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娥,你再仔细想想,出门时有没有忘记关鸡笼?”
娄晓娥记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很清楚,确实把鸡笼关上了。”
这时,一个四合院的职工家属开口说话了。
“晓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老公前几天下班时。”
“说看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红星轧钢厂外面支起锅,煮了一只褪毛的母鸡。”
娄晓娥立刻警觉起来。
她注意到对方是张守全的妻子,大家都叫她张嫂。
这对夫妻俩老实巴交,从不说谎。
“张嫂,你说的是不是三天前,棒梗被轧钢厂保卫处抓到的那天?”
张嫂点点头,娄晓娥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家的鸡就是在那天丢的。”
张嫂拍了一下大腿,像是下了定论。
“那就对了,棒梗家哪来的闲钱买鸡?”
“肯定是棒梗偷吃了你们家的鸡。”
另一个人也想起一件事。
“就是三天前下午我倒垃圾时。”
“看见棒梗拿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还在动。”
“我好像听见了一声鸡叫。”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棒梗是偷鸡贼。
这时,娄晓娥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看见棒梗,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说得也有道理,偷鸡的十有八九就是他。”
娄晓娥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目标。
直接带着人去找贾家理论。
“贾张氏,你给我出来!”
“把你家棒梗交出来,我有事儿要问!”
棒梗刚在屋里偷吃了一个鸡蛋,打着嗝。
听见娄晓娥的喊声,吓得直哆嗦。
“奶奶,你去外面应付一下。”
棒梗想找机会溜走。
他知道娄晓娥家的鸡就是他吃的。
现在进了肚子,肯定赔不了。
贾张氏气势汹汹地走出门外,叉着腰和娄晓娥对峙。
“怎么了?找我家孙子有什么事?”
娄晓娥底气十足。
“有人看见你家棒梗前几天带着俩妹妹吃鸡。”
“我想问问,是谁给他钱买鸡的?”
“你们家有这闲钱?”
贾张氏强词夺理。
“我家棒梗什么时候吃过鸡,没证据的事儿少乱讲。”
心里,贾张氏暗暗责怪棒梗。
这孩子白疼了,吃鸡也不想着分点给她。
贾张氏像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她坚信抓贼要拿赃。
没看见棒梗偷鸡,坚决不认账。
有时,棒梗偷别人的东西,还是她这个老太太教唆的。
有人上门,她就死咬牙不认。
你抓不到现场证据,她就是不承认。
娄晓娥气得直跺脚。
“你这死老太太,就这么袒护你家那个小偷孙子!”
“行,你不认账是吧,那我去厂里告状!”
“棒梗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我不信他们不恨你家棒梗。”
娄晓娥的话引起大家共鸣。
“晓娥说得对,你们不认账,我们就去举报棒梗!”
贾张氏这死老太太嘴硬得很。
“没有证据,你们爱举报就举报。”
说完,贾张氏扭头进屋,砰地关上门。
对门外的人不理不睬。
这下彻底惹火了大伙儿。
“以前我们也请三位大爷主持公道,但一大爷偏袒贾家。”
“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去红星轧钢厂告他们。”
院子里的人家几乎都让棒梗偷过,只是苦无证据。
如今有人带头,他们当然乐意加入。
“行,我们这些妇女在家里也没事做。”
“走吧,一起去红星轧钢厂告他们。”
屋里的贾张氏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哼了一声。
棒梗毕竟是小孩。
吓得直打哆嗦,紧紧抱住贾张氏的腿。
“奶奶,我害怕。”
贾张氏轻轻地拍着孙子,尽力安慰他。
“举报有什么用呢?没有证据还是白费力气。”
“别担心,我的好孙子,奶奶保证不会有事的。”
不过,贾张氏没料到。
如果是其他人当值保卫科,可能真的没有证据就没事了。
关键在于李东亮。
在红星轧钢厂里。
刚吃完饭的李东亮、李孝利和马全义一起来到宿舍休息了两个小时。
下午两点,他们准时开始工作。
刚一上班,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门卫老大爷走进了办公室。
“三位同志,外面我们家属区的家属说要见保卫科的同志。”
“他们有些问题要举报。”
“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门卫张大爷在询问他们的意见,这是他的职责。
陌生人进来必须先询问一下。
李东亮想了想,然后问张大爷:
“来的是些什么人?”
张大爷挠着头,似乎在回忆那些人的样子。
“领头的是个媳妇,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是娄半城的女儿,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
底下的话他已经不用说了。
李东亮、李孝利和马全义立刻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