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铁策淡淡道:“皇室贵族、勋贵官吏、义夫节妇,租庸调均可免除。其余每人每年交租粟两石。随乡土所出,交绫、绢二丈,棉三两。男丁每年服役二十日,闰年则为二十二日,不服役每日折合绢三尺。”
明九娘完全没想到萧铁策一介武夫会懂这些,忍不住鼓掌叫好。
王太医摸着胡子道:“你相公一直陪伴太子左右,太子胸怀天下,这些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他又是最好学的,耳濡目染,这些怎么能难得倒他?”
见冯星殊讨了个没趣,明怀礼替他打圆场道:“妹夫果然厉害,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但是术业有专攻,总有些难题是要请教星殊的。这样吧,三妹妹,我出银子在村里给星殊赁一处宅子,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星殊,这般可以?”
明九娘对此很随意,只要不来她家蹭饭,怎么都行。
萧铁策对她没反对觉得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但是看着冯星殊默认,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
明九娘见明怀礼态度不错,便多说了几句:“账册其实我也翻看了一些,多少看出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恐怕和你想象得并不一样。”
明怀礼大喜:“九妹妹快说来听听。”
明九娘道:“我发现这里确实多收了许多赋税。原本这里就是苦寒之地,朝廷对辽东的赋税上有很多减免;但是上任知府或者为了政绩,或者为了其他目的,并没有给百姓减免,上交国库的钱,比应该上交的,要多很多。这增加了百姓很多负担,我不知道三哥有没有魄力为民请命,把这块砍下来。”
明怀礼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九妹妹,你不厚道了。我让你给我帮忙,你先给我出难题。前任给朝廷多交钱,到了我这里砍那么多下来,皇上怎么想我?我这要一辈子留在辽东啊!”
明九娘道:“为民请命,三哥功德无量。再说,辽东这种破地方,皇上不会想起你的。你是祖父看好的,来辽东不过是历练罢了。三哥不见,孙猴子打妖怪,有背景的都被接回天庭继续逍遥;没背景的才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该打的丫头,”明怀礼笑骂,“你这是偷偷骂我妖怪是不是!”
“我是羡慕三哥是祖父面前的红人罢了。不似我,没人管。”明九娘似笑非笑地道。
明怀礼道:“咱们继续说问题。来来来,说点让我高兴的发现。”
明九娘继续道:“这账本并不像你想象得那般,看完之后就能把所有理顺得一清二楚。有一些,注定了是糊涂债。”
明怀礼摔,他想听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