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逼兀的空间,堪堪只有二十平大小,密密麻麻地关押着几十个人。
这些人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所有人迫于狭窄的空间,只能一个个紧紧地挨在一起。
这是一处阴冷潮湿、常年见不得光的囚笼,当顾安从晕眩中苏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这里。
脑袋晕乎乎的,尤其是后脑勺的位置,好像被人捶打过似的,疼得厉害。
顾安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昏迷前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
那一晚,她跟着嵇南浔一块去了聚今霄。
为了庆祝乔轻雪手术成功,嵇南浔在聚今霄里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庆功宴。
无数精雕细琢的高脚杯堆积成漂亮的香槟塔,甘醇的名贵香槟自上而下倒入,杯中的酒液随着悠扬的音乐肆意晃动。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酒色盛宴热闹非凡,悬在头顶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照亮了大厅中一张张热情洋溢的面孔。
顾安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遭受袭击,酒精刺激得人动作减缓,但她还是一脚一个干翻了一群人。
正想庆祝胜利的时候,有人突然往她后脑勺敲了一记闷棍。
还不等顾安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困于此地。
顾安面色警惕地往周遭打量了一圈,渐渐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是一处完全密闭的空间,狭窄的囚笼内只有唯一的一扇门。
而如今,那扇铁门被严严实实地关闭着,乍一眼看去,便知难以撬动。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囚笼,除非外面的人破开那扇门,不然从里头根本难以出去。
被关押在这里的人不少,男女老少,不同的性别,不同的年龄段,应有尽有。
顾安一边打量着周遭的情况,一边不动声色地敲了敲墙壁和地面。
实心的。
估测至少有一米厚。
想要从内部脱身,并不容易。
“啊!疼疼疼疼!放手!”一个惨厉的尖叫声响起。
与之相对应的,是顾安擒住那人的一双纤细手腕,肌肤白皙,手腕的弧度精致漂亮得不可思议。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看似孱弱的手,阻止了刚才企图伸向她的那只咸猪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即便,是在囚牢之中。
因为空间严重不足,所以被关在这里的人无可避免地会发生身体上的接触。
不管身处哪种环境之下,先天的身体构造注定了女人是弱势者。
有时候身体相触时,男人时不时会趁机在女人的身上揩把油,过过手瘾。
顾安的一张脸生得尤其漂亮,被送进这里后,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只她醒来的时间太早,一帮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顾安已经醒转过来,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后来那些肥满流肠的男人看她生得娇弱,看起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忍不住动了心思。
只第一个人刚刚动手,还不等靠近顾安的衣服边角,就被顾安一把擒住了手腕。
顾安的力道不小,看似轻轻一握,却叫那人疼得嗷嗷直叫。
顾安微眯着眼,水润的眸光看似柔和,却平端添了几分冰冷:“你想干什么?”
顶着这束目光,方才胆大包天的人不觉心里一阵瑟缩,感知到一阵危险的讯息。
但他自打进了这里之后,就是一帮人的头,这会儿被这么多人看着,要是真被一个小姑娘下了面子,叫他日后还如何在这里立足?
那人梗着脖子,目光yin邪道:“你是个女人,生来不就是被人摸的吗?”
顾安一脚踹上那人子孙根,“砰”地一脚将人踹飞,摔到墙根上再狠狠落下来。
跟一片落叶似的,轻飘飘的。
顾安冷哼一声。
真是不堪一击!
顾安冷笑着看向他,眼底眸光冰凉:“你是个废物,生来不就是被我打的吗?”
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底阴鹜之色尽显:“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