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问情打来的。
“天爷天爷，快看直播，有人直播吃屎了！”
直播吃屎……
凌天绮想起来了，当初他们参加比赛的时候，有个黑粉一直在质疑熊霸天下，甚至叫嚣着“如果熊霸天下能得冠军，我就直播吃屎三斤！”
凌天绮本以为这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履约？
这样的话……
虽然很恶心，但至少言而有信是做到了。
凌天绮拿手机登录了比熊直播，看到首页推荐上面大字写着：恭喜熊霸天下战队夺得不良英雄全球争霸赛年度总冠军！
下面一个箭头，指着一个直播间。
——榴弹炮加特林。
凌天绮还记得问情告诉过她，那个打赌的人也是比熊的主播，就靠着黑凌天绮已经圈了好多粉。
凌天绮进了榴弹炮加特林的直播间。
她来晚了，直播已经开始半天了。
凌天绮看到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男人，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勺子，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还在喋喋不休：“老铁们把礼物刷起来！你林哥说到做到！就问你们6不6？”
下面粉丝纷纷刷屏“6666”。
男人吃得兴起，还把嘴张开，伸出舌头对着镜头展示嘴里的东西。
“呕……”
凌天绮还没说什么，身边的陆涯差点吐了。
那男人嘴里黄褐色的物体被咀嚼搅拌，真的特别像那种东西……
陆涯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凡人真恶心！”
也不知道是说直播吃的人恶心，还是看直播的人恶心，还是两者都恶心。
凌天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他吃的是蛋糕。”
只是被做成了便便的形状而已。
男人的桌面上有三个盘子，一个已经被他吃了一半，另外两个盘子里面放都是盘起来的便便……
凌天绮明察秋毫，细微之处也看得一清二楚，那确实是用面粉谷物等做的便便造型的蛋糕。
不光凌天绮看出来了，弹幕里也有人在质疑：“骗人！根本不是shit！”
“愿赌服输！这个不算！”
“要吃就吃热乎的，现场制作的……”
凌天绮退出了直播，这人只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之前做自己的黑粉，主动挑衅，与自己打赌等等，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赢了，不用说粉丝肯定大涨，输了也无所谓，搞这么一场直播吃屎，能吸引更多的人来看他。
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
就刚刚那一阵，凌天绮已经看到同时在线人数过百万了。
这家伙倒是挺有心机的。
不过这都是小事，凌天绮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的粉丝到底什么时候能到1000万。
想到这里，凌天绮给李正峰打了个电话：“李总，别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
李正峰的声音十分爽朗，显然最近意气风发，心情大好。
“天爷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最近有几个活动需要你出席一下……”
凌天绮想了想，把唐然的电话告诉了李正峰：“跟我的经纪人预约吧，最近我可能比较忙。”
李正峰愕然。
天爷什么时候有经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