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白眸光有些愧疚的看着面前女子说道:“当年…对不起。”
“当年?”慕容白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莲白。
“阿白,我们走吧。”慕容言阴沉着脸拉着慕容白就快速的走开。
望着女子消失在夕阳下的身影,莲白心中一紧,急忙追赶了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惆怅的问道:“十一,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慕容白不解的回头看着男子,手腕微微转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我…”莲白心中一痛,可是望着女子天真无邪的目光,他始终无法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告诉她。
慕容言阴沉着脸拂开莲白的手,把慕容白护在身后,声音冷冽的说道:“七师兄,你认错人了。十一她一百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是吗?那或许是我认错了。”莲白神色失落的看着慕容言身后的女子。
面色阴沉如水的凌红染眸中厉光一闪,继而化作了万般柔情,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到莲白身边,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娇弱的喊道:“夫君~我们快些走吧。”
“七师兄,你夫人都来寻你了,还是莫要再与我等闲人耽搁了。省得惹莲夫人不快。”慕容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挥衣袖拉着慕容白就转头离开。
莲白,我要你记得今日做过的事情,以后也莫要后悔!
女子冰凉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边,莲白面上露出苦涩的笑。
自己果真后悔了,是何时开始的呢?是被慕容言阴沉着脸刺了一剑丢到学院面壁亦或是这整日叽叽喳喳的丫头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开始?
“夫君,你怎么了?”凌红染泛着水雾的眸子轻颤,面色担忧的摇了摇莲白的手臂。
回过神的莲白望着凌红染我见犹怜的模样却没心动,他不准痕迹的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轻笑着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好。”凌红染垂在衣袖下的手用力的攥紧手心,面带笑容的与莲白并肩朝着花落居走去。
另一边慕容言并未带慕容白回皇宫,而是拉着她去了东城一处名叫“浮光未歇”的园子。
“浮光未歇?这园子名字倒是有趣。”慕容白望着在斜阳下反射金光的四个行云流水的字,眸子里浮现出笑意。
慕容言眸光温柔的看着慕容白轻声说道:“进去看看吧。”
慕容白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言,轻呼道:“可以进去吗?”
“这园子原本就是送你的。”慕容言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
“送,我的?”慕容白略微犹豫了下,接着伸手缓缓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庭院布置的很是简单,却小桥流水花园一应俱全。
“谢谢兄长。”慕容白朝着一旁的男子笑了笑。自己上次不过那么一提说想要个园子,没想到兄长真的就送了一个给自己。
喜欢就好,日后它就归你了。”慕容言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慕容白。
慕容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园子刚修建好,还没整理过,住不了,原本想着等打理好再送给你的。”
慕容白望着雅致的园子,轻笑说道:“只要是兄长送的,阿白都喜欢。”
慕容言看了看月上枝头的天空,温和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日后修茸完善我们再来。”
慕容白开心的挽住慕容言的衣袖,朝着园子外走去,边走边说到道:“兄长,我们回去喝棠梨煎雪吧。”
慕容言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说道:“宫中宵禁不许饮酒。”
“那我们还是喝完再回去吧。”慕容白手中变出两壶棠梨煎雪,递给慕容言一壶,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慕容言把慕容白手中的两壶棠梨煎雪都收起来,笑着说道:“回去再喝吧。”
慕容白面色郁闷的说道:“兄长不是说宵禁不许饮酒吗?”
“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们赶在子时宵禁前喝不就可以了?”
慕容言看了看储物空间里的两壶棠梨煎雪,脸上扬起开心的笑。
慕容白气呼呼的看着慕容言,不满说道:“兄长!你诓我!”
“阿白,我先走一步。”慕容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转身就运起神力消失在原地。
“兄长你等等我!把酒分我一壶!”慕容白捋起袖子化作一道红光急忙追赶了过去。
一刻钟后,原本垂暮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稀稀疏疏的星星慢慢探出了头。
慕容言与慕容白坐在玉晓殿前的台阶上,两人手捧棠梨煎雪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皎洁的弯月。
慕容白捧着酒壶喝了一小口,棠梨的清甜瞬间弥漫在她的喉咙。
“真好喝。”贪杯的女子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慕容言眸子带着宠溺的笑,伸出衣袖轻轻擦拭女子嘴角洒出的酒水。
“兄长,白日遇到那个帝什么面具脸的为什么与你想的一模一样?我听你唤他兄长,可是他貌似与你关系很一般。”
慕容白放下手中酒壶,一双剪水瞳眸颇为不解的看着慕容言。
慕容言眸光柔和的看了慕容白一眼,举起手中酒壶浅饮了一口,语气平淡的说道:“他确实是我的兄长。”
“那你们为什么…”慕容白眨着灿若星辰的眸子望着慕容言,声音渐渐变小。
慕容言伸出手揉了揉慕容白的头发,眸光温和的看着她说道:“为什么如此陌生对吧?”
慕容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慕容言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与兄长乃是双生子,只是自出生起我们就被分开了。兄长去了舅舅那里,而我留在了父皇母后的身边。而造成这一切只是因为国师的一句话。”
慕容白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有些疑惑的问道:“兄长又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言温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自顾自的举起酒壶喝了一口,笑着说道:
“我啊?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是一百年前我回皇城的时候父皇告诉我的。
阿白,你知道吗,父皇告诉我真相的一瞬间,困扰我许久的问题都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兄长他长年带着面具?为何兄长他从未来过周朝?为何兄长他第一次见我时会露出怔愣的神情?为何兄长不愿与我有过多牵连?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心中明了起来。”
“兄长,你很难过吧?”慕容白眸光心疼的看着面前笑的温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