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小威廉放下,孩子立马跑到了沈望舒的身边,亲热的拉着沈望舒的手,这里人太多了,孩子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能感受到大人间的氛围,在这种环境下,还是自然而然的选择依赖自己相信的人。
“威廉,为什么要乱跑?”
“对不起,姐姐,我想出去玩一会儿就回去的,没想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对不起,姐姐。”小威廉委屈的想哭。
沈望舒摸了摸威廉的头,“以后不许乱跑了,外面很乱,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高先生,你说,他们若是歹人,孩子怎么会这么依赖?”
“小孩子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最容易被人迷惑,说的话不可信。‘
“那我说的话,是否可信呢?”
一道温柔的声音,却像是惊雷一样落下,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看过去。
“是玛丽。是医生的妻子,玛丽护士。”
玛丽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要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被人搀扶着,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高梓恒和高家一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了,尤其是高梓恒,目光锐利的瞪向了手下人。
玛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在医院的时候,他安排了那么多眼线盯着,怎么可能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手下人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玛丽跑出来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们这样的消息,搞得他们猝不及防的。
“玛丽,你总算是出现了。你没事吧?”
“妈妈,妈妈。”
威廉好久都没见到妈妈了,一看到妈妈出现,眼泪委屈的都要掉出来了。
“宝贝,威廉,妈妈的宝贝。”
玛丽跑过去,抱住了威廉,她身体不好,没什么力气把孩子抱起来,只能蹲着身子,抚摸着孩子的脸,仔细的看着他。
孩子白白胖胖的,这几天看着过的还不错,好像没什么变化,看来,沈望舒方砚白是把孩子照顾的很好的。
“谢谢你们替我照顾孩子。”
“是威廉在陪伴我们。”方砚白笑着说道,“威廉很可爱,我妻子很喜欢他。”
“你们也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的。”玛丽站起身来,看着高梓恒,目光冷静而又幽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转头对着那些群众。
“各位居民们,谢谢你们这些天一直在为了我们家的事情而操劳,帮助我找到儿子和丈夫。今天在这里,我也想告诉大家,这两位,是我亲自把孩子托付给他们的。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丈夫的病人。这位女士因为眼睛受伤来此求医,只是很不巧,我丈夫在这个时候出事了。是他们救下了我和孩子,为了调查群殴丈夫失踪的真相,我不得不把孩子委托给他们照顾,孤身一人出来。”
“玛丽女士,你也太草率了,这两个人来路不明,你就那么容易的相信他们,把孩子托付给他们吗?”高福不甘心的说道。
“是的,我相信他们,而事实也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把我的孩子保护的很好。高先生,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说出孩子在什么地方,又在医院坚持说我有病,把我扣留在医院是何用心?”
玛丽的矛头直指高梓恒,这场景转换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底下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高梓恒不是好人吗?怎么玛丽站出来指责的人竟然是他?
他知道,这是发难来了,高梓恒虽然没料到玛丽会出来,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这点事,还不足以让他慌了手脚.
“玛丽女士,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想你大概是因为听到了什么话,对我有所误会。”高梓铭意有所指,“我觉得,相比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我们高家这么多年的声誉还是值得你的信任的。‘
“可是高先生,我只相信事实。”玛丽冷冰冰的说道。
“玛丽女士,我知道你在埋怨我把你困在医院里。实际上,那是因为医生说了,你因为崇利明医生的死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精神状态不稳定,有时候会胡言乱语,甚至做出一些很奇怪的动作。我那么做,也是为了能够让你能够好好的修养,并不是在限制你的自由,你误会我了。”
高梓铭的用心歹毒,说玛丽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这是在间接的埋雷,让大众以为她真的有精神病,说的话都不可信了。
“不,高先生,我不埋怨你,我只是质疑你,不相信你,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玛丽女士,你这话从何说起?”高梓恒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了。
“我有没有冤枉你,证据自然可以见分晓。高先生,原本我和我的丈夫都很尊敬你,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实在是让我觉得很失望。我丈夫的失踪根本就是你造成的,不仅如此,你为了掩盖高家的罪行,甚至用一具假的尸体来冒充我的丈夫,欺骗我们他已经死了。”
玛丽愤怒的颤抖,声音都是哽咽的。
“这种话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高福斥责道。
“是啊,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当然不敢说,所以,我们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高家是否真的问心无愧,那个死去的人,到底是谁!”
说话的,是抱着孩子来的那个男人,他只挥了挥手,就有一个年轻的瘦小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
“你好好的说说,把你跟我们说的话再重复一遍,高家的人都和你说过什么话。”
高福的脸色更不好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明明他们做的那么隐蔽,没有留下证据的。
“我叫袁安,其实那具尸体那是我的父亲,他是前不久才病死的。是,是他……”袁安指向了高福,“是他来找我,用两万块钱买走了我父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