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 罗真亚杰尔

罗真亚杰尔,代号:暴风。境外人士,真实国籍不明。明面工作全职保镖,实际上取得了多个国家的中士军衔,靠游走在政界与军界边缘的灰色地带为主要利润;洛普斯国是他的目标之一,也是终点。

然而高文迪正在筹划的一场计划,却被这个亚杰尔给差点毁掉。被关在通透明朗的房间而非下狱,也是出自高文迪之手的精心策划。接受了适当的治疗,也没有进行任何虐待。不怕死的亚杰尔,此刻反倒是疑惑了起来。他的疑惑,将由高文迪亲自解答。

两人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门,亚杰尔坐在床上,高文迪坐在椅子上;看似比较平等的对话形式吧。亚杰尔没有主动发问,而是等待着主人发问。

“你为什么当保镖呢?”高文迪没有一上来就严肃话题。亚杰尔说那只是自己的副业,但高文迪却说,他的主业其实和副业的本质没有区别,不过是要保护的对象不一样罢了。有时候保护好人,有时保护坏人,有时保护的不是人。

亚杰尔浅黑色的瞳孔不自觉的转移望向斜下方,不是逃避,他在思考自己的理由:“真要说的话,我以前是个混混,过着平淡享乐的临时性生活;后来我发现有个名为工作的差事,能让我不那么闲暇,充实一下自己的内心。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过找到事情干的本身,比钱更重要。”

他只混到中士就会离开固定的岗位,罗真亚杰尔不需要临时性生活,对他而言,所有可能令人产生厌倦的循环,都是临时性生活。

“只是为了充实吗?”高文迪的日子倒是从一出生都过得很充实,但是每个人对于境遇好坏的不同理解,区别出了各异的幸福标准,“真好啊,能够活得这么真实的人。”高文迪打开了亚杰尔的透明囚笼,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方不可能不清楚。

高文迪想要他继续帮助自己,或者说在“帮助”的层面上更进一步。

亚杰尔觉得不可思议:“我已经背叛过你一次了,你就不怕?”

“我也已经惩罚过你一次了,交朋友就是这样。做到都是一个凭心而论。”高文迪接着,拿出了另一样东西,自己的腕表。并把代表矩形的元素装甲驱动核,放到了亚杰尔面前的桌子上。

买通?那确实是亚杰尔的所欲之物,可是,这一行为太令人困惑了。这家伙能得到什么?

亚杰尔想不到答案:“你不是也能使用吗?”可高文迪已经尝试过了,也得到了装甲驾驭者的标准,亚杰尔符合这个标准。

所以高文迪把它让给了亚杰尔,既是物尽其用,也是拉拢同伙。

“你知道我是谁吗?”高文迪摊牌。

“你?不是组织里的高层,代号:王子。负责元素装甲的复制生产和数据收集吗?”亚杰尔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就像他的代号是暴风,他一直以为“王子”也不过是个代号。

“那如果我说,我的代号不仅仅是个代号呢?”

“???”这句话的意义同样也很明了,亚杰尔得知道自己正在和谁交谈,才能决定自己下一秒和谁站队,“你真的是,洛普斯国的王子?我还以为你那个姓氏不过是冒充的。”毕竟这世界上有不少冒牌货。而高文迪是真的:“所以,你打算接受它吗?亚杰尔。”

看哪,这一块小小的机械,承载的是令肉体堪称进化的装甲;亚杰尔需要付出什么?真心?对一个主子出于自我的真心?那种东西他真的有吗?亚杰尔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生机自己送上门来,他又何妨再做一回保镖呢?

亚杰尔收下了驱动核,换上了新衣服,跟上了老主人。

“作为交换,王子。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怎么样,毕竟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人了。”亚杰尔戴上腕表时,觉得尺寸有必要改动一下。

“朋友之间分享互利的事情很常见。”高文迪接受情报,但是不接受“喜欢”这个词,“不过‘喜欢’就罢了,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暴风。”

亚杰尔很识趣,况且自己喜欢的无疑是女人;他说的喜欢,不过是不讨厌。因为高文迪身上有着和自己想进的玩命者的胆气,他敢赌。才会把矩形交给亚杰尔使用,这是玩命者的必备条件之一。但是比这个更重要的条件,亚杰尔也在他身上发觉了。那就是身为玩命者,还能保留善意。

善意不需要很多,但是不能没有。

亚杰尔就是这样的人,毕竟有善意才会有同伴一说:“我其实是受了洛普斯国王的委派陷入这个组织的卧底,目的是为了夺回两套元素装甲,洛普斯国王不用我说了吧。你的父亲,洛普斯海泽。”

“哦?那还真是没想到呢。”这对关系着国家利益的父子,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高文迪听了亚杰尔的话,没有说好,也没说坏;他的立场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亚杰尔不在意那些东西,能得到元素装甲,他无所谓与谁联手。

而这个国王的亲儿子居然也屈身潜入了阴影下的组织,究竟是海泽国王的局,还是说高文迪殿下的背叛?

亚杰尔暂时还不想知道,因为他就是问了,对方也不可能说:“那么三角形,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回来?”拿回来之后是到国王手里,还是组织手中都不重要;亚杰尔只要有一副能够使用的利器就好。

想要拿回三角形,就不得不提起一位有着诡异力量的女医护人员艾梦了;而她的能力来源,又得从一段陈年往事开始讲起了。

“元素装甲计划是洛普斯的国家项目,但是一个国家,拥有着的项目从来不止一个。一拳把你的A2装甲打散架的那位女士,就是出自另外一个项目。”高文迪言尽于此,至于剩下的,谁有闲心的话,谁就去查吧,“同样是年代久远的项目。”

“这么说,我们相互认识并且在锤了对方的脸以后还能这样和谈,一切的起源都要归功于科学家了。”亚杰尔的智力没多高,至少在专业科研领域是这样没错。

高文迪听出来了他语气中埋藏着的一点不屑:“你不太喜欢科学家?”

“怎会,我的老爸可就算是一位科学家,只不过不出名而已。”亚杰尔补充自己对科学家的态度。

“那我多少明白一点,你的心态了。”高文迪不是指对科学家的态度,而是身为儿子对父亲的态度。从亚杰尔的言语之中,他能够感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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