撞上了段闻舟的身子,险而险地避开那可怕的刀锋。

噗嗤!

刀尖深深地陷入沙发,发出布料被撕裂的刺耳声响。

他搂住段闻舟的腰,硬生生地带着他换了一个向,两人重重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沾染了满身灰尘,身上也被地上的碎片等杂物划伤,留下了不少伤口。

不此时两人显然没有时间计较这些。

见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不,黑影发出了一阵低沉沙哑的怪笑声。

手电筒的光照『射』到了他的脸上,让人能将他狰狞可怖的面容得格清晰。

这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男人。他的脖颈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痕,脑袋并没有在脖子上放正,而是歪歪扭扭地斜着,像是有人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刀,但是没有完全砍掉,仅仅留了一点皮肉连接着,已经干涸的鲜血在他的脖子上和杂『乱』的黑发黏成一团。

他的嘴唇被割掉了,肉粉『色』的牙床暴『露』在面,暗黄『色』的牙齿歪歪扭扭,粘稠唾『液』无法被包裹住,一滴滴滑落到他身下已经被灰尘裹沾得不出原本形貌的黑『色』油腻围裙上。

一把大砍刀被握在他的手,他抬起头来,倾斜的脑袋斜眼向萧霁的向。

“女人!”他咆哮着手拿砍刀朝着萧霁扑来。

“女人都是该的婊-子!砍你!砍你!”

段闻舟一个打滚从地上翻起来,拉住了萧霁的手就向着反向冲去。

他本来是想直接躲进卧室里的,可是想了一想,卧室单薄的木门显然连那怪物的一刀都抵抗不了,进去就是找。

萧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思路仍然清晰,他们是在演出恐怖片不错,不显然就算是恐怖片也不会出现这种鬼怪一出现,人类就必无疑的情形。

或者换句话来,他们肯定应该是有某种法和鬼怪进行周旋,拖延时间的。他的目光逡巡在大厅,很快就确定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标。

地下室那扇沉重的大铁门,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此时却敞开了一条小缝,一根细白的手指从那条小缝里伸了出来,冲着他们勾了勾。

“去地下室。”萧霁仰头在段闻舟的耳边道。

此时他们已经带着那个鬼怪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对虽然一攻击力就爆表,不敏捷『性』太差,很难避开客厅里的各种家具障碍。

遇到这种情况,怪物男人就会怒吼一声,刀将面前的家具彻底劈碎掉。他好像是被锁定了仇恨一样,一直跟随着萧霁和段闻舟跑,对一边已经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尤林和情侣男视若无物。

不随着时间的拉长,客厅能够来抵抗怪物的家具已经不多了,他们和那怪物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近。

段闻舟听到萧霁的话也瞬间明白了来,两人向着地下室的向跑去,地下室沉重的铁门这次被他们推开了。

段闻舟眼疾手快地一脚踢上了门,门栓落下,正好将那怪物男人挡在了面。砍刀太厚,无法『插』入到门缝内。

怪物男人在门无能狂怒地咆哮了一会,手将门捶得咚咚作响,终于放弃了。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大厅里的另两个活人,情侣男和尤林的身上。

大厅顶端的水晶吊灯无风自动,吱呀吱呀作响。

——

地下室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段闻舟借着这黑暗,拉着萧霁的手在唇上亲了亲。

“老婆你没吧!”

“没。”

虽然这样着,萧霁却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一阵针扎一般的刺痛,应该是在地上翻滚时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那些摄像机们才急急忙忙地跟着他们在大厅跑,就怕落下了什么关键的镜头没拍到,此时也有不少跟随着他们进入到了地下室里。

[好黑啊,这怎么什么都不见]

[剧组穷到连蜡烛都买不起了吗]

[到这里确定了,女主拉胯,来男主就要被这个花瓶拖累,本来能活着出去的,现在也定了]

[女主废物,剧本里的人设都不出彩,活该糊『逼』]

[怎么还不啊,能不能别老是跟在哥哥身边拖累他了]

[演技垃圾,面瘫人脸,导演还老是她加戏,呕!]

到这里,这些摄像机的口风竟然无比地一致起来,都是诅咒萧霁赶紧了别碍他们眼。

而萧霁和段闻舟两人此时都不顾上这些弹幕都在些什么了。

“不怕,带了蜡烛!”

段闻舟从裤子口袋里摩挲了一会,点亮了蜡烛。

“,这样是不是就明亮多——”

“去!”

