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暮不由轻轻颤抖了一下,心里好想说,谁说赵君言如谪仙般清泠禁欲的,她要跟那些人急。
“就是想些以后的事,看如何度过书中设置给你我的难关,而且我觉得傅瑶大概通过某种途径也晓得了未来会发生的事,她把绯宁讨要到身边这一项就不是正常举动了。
今天在锦言斋遇上傅瑶的时候,觉得她整个人都变得邪魅起来,我看着她都有种心跳加速之感,君言哥哥要倍加小心,你说她会不会练了些什么邪功?”
赵君言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口说道。
“傅瑶确实改变挺多的,练了邪功也是有可能的,有些已经失传的功法所记载确实也有魅惑人心的作用,如那名为《心经》的功法,是前朝上就已经烟灭的逍遥宫的功法。
有传闻说前朝后主后宫中极受宠的华贵妃就有练此功,由此艳名四播,据说裙下之臣无数,不过就我看来这只是能针对心智不坚之人。”
燕暮暮嘟起嘴,嗫嗫地说:“你这是说我心智不坚吗?居然能被傅瑶迷惑,有那么一下下心跳加速。”
赵君言用手指弹了一下燕暮暮的额头说:“你不是瞬间就清醒了吗?再说,要是傅瑶真是练了《心经》,她可能跟前朝有很大关系,即使她没有,她身边的人都会有。
之前派人跟踪柳姨娘,得到了挺有趣的情报,柳姨娘经常出入宫廷,似是与宫内之人有染……这点要是皇后不知道挺说不过去的,就是说这枚棋子心思不纯了,迟早都要废掉这枚棋子了。”
燕暮暮看着他那忽而冷下来的神色,怕是惹他不快,小心翼翼地说:“皇后估计久居高位迷了心智吧,在权势面前能一直保持本心能有多少人呢,看在她在郊外行宫也没有为难,能放过她吗?”
“不行!”赵君言斩钉截铁地说:“这种心思一起就如星火燎原般,我走的每一步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行为,要是走错极有可能就祸及整个国师府乃及暮暮你,这你可懂?”
“是我失言了……”燕暮暮嗫嗫地说。
赵君言见燕暮暮这么怂,叹了口气,把她抱入怀中:“刚才是吓着你了吧,你啊,以前长大地方,即使是看尽人情冷暖,但像这种阴谋算计,估计都是接触不了的,你别把人想得太单纯。
有时候人只看表面,都是道貌岸然的,深入接触了才知道他们内里的丑陋,看看高高在上的那位,能做出侵占他人妻子而心无愧疚。
而被人侵占的那个人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未必吧,他又不是傻子,也能为了利益任由他的妻子与那人过从甚密。”
燕暮暮靠在他怀里,听着他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垂下眸,她觉得赵君言说得也很有道理,她不应该认为皇后帮了她们一次,在某些问题上就为她求情。
站在赵君言这位置上,他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他对她的好已经可以说是无底线可言了,要是他对别人也这样,估计国师府的势力就要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