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孟岩再没有了原本的淡定，此时的小绿比凌天绮还让他恐惧。
凌天绮蹲下来，“说吧。”
孟岩倒也不再卖关子：“我是魇魔。”
“我知道。”
“我来到凡间，是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凌天绮竖起耳朵。
马上就要说到关键了。
“八百年前仙魔大战，三界通道持续崩溃，后来凡间与天界、凡间和魔界的入口全都关闭了……”
这件事凌天绮知道，陆涯曾经说过。
“我们魔族退回了魔界。可是八百年来，魔界疆域不断缩小，为了争夺资源，域内征伐不断，魔族人口剧烈减少。
各族长老经过商议，便派我们魇魔一族探寻到凡间的道路……”
“为什么是你们魇魔一族？”
孟岩：“因为我们功法特殊，到了凡间能在白天生存。还有，我们能用梦魇控制人族……”
凌天绮点头：“那你们跑来探路，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占领凡间？”
孟岩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原来如此。
这不是简单的渗透，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如果让魔族真的找到了来凡间的路，凡人将面临什么？
凌天绮不寒而栗。
“除了你，还有几个魇魔在凡间？”
“没有了。”
“真没有？”凌天绮并不相信。
这么大的计划魔族怎么可能只让一个人来进行？
而且孟岩显然实力并不怎么强大。
孟岩坚持说：“在我之后，还有一个魇魔殭赦也来过凡间，但是，他不是被你打死了吗？”
凌天绮想起来，《热血狂澜》刚开机的时候，有个魇魔跑到涞水县宾馆掠走了陆涯，最后被她打死了。
原来他叫殭赦。
孟岩：“长老们把我和殭赦送上来，已经用了大部分资源，剩下的可能不够再送谁上来了吧。”
凌天绮皱起眉头：“我觉得你这话不尽不实。据我所知，这凡间除了你，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魇魔。”
“不可能！”孟岩斩钉截铁的说，“如果长老们再送人上来，肯定要通过我那边的……”
孟岩说到这里却停住了。
凌天绮：“通过你那里的什么？”
孟岩把脸扭过去，紧闭双唇。
难道孟岩并不知道另一个魇魔的存在吗？
凌天绮放过了这个问题，下面一个问题才是她最想问的：“既然你上来的任务是寻找通道，那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我的灵魂？招惹我很好玩吗？”
孟岩转过头看了凌天绮一眼，“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凌天绮：“……”
什么意思？
她的问题有毛病吗？
小绿悄悄拉拉她的衣袖，附在她的耳边说：“妈妈，您这是当局者迷了。寻找通道和要你的灵魂这两者并不矛盾呀！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魔族来凡间的通道关窍就在你的灵魂上面——换句话说，你的灵魂就是打开那条通道的钥匙！”
凌天绮恍然大悟。
笼罩在她心头的迷雾终于被揭开了。
原来自己的灵魂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只是——
“为什么是我？”
陆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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