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头肯定是被魇魔盯上了！”小绿断言。
凌天绮也同意这个判断。
贺祁渊看到凌天绮眉头紧皱，不由得安慰她说：“没救了是吗？凌小姐不用替我惋惜，老头子这辈子吃过天下美食，享受过荣华富贵，临走前还能面见圣尊大人。此生没有遗憾了！”
老头虽然瘦的脸颊都凹下去了，可这几句话说得颇有一股豪迈豁达之意。
凌天绮不由对他高看了一眼，就连一向和贺祁渊不对盘的小绿，也不由得赞了一声：“这个凡人倒是通透。”
凌天绮在识海里跟小绿商量：“有办法治他吗？”
即使贺祁渊不是陆涯的仆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长辈，凌天绮看到了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再说贺祁渊显然是被魇魔害的，魇魔竟然盯上了陆天仙在凡间的仆人，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能救，但不好救。”
小绿摇着头说：“他这情况跟上次遇到的半魔可不一样，半魔是被梦魇污染，而他体内这是魇灵，是有一定灵性的……这么说吧，梦魇污染人就像墨水滴在衣服上，可以清洗掉；而魇灵入体，就像墨水滴进清水里，剥离起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难的意思就是说，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办法麻烦点。”
“妈妈，我可提前告诉你，救他可要废掉你一大半的灵力。”
“灵力没了可以再收集，人没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凌天绮感叹。
陆涯说：“他死了还有他孙子。”
反正不会断了对自己的供养就行。
凌天绮无语了。
这个天仙真的是对凡人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呢，哪怕是他的仆人。
但凌天绮觉得，自己应该管。
不说别的，就说前几天，人家还送自己十个希望小学呢！就算这是陆涯的指令，但贺祁渊执行得特别好，凌天绮也是感激他的。
“我决定救他。”
陆涯挑了挑眉：“你不要忘了，魇魔近在咫尺。”
凌天绮点头：“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修炼的是偶像、是人气，所以我必须得有人味儿。”
陆涯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果然是19世大善人！即使被陷害重生，依然改不了这个“见人受难就要管”的臭脾气。
小绿对凌天绮的决定是无条件支持的，陆涯也没再说什么。
如果强制她不救人的话，那么她心里就会有遗憾，道心就会有裂缝，渡劫的时候很可能会出意外。
那就随她吧。
陆涯：“陆凌云，运转《升発篇》帮助凌天绮。”
“是！”
小绿也严肃起来。
之前救过好几次凡人，但爹地从来没让自己运转过《升発篇》这部功法，这可是天阶功法，用在救治一个凡人身上……
说明这次的救治可能有危险，他不得不慎重。
“圣尊大人不用替我惋惜，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圣尊大人，死而无憾。”
凌天绮：“……”
你家圣尊大人哪有惋惜过你？
刚才一家三口是在识海里商量的，贺祁渊并不知道，短短几分钟，自己的命运就发生了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