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伯父。”
官砚挑衅的看了池廉修一眼,将他面色铁青的脸收至眼中,满意的坐到了权月的身边。
权仁尴尬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转头看向池廉修,“廉修也先坐吧。”
池廉修不说话,生着闷气坐在了离官砚和权月最远的位置。
他也的确没有想到权月竟然会不等他拆穿就自己主动将官砚拉到了明面上。
她真的不觉得这么做会不妥吗?
别问,问就是此刻权仁和池廉修是一样的想法。
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前做梦都想攀上官家,现在真攀上了,权仁却恨不得这个梦别实现了才好。
怎么偏偏就选在了这个时候?
他悄悄地瞪了一眼权月,无声怒吼,“就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最起码你爹我也不会带池廉修回来啊!”
权月耸耸肩,无声的回答,“怪我咯?”
权仁:“……”
他这辈子最倒霉的大概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四个人坐在一楼大厅,相顾无言,官砚和池廉修还在眼神打仗,权仁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还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个尴尬场面,最后还是权月打破了沉默。
“都别愣着了,既然人都在,官砚也是我们这头的,说说正事吧。”
再晚一点,权意就该回来了。
正事,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吗,你觉得池廉修现在有心情说正事吗?
权仁正想着该如何安抚池廉修时,没想到第一个附和权月的,竟然正是池廉修。
“你说得对,有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正事要紧。”
权仁:“……”
果然是他老了,脱节了,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年轻人,心真大。
如此也好,权仁见池廉修没表现出什么太激动的情绪,倒是稍稍松了口气,故意板着脸训斥权月,“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无法无天不知王法,你爸我还有小官廉修能这么头疼?”
“伯父别着急,现在不是训斥权月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洗清她的嫌疑。”
池廉修接话道,官砚在心底不屑冷哼。
也不知道是哪个杂种今早让他调查权月,现在在他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廉修说的没错,月儿,来,到爸爸这儿来。”
权仁朝着权月招招手,权月盯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一手环着官砚的手臂,一手捏着遥控器,嘴里嚼着泡泡糖,完全没有过去的意思。
“有事儿就说,我又不耳聋。”
她的拒绝,让权仁的手尴尬的停在了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丫头,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好吧。”
权仁叹口气摇摇头,妥协,“那爸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权氏和荣日什么都查不到?”
查来查去,权月自己的公司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做过,干净的就好像一张白纸,实在让人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不是好事吗?”官砚接话道,“连伯父也查不到异常,警方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事情当真可以瞒下去。”
“能瞒下去当然是好事,但怕就怕,万一我们查不到的证据真被警方查到了,到时我们想做什么,就已经来不及了。”
说来说去,还需要权月坦白,这样他们才能事先做好准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权月就是不愿意配合。
谁也不知道这妮子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在帮她,她却瞒着什么也不肯说。
“所以权月,坦白吧,只有你坦白,我们才能更好的帮你。”
“坦白可以啊。”权月随意乱按遥控器的手一停,将下巴搁在官砚的肩上,睁着漂亮的眼睛直盯池廉修,“但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犯的事很严重呢,已经到了不付出点代价不可能挽回的地步了呢,该怎么办?”
“这个……”
权仁随着权月的目光看向池廉修,这个问题,他的确还没有和池廉修讨论过。
“廉修你觉得呢?”
紧迫的目光全落在了自己身上,池廉修想起了昨晚老爷子的话。
他有自己的计划,如果想越过权月娶权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权月送进监狱,否则他没这个机会。
而权月做事滴水不漏,他联合权仁一起查竟然也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们都不行,那些什么都不了解的警察真的可以吗?
所以他必须问出权月到底做了什么事,如果必要的话……
“我们可以找一个替罪羔羊。”
“!!!”
没说话的官砚忽的握紧了垂在腿上的手,权月迅速覆上,以保权仁和池廉修不会发现。
“淡定官砚,演戏不会?”
她小声在官砚耳边开口。
官砚也不是不会演戏,只是没想到池廉修会想出这个损招,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担忧被发现,官砚特意移开了目光,忽的落到大门口,瞥见了一缕头发。
短发……他记得,好像是权意?
“别出声,让她藏。”
权月不让官砚说话,官砚当真什么也没说。
好在池廉修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仅震惊了官砚,也同样惊到了权仁,变化都在一瞬间,所以池廉修和权仁都没注意到官砚的异常。
短暂的惊讶之后,权仁看向权月,似乎在问她这样的回答她是否满意。
权月是指点着唇,眨眨眼点头,“替罪羔羊倒挺不错的,是吧官砚?”
“嗯。”官砚配合的应和道,“确实可以。”
而后权月又继续接话道,“可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普通的替罪羔羊显然不行,既然你提出了这个建议,那么你心里也一定有一个人选,说出来听听。”
球又被权月抛回到了池廉修手中,既然开口了,池廉修也没有中途改口的道理,反正他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保证权意不受害,他不说,老爷子也会说,他只有尽快套出权月的犯罪证据,才能真正救权意。
“当然。”利弊权衡得当的池廉修勾唇,一副尽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样,“寻常人顶罪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我心中也有一个最佳人选。”
“是谁?”
权仁迫不及待的开口闻到,心里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乱,似乎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池廉修目光扫过三人,薄唇轻启,“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