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尧引着凌天绮到了另一个房间，看样子是个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了，有男有女。
谭宗尧：“这几位是我们永恒科技的股东，因为涉及到股份转让，签约需要每个人都在现场。”
凌天绮赫然发现那天看到的卷发男孩也在场。
“嗨，天爷。”
朴泯烈热情的跟凌天绮挥手打招呼。
凌天绮微微颌首，“你好……”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敷衍着混过去了。
合同一式三份，凌天绮签好了字，把合同推给谭宗尧。
谭宗尧提起笔，刚要签字，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穿黑衣服的女子突然开口：“谭总，稍等。我有些问题不太清楚，想跟这位朋友了解一下。”谭宗尧放下了笔：“你问。”
凌天绮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说已经搞定了股东吗？这时候又是来哪一出？
凌天绮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黑衣女子站起来：“我有三个问题：第一，这位朋友为什么戴着口罩？藏头露尾的，马上要成为同一家公司的股东了，难道大家不应该坦诚相见吗？”
“第二，方案在哪里？签约之前，至少要经过我们原始股东的评估吧。”
“第三，就凭一个方案就要我们百分之一的股份，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黑衣女子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凌天绮。
凌天绮看了看谭宗尧，“谭先生没有解释过吗？”
黑女子固执的说：“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凌天绮抱着肩膀，神态悠闲，“你这三个问题，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回答，那就是——因为我的方案牛逼啊。”
因为我的方案牛逼，所以我即便藏头露尾你也得忍着；
因为我的方案牛逼，所以我不给你评估你也得忍着；
因为我的方案牛逼，所以我有资格要那么多股份啊！
你有意见，可以不买啊。
黑衣女子没想到凌天绮这么嚣张，一时有些愣怔。
其他股东也开始交头接耳，微微有些躁动。
黑衣女子反应过来：“签约之前，我要看方案。”
凌天绮挑眉看着谭宗尧，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你不打算出来说句话吗？
谭宗尧表情略微有些苦恼，“如果不给看，好像很难服众啊。”
凌天绮明白了。
原来是，两个人在唱双簧。
“好啊，给你看。”她掏出u盘，丢在桌子上。
黑衣女子一把抓起u盘，插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
方案缓缓打开。
周围的股东也都围了过去，伸长脖子看着电脑屏幕。
凌天绮坐在桌子对面，抱着手臂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变换。
谭宗尧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看着凌天绮的眼色。
她不高兴了吗？
凌天绮目光淡然，欣赏着几个股东脸上的表情。
真是十分精彩。
一会儿是惊叹，一会儿是恍然大悟，一会儿是迷惑……
迷惑于，为什么方案只有一半？
怎么看到关键时刻没了？
黑衣女子晃动着鼠标，真的没了。
她抬头热切的盯着凌天绮：“下半段呢？”
凌天绮一笑：“签了合同，马上就能看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