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白都答应我了,那就算数了!”沈望舒雀跃道。
和谐号并不想理会。
“快点,快点,别装死。快给我生命点。”沈望舒催促着,她着实没有时间了。
“条件不符,我是个有原则的系统,不能给你生命点,顺便提醒,你的时间不多了,十分钟倒计时。”
“和谐号,你耍赖,不要脸。”万恶的资本主义,被压榨的打工人悲愤。
和谐号继续装死,沈望舒的脑海里只剩下倒计时的滴答声。
活着好难,究竟是在很多人面前分别叫一声“老公”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的吼一句“老公”,沈望舒还是纠结了片刻的,她扫视了一下正在被簇拥着的侯家夫妻,大概的目测了一下在场的人数。
“这里起码得有五六十个人,我要是超标的完成了任务,那是不是能等倍数给我生命点?”
和谐号:“想太多。”
“万恶的资本主义,哼。”沈望舒转头,朝方砚白甜甜的一笑:“老公,去拿两杯酒来。”
沈望舒说的很自然,大家此刻的焦点也都在侯家夫妇身上,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只有方砚白愣了。
印象里,沈望舒几乎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这一声,带着完全不同的意味,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当做了丈夫的角度的一声称呼,随着甜甜的声音一下子叫进了他的心里。guhu.org 完美小说网
“给我生命点,给我生命点。”
“嗐,催魂呐,没看到你老公多感动吗?不赶紧趁机去安抚他一下,增进增进你们的感情吗?”
“增进个屁,给生命点吗?给积分吗?”
“你怎么那么市侩?”、
“别废话,给我生命点!”
和谐号讪讪:“恭喜任务完成,奖励生命点1.”
又能多活一天了,沈望舒长舒了一口气,手却被方砚白握住,他的眼神那么亮,揉碎了万般温情,深情的让沈望舒害怕,生怕他又做出强吻之类的过火行为。
“别傻愣着,去拿两杯酒。”沈望舒推了推方砚白,说道。
“好。”方砚白回过神来,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手,端了两杯酒来,适时的递给侯先生跟侯太太。
“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少了交杯酒呢。”沈望舒笑着说道。
气氛尤其的热闹,侯太太接过酒杯,看沈望舒的眼神里都温柔了许多。
沈望舒的酒量不算差,但着实不喜欢喝酒,只是在这样的宴会上,她全然不必有这样的烦恼,因为方砚白会替她解决所有的敬酒。
“还是小白会疼媳妇儿。”侯太太笑着打趣道。
“小舒胃不好,不能喝酒。”方砚白搂着沈望舒的肩膀,笑了笑:“我是她的丈夫,她的酒我替她喝了,也不算失礼。”
因为沈望舒的那一声老公,方砚白整个人都雀跃的很,快要溢出眼的温柔,还有无时无刻对她的体贴,让沈望舒有点受不了。
和谐号:“你回去多叫他几声老公,他就会比较淡定了。”
沈望舒翻白眼:“我信你个鬼。”沈望舒虽然滴酒未沾,但方砚白喝的有点多,不仅多喝了沈望舒的份,他今天还尤其的预约,对任何人都很给面子的来者不拒,因此喝了不少。
离开的时候,方砚白的脚步都是有些虚浮的,沈望舒看着都觉得危险。
喝成这样,她要是在后面悄悄的推一下,方砚白会不会摔个狗吃屎?
想想就觉得好好笑哦。
和谐号:“我劝你善良。”
沈望舒却并没有理会,反而上前去扶住了方砚白。
“你真喝多啦?”
方砚白抬眸,对沈望舒笑,眼中带着些许的迷离的醉意,颇有自信的答道:“没喝多。”
得,知道了,肯定是喝多了。沈望舒越发确定,心里起了坏心思。
沈望舒扶着方砚白,方砚白对她是十足的信任的,几乎不辨方向,完全的跟着沈望舒走。
沈望舒看到正前方的一个石墩,嘴角扬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然后默不作声的扶着方砚白继续往前走,只剩下一步的时候,沈望舒忽然松了手。
方砚白原本就有些站不稳,支撑他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懵,只是身体惯性的往前踏了一步,然后膝盖就重重的撞上了石墩,身子前倾,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方砚白果然是喝多了,摔下去的时候都不知道用手撑着,去找什么能抓得住的东西。”沈望舒和方砚白打了那么久的交道,看惯了他是如何的一丝不苟,总像是一个裹在硬壳里的精致的伪装一样,如今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出丑。
和谐号无语:“你难道不觉得他不伸手抓东西是怕拉着你一起摔倒吗?”
方砚白摔下去之后,就傻傻的坐在了地上,笼在那一片黑夜里,眼睛亮亮的,又有几分懵懵的,看着有几分可怜。
“怎么可能。”沈望舒眼里就没把方砚白当好人,可是看着方砚白那双无辜的眼睛,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忍心。
“小舒。”方砚白揉了揉自己的腿,低沉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一丝委屈,“我摔倒了。”
这是,在跟她撒娇?沈望舒一阵恶寒,猛男撒娇那可太可怕了。
“那赶紧爬起来。”
“我腿疼。”方砚白垂眸,手搭在腿上,“爬不起来了。”
“真的?”方砚白不像是一点小伤就哭着闹着的人,难不成刚才摔的很重?沈望舒狐疑的蹲下身子,“是膝盖疼吗?”
“嗯。”方砚白点头。
“裤子卷上去我看看。”
方砚白乖乖的摊开手,看着沈望舒。
“自己卷,看着我干嘛?”
“疼。”方砚白那一双眼睛无辜的时候,就跟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啊。”沈望舒有些受不了,可她这人天生受不了弱者,便还是扶着方砚白的腿,将他的裤腿卷上去了。
夜色沉沉,灯光又实在是很黑,着实看不清,沈望舒凑近了,唯有耳边方砚白的呼吸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