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平宴一边说,一边笑呵呵地想要从顾长安的身边绕过去。
可是——
“公子,茅房不是这个方向,是在这边。”
顾长安的手一把抓住了郁平宴的手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顾长安的手冷得可怕。
郁平宴哈哈又笑了,转头便按顾长安所指的方向走去,但,顾长安却又一次拦住了他。
她一双冷寒如冰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公子,你当真是要去茅房么?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跑呢?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跑什么啊?你这样做,可不是叫我伤透了心?”
“!!!”
顾长安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已经觉察到她的不对了!
“呵!”
郁平宴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一个手刀就要往顾长安的脖子上狠狠劈下去。
可,像是知道他的每一步行动般。
顾长安清冷一笑,左手往上一抬,不仅及时挡住了郁平宴劈下来的手刀,而且,她的手掌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尖锐的银针。
“嘶!”
手掌被锐利的针尖刺破,疼痛的感觉瞬间通过伤口遍布全身,激得郁平宴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但是!
“唔……唔……唔唔……怎、怎么回事……”
他的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就像是闻到了方才屋子里的香料一样,不,那股劲头比顾长安点燃的香料还要猛一些。琇書蛧
几乎只有几个眨眼的工夫,郁平宴的双手和双脚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发软。
他的整个身体也像是瘫软的面团一般,不断往地上倒了下去。
“是……是你……”
郁平宴咬着牙,用自己最后仅剩的清醒和力气抬头看向了顾长安。
肯定是她,是她方才不知何时拿出来的银针,银针上面肯定沾染了什么迷药。
顾长安的一张脸已经僵硬到了机制。
她慢慢蹲了下来,阴恻恻看着慢慢晕过去的郁平宴,冷冷道:“是啊,公子没有说错,的确是我,针尖上确实有迷
药。”
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了,谁让他好好的一定要跑呢?
她完完全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他若是像之前那样傻傻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依旧将她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样该多好啊?
可他偏偏要瞧出什么,看出来也就算了,他怎么还能想着要跑呢!
“自从那天我将你救了之后,你的性命和你这个人便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你是跑不掉了,你何必跑呢?”
现在好了。
他这一跑,将过去所有的和谐全都戳穿,往后,她即便还想像之前那样待他“好”都不行了。
顾长安摇摇头,再摇了摇头:“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你明白了么?”
“你……你……我……”
郁平宴眉心紧紧拧在一块,哪里会认同顾长安的这些歪理。琇書網
可是——
“唔……唔唔……”
针尖上的迷药劲儿上来了,他再也无法打起精神来,很快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