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成什么款式的,手链,手环,项链,还是腰带?”灵堡亲自当了一会设计师,询问赤程的需求。
“全都好想要。”对于缺乏玩具的穷困学生而言,有机会体验一把亲临其境的梦幻科技,是一辈子的梦想。至少在长大之前临时是的。
凯伦月小声的在灵堡面前耳语:“教授,我们的经费可能有点不足。”“什么叫可能不足,我们的经费就没足过。”灵堡比旁观者更能认清自己的现状,以及自己心里和包里那点儿不对等的分量。
“是这样的,赤程。我们现在......”灵堡正打算对赤程进行欲望的克制教育,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影打断了话。赤程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但不是对于灵堡为对象:“那个人,顺了我们的包!”灵堡一看,装着结晶体的包果然不见了。
“月,看着行李!好小子,敢偷到我头上来了!”灵堡二话不说,对着相同的方向跑去,“你给我站......”
出乎意料的是在灵堡追上那个好小子之前,气急败坏的赤程就已经拿起一块砖头朝对方的身上砸过去。没有打到下体和双手,直接砸中了对方的后脑勺。充满贪欲的家伙一下子气愤起来因为自己的头被这么来一下,直接要命,愤怒的往后看,赤程在极度蔑视的表情之下做出了侮辱的手势。那人估计是越想越气,竟然直接不跑,转身冲回来。
而凯伦月则托起了更大的一块木板,砸在对方的脸上,呼啸而过,对方倒地。凯伦月与赤程拍手称赞:“奈斯。”
从对方的手上拿回了结晶体,灵堡还是忍不住劝阻“小朋友们”的这种行为:“你就不怕,这个人被你砸死吗?”赤程在灵堡的劝说在之下,缓缓蹲下身去,接着灵堡又轻言细语地对凯伦月循循善诱,“还有月,我们在做事之前不应该先考虑一下吗?你看,赤程都在反省自己的行为了;你也该好好想想,作为科学家......”
“他还活着。”赤程蹲下身原来是为了确认那个人的死活,呼吸依旧呢。
“额。”灵堡担心自己可能唤醒了一个恶魔,“赤程,我的意思是......”
在灵堡的教育进一步继续时,另一个身穿装甲的人来到了三人的面前,这个人的敌意程度似乎更加明显。明显到,他已经在瞬间把灵堡按在了地上,并夺过了他手中的结晶体:“教授,这是组织的财产,你在成功以后却想要占为己有。”
“组织?你是......”在披着装甲的男人的一脚踩踏下,灵堡晕厥过去。
“教授!”凯伦月想要冲上前确认灵堡的生死,赤程这个小孩反倒阻止了他的冲动,自己像个大人一样走上面对:“你不能走。”赤程是对着敌人在说话。
男人很好奇这个小孩的勇气是从何而来的:“你觉得,凭你能做成什么吗?”“在对看似渺小的目标加以嘲讽之前,你最好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赤程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块结晶体,准确来说这才是真的结晶体。男人这时回过来看自己手里的结晶,在一点外力的作用之下裂开,露出了砖块的本质。
而给那块转上色的人,正是赤程。
“哼哼,你居然连灵堡都一起给骗了。原来你这个家伙,才是真正想要私吞的人。”男人被他这点小聪明戏耍到了,“A1装甲,埃斯科,我对元素装甲的熟练程度可是在你之前;何况你还只是个小孩。”埃斯科是劝赤程别使用那块结晶和自己作对。
而赤程,恰巧在叛逆期。因为这个名叫埃斯科和地上那个无名氏的搅合,自己的成形玩具搁置了。赤程左手握着结晶体,他已经在灵堡的指导下使用过了;直视敌人的同时,轻声喊出自己的标志:“降临。”
白色的元素装甲贴合全身,成人的体格规模与大小,此时由尚且幼小的赤程来驾驭。
埃斯科嘲笑着他的变身台词:“你把这当成是英雄游戏吗,小朋友。”
装甲降临的同时,赤程便开始了对于自己的计时。他没有在嘴上多下功夫,逐步走向目标出其不意之间临空一脚踢向对方。埃斯科用双手顶住了,他想表示,这也在自己的计算之内:“我说过了,我对元素装甲比你熟......”
赤程反手一块板砖狠狠砸在埃斯科的眼睛部分,装甲发生破损,灰尘和震荡令埃斯科视线模糊。在此基础之上,赤程解除自己的部分头甲,又朝埃斯科破损的装甲眼睛处吐了一口新鲜的唾沫,令埃斯科彻底丧失了视觉。
“啊!”埃斯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战争,屈辱超过争斗。
赤程仍然不说话,装甲的必杀,他也已经掌握:“千光幻雷诀!”
装甲是神圣的白色,台词和必杀是优雅的标配,使用者......是无想的顽童。卑鄙的代名词,手段的尽展者。
在胜利后的时间,赤程才对着艾斯卡发出了自己的宣言:“玩具对我可有可无,不过你伤害了灵堡大叔,所以我才会侮辱你。”这些话不是说给埃斯科听的,而是赤程说给自己听的。
“我们走吧,先去给大叔找个医院。”
“不用除掉他吗?”
“我可不想当杀人犯。”扛着灵堡和行李的赤程,学起了某个人的语气,“月先生,你得明白我们是一个科研团队,要随时保持着对于生命的敬意才行啊。”月很难想象,灵堡在醒来之后听到赤程的这番言辞会是什么表情。
埃斯科没能先一步起来,相反,那个被木板砸晕过去的男人先醒了过来:“下手还挺重的啊,这个小子。”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晕,“不过,总结一下,也还算是个好人吧。”不过和赤程相比,埃斯科眼前的这位可就不算是好人了。
他帮埃斯科在沉眠中结束了工作,当然,也结束了所有,包括他疲惫的一生。埃斯科没能看到凶手的真面目,他在临行前只记得赤程装甲上的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