他刚点上蜡烛,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

一张苍白的小脸倒挂在空,正好就在他和萧霁的间夹着,那是一个上去纪不大的小女孩,她杂『乱』的长发垂落下来,被烛光打下明明暗暗的影子。

“嘻嘻,帅哥你好呀。”

小女孩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额,你要是别这样突然出现,就还挺好的。”

段闻舟把萧霁拉到了自己身后藏着,警惕着向那个小女孩。

萧霁却觉得这个小女孩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或者暂时应当没有什么危险,特别是在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之后,好的恐怖电影都应该在此时安排一段“休息时间”,为接下来的高-『潮』剧情做准备。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场不按套路来走的烂片。

他从段闻舟的身后走了出来,向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陈旧破烂,除了脸『色』分苍白,头发凌『乱』之,倒也没有什么地像是一只厉鬼。但是直到她从倒吊着的状态下到地面上来,才表现出了她的骇人之处。

她只有一个完整的上半身,从腰开始的地都不见了,小女孩手支撑着地面,像是猿猴一样左右移动着,去格诡异。

“你是这座别墅的主人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啊,就是个路的,倒霉蛋,可怜鬼。

只是来这幢别墅玩捉『迷』藏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面那个疯男人砍成了两半,丢进了这个地下室里。”

她虽然起来龄小,不起话却老气横秋,并没有小孩子稚嫩的样子。

萧霁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应该是个能够他们提供信息的npc。

“面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女孩索『性』躺在了桌子上,她肚里的内脏掉空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腹腔。

她手敲着桌子。

“精神病,他被他老婆砍了,就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该,整天拿着砍刀嚷嚷着要砍女人。

嘿!就不惯他这个样子,他想杀的人就偏要救!”

萧霁:“他老婆为什么要杀他?”

女孩嗤笑起来:“被二楼的那个女演员上了身,那个疯女人自-杀之后就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该。

她变成了鬼之后不久,这幢别墅里就住进来了一对夫妻,这不是赶巧了,她就直接上了妻子的身,把他丈夫杀了。”

萧霁:“那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个企业家掉,也是女演员搞的鬼了?”

女孩:“可不是,那女疯子是先把他那玩意割了下来,丢下了楼去把他摔了——不自从那个企业家了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住了。

你们几个可真是作,还敢在这里夜。”

段闻舟苦笑:“这不是形势『逼』人。”不住不行。

他决定以后对脑残恐怖片里的作主角好点,毕竟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每一次勇敢傻-『逼』的作后都承担了什么。

女孩的眼珠子一转,向他们。

“你们有吃的么?”

萧霁了段闻舟一个眼神,对老老实实地从口袋里掏出糖来递小女孩。就是之前他上个密室里来骗小熊玩偶的糖。

“那你知道最开始的那个女演员为什么自-杀吗?”

他直觉感受到,最开始去的那个女演员才是一切的根源。

女孩:“反正就是娱乐圈的那点儿呗,好像是有人造谣她和另一个男演员有一腿,那个男演员人设立得好,名气大,网上全都在骂她是个婊-子,缠着那个男演员炒热度,臭不要脸。

情闹大了,她受不了,就自-杀咯。”

萧霁的眸子微冷。

……他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拍这场电影,这里有这么多摄像机了。

这幢别墅里有个有威胁『性』的鬼怪。之前情侣男在厕所里遇到的头发应该是第一个自-杀的女演员,而半夜来敲门的是跳楼的企业家的人头,后来举着大砍刀杀女人的则是那个被妻子砍的丈夫了。

他们之后和女孩交流,也没有再得到什么有的信息。女孩表示她这里很安全,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呆到天亮。

两人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段闻舟:“太好了,那们就别出去了,在这里等到天亮就好!”

“萧——老婆你受伤了!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萧霁皱了皱眉,他的裤腿被段闻舟卷了起来,『露』出了下面修长白皙的小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莹莹如玉,只是上面的一道道血痕却破坏了这份美感。

那血痕很浅,是在地上翻滚时被水晶碎片划出的伤口,此时已然结痂了。

段闻舟的手心很热,他的手贴上了萧霁的精致漂亮的脚踝,细心地把他伤口上的灰尘擦干净,最后靠近吹了吹他的伤口,笑眯眯地抬起脸来。

“好啦,这样就不疼了吧。”

萧霁却好像是陷入了某种突然而来的思绪,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就那样着自己腿上结痂的细小伤口,竟然手去『摸』伤口,试图把上面的血痂扣掉。

“哎老婆你干嘛!”段闻舟按住了他的手。

“不对。”

萧霁抬起眼来。

跳跃的烛光闪动着,将整间地下室都映照得分明亮。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小女鬼躺在地上吃着糖,毫无威胁力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闭上了眼睛打起了小瞌睡来。门栓被锁得紧紧的,没有任何怪物能够进来。

似乎这里真的是一个安全房,他们只要在这里呆够了剩下的两个小时,就能顺利从打开的大门里离开这个密室——

不,真的是这样吗?

