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是沈刺的这一番安排威慑到了藏在暗处的其他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接下来的几日里,知府衙门一片安静。
直到三日后,元凤修一行人由北城门入了羊城。
沈刺亲自带了几个人到城门相迎,将他拿了黄知府和秦知州这两件事简单说了说。
郁嘉宁一听,瞬间双眼睁大了:“什么?你把他们两个给拿下了?这……”
会不会太冒进了?
虽说他们是领了皇命来的,但,他们毕竟初来乍到,对羊城和福州的了解还很少,当地有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也全未可知,沈刺这般直接将两位地方官给拿了,实在是有些……
沈刺摇摇头:“若不是这样,只怕有好些无辜的人会没了性命。”
虽然这样做的确已然打草惊蛇,而且还叫那些和黄知府、秦知州勾结的人有了戒备,但,他到底不能看着无辜的百姓那样白白丢了性命啊!
“若是这样……那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
郁嘉宁
喃喃回应几句,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多说别的也没有用。
“他们人呢?”
黄知府和秦知州现在所在何处?
还有,沈刺既然敢直接将人给拿了,那想来他一定已经查到了什么紧要的线索,叫他不得不立刻行动,还有,方才他所说的有人暗中和黄知府、秦知州串联一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请殿下和姑娘先同属下一块回知府衙门,而后再由属下将事情一一告知。”
元凤修点了头:“带路。”
知府衙门里。
虽然黄知府被沈刺叫人拿了,但,未免当地事务无人处而耽搁了百姓诸多琐碎之事,沈刺特地将衙门里原来的账房先生和刑名师爷给放了出来,一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派人轮流盯着,让他们和往常一样处理各种事务。
至于来告官的百姓没见到黄知府的身影而觉得奇怪,也是由账房先生和刑名师爷出面说黄知府这两天身染重疾,卧床养病,这
才不得露面。
黄知府之前也病过几次,那时候也是这样安排的,寻常百姓虽隐隐觉得如今的知府衙门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却又不会觉得太过奇怪。
“做得不错。”
元凤修肯定了沈刺的一番安排。
到底是在他身边跟了许久的左膀右臂,即便没有他的吩咐也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当完善。
沈刺抱拳低头,“殿下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而且……”
虽然黄知府和秦知州人被拿了,但,羊城也好、福州也好,暂时还没乱。但,这毕竟只是缓兵之计,不可长久行之。时日一长,还是会被人看出不对来,所以……
究竟要如何处理两位地方官的事,最后还是得由殿下来拿主意。
到了书房之后,沈刺从案桌上拿出了他早就拟好的口供和供述。
虽然只有浅浅的几页,但,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郁嘉宁在旁边大致扫了一眼,整张脸瞬间就白了:“这……这些!!他们竟如此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