不止他们,就连观众们也都觉得这里没戏了。

[哎,真扫兴,这竟然是一打着恐怖片幌子的爱情片]

[恶心,还以为花瓶女会呢,到头来搁这儿谈恋爱来了]

[烦了,为什么这种恐怖电影里非要『插』-进来一个这种花瓶女啊,真是败笔,本来男主演技还不错也不想了,什么玩意儿啊]

[大家散了吧,一会等电影结束别忘了这个女的打差评]

差评,电影,上不去的二楼,水管里的头发…

萧霁在脑将他们目前所获取到的线索全整理了一遍,脸『色』冷了下来,他大致明白这个副本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只是还需要检验一下。

“你有刀吗?”他问段闻舟。

“啊,有的。”

段闻舟宛如机器猫小叮当一样,身上随身带着各种物品,他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摸』出来一把餐刀。

萧霁拿在手上试了一下重量,相比手术刀,这把刀有点太重了。他现在还没有一把顺手的武器,如果真的是后来进入了异种学院之,他也许能找到一把。

不萧霁这次要刀来,却并不是来打架的,而是——

他解开了自己系在腰上的衬衣,在上个密室的摩天轮项目,他从自己的腰上切下了肉作为诱饵。此时他选择的则是没有受伤的另一边。

段闻舟觉出不对来。

“老婆,你干嘛?!

别老是对着自己动刀子哇,没朝着来!不怕疼!”

萧霁:“你不行。”

段闻舟老大不高兴:“可行了!最行了!你凭什么不行!”

萧霁没理他。

锋利的刀子噗嗤一下从上到下划了他的小腹,汩汩的鲜血流淌了出来,滚到了那人冷白的皮肤上,顺着漂亮的肌肉-缝隙向下流。

段闻舟:!!!

萧霁盯着那道伤口了一会,没有在意耳边段闻舟的絮絮叨叨,他确定了一样东西。

没有愈合。

他的伤口没有愈合。

在这个密室,他那种诡异的愈合能力第一次失效了,身体变得和常人一样。细小的伤口很快就结痂,但是这样深的伤口却无法恢复了。

这不是他原来的身体!

或者是,在这里,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电影制作人想让观众到的一切,是虚假的,不真实的一切。

从鬼爵宣布电影开始拍摄,他们就已经身在片场之了。这一切不仅仅是…一场电影而已。

所以他们的表演一定要符合人设,符合观众对于他们的印象,这样才算是一个“好演员”。而演员要做的,就是取悦那些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已经不算是“人类”的观众,让他们满意。

可是——凭什么?

萧霁的眉头微微挑起,脸上难得多了点生动的表情,他近乎嘲讽地听着一旁被他的突然举动惊呆的观众们窃窃私语。

[女主角终于疯了吗?]

[突然拿刀捅自己是干什么,神经病啊,连个前因后果都交代不明白,个球]

[早就她精神不正常了,不定现实生活里脑子也有问题]

[精神病最恶心了,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现在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来当演员了啊]

萧霁捂住伤口,凑到了段闻舟的耳边,和他了一句话。小青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瞳孔猛然收缩,愣在了原地。

俊美的医生重新坐到了地上,他环顾四周,毫不避讳地对着周围的那些摄像头轻轻吐出两个字。

“垃圾。”

[???这个女主角在干嘛?]

[她…是在骂们垃圾…吗?]

这些混合着机械和肉-体的摄像头一时间都没反应来,它们惊呆了,也许是从来都没有演员敢于直接辱骂它们这群高高在上的观众。

“无『药』可救的垃圾。”

萧霁继续道。

【警告!演员妻子的人设崩塌度上升到10%】

【警告!演员妻子的人设崩塌度上升到20%】

……

他咳嗽了一声,身子有些不稳,脸『色』也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苍白无比,他向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摄像头。

“自以为是审判一切的上帝,随意评定一个人的善恶生,你们…真的找准了你们自己的定位吗?”

轻薄的餐刀在他的手上打了个转,依次从那些摄像头前划,刀尖对准了它们,但是被漫不经心地收回,最终贴在那人自己的脖颈上。

【严重警告!演员妻子的人设崩塌度上升到70%!】

【请演员立刻停止角『色』崩坏行为,否则将在演出结束后引发未知结果!】

[疯了疯了疯了!敢威胁?这个女演员必杀她!]

[等着演出结束之后得0分被处吧废物!]

[呵呵呵呵,骂们是垃圾?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演技垃圾也就算了,嘴还这么臭,你没m教话才满口喷粪是吧,自己不照镜子不知道多恶心]

听着这些话,萧霁俊美的脸上神情仍然是冰冷的,眼却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傲慢讽意。

那张总是克制淡漠的冰冷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让人窥见他骨子里的疯狂病态。

什么必须遵循人设,什么必须让这些观众满意,什么必须演出一场完美的电影。

“试图言论『操』纵,你们也配?”

他一字一顿地。

雪亮的刀尖被直直戳进萧霁自己的脖颈,熟练地准确找到并切开了脖颈处的颈动脉和颈静脉。大片的鲜血喷溅而出,泼洒在地面上。

干净利落的一刀割喉。

在萧霁的尸体周围,那些自从电影开始就从未停止喋喋不休的诡异摄像机们,在这一瞬间全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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