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庄在附近的村落里算是很大的村子了。
不仅有林姓,还有许多外姓人。
据说是从前逃难来到这边定居的,后来一些女儿就嫁给了林姓的,大家也都沾了点儿亲戚。
这不。
林言揣着媳妇儿给的三十六块七毛往集上赶的时候,就遇上了同村不同姓的小兄弟。
翟宗权。
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上学的时候一同鬼混还拜了把子。
只是这小子没林言玩的那么混,结了婚就收敛了许多。
不过看到还是会打声招呼就是了。
“林哥这是赶集去啊?”
翟宗权一边打招呼,一边掏烟,三块五一包的红三环。
林言却摆摆手:“不抽了,你省省吧。”
“跟我还客气啥,拿着。”翟宗权显然没将他的话当真。
整个乡里,谁不知道林庄有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小瘪三。
“真不抽。”
林言笑着再次拒绝。
这到让翟宗权有些意外了,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戒了?”
林言嗯了声,也没在这话题上多停留,随意问道:“你这是干嘛去?”
“还能干啥,宗英不是讲了家......”
说到这,翟宗权忽然停了下来,改口道:“没啥事,就去八周吃个饭。”
八周是靠近乡里的一个村庄。
林言自然知道他改口的原因,毕竟自己和宗权口里的宗英也就是他妹妹曾经找人说过和林言的亲事。
只是林言就相中了余小晚,这事儿一直不成。
关键不成就不成,也没啥,可林言跟人姑娘还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
要知道。
在农村,这风评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对未出阁的姑娘来说。
这也是为什么翟宗权的老娘,确切的说应该翟姓人在看到林言后就摆脸子的根本原因。
在他们心里,就是林言祸害了翟姓的姑娘。
也就翟宗权还念着点旧情,看到他还打打招呼。
“挺好的,有啥要帮忙的提一嘴。”
林言倒也敢作敢当,亏欠人家姑娘的,能弥补就弥补点。
“你可省省吧,让你帮忙,我老娘得拿着扁担撵你到前头山你信不。”
翟宗权笑呵呵的打趣,跟着拍拍他的肩膀:“这事儿也不怨你,我知道,你小子就是喜欢漂亮的。”
林言笑笑没说话。
又聊了会,因为目的地不同,两人便分道扬镳。
林言去赵集,翟宗权去八周。
林庄到赵集大概3公里左右,走快点半小时就能到。
林言因为走的晚,到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
集上人也少了很多。
他凭着记忆来到乡政府对面的油家。
96年,供销社已经不多了,集市上也多了许多的店铺。
这年头,都想着做生意发家致富。
当然,林言也不否认,这时候搞个小买卖,的确能赚点钱。
哪怕摆个小摊卖点水果蔬菜,也是赚的。
毕竟,现在农村人很多,大部分都在家里务农,出门打工的很少很少。
搞点小买卖,至少客流量是很旺的。
“打油。”
林言掀开布帘,见没人便喊了一声。
“喔!马上来!”
里屋很快传来回应,紧跟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踩得灰尘满天飞。
这年头,水泥地自然是稀罕东西。
除了乡政府,还真没见哪家有闲钱搞水泥地,基本都是硬土。
“打油啊,来,壶给我。”
出来的人是个中年妇女,操着一口方言,看起来很和善,待看清林言的样子,下意识的就问:“你是圣文二爷家的老二吧?”
林圣文,林言的老爹。
乡里的大名人。
他们那个年代唯一的大学生,还是非常好的大学。
但因为家里穷,念不起,当时的大学生都是允许你在家里帮帮忙,歇几年再去读也是可以的。
可孩子多,几张嘴要吃饭,再加上林言的老娘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便没去成。
林言点点头,并不意外她认出自己。
乡里乡亲的,基本都认识。
况且,他在乡里也挺有名的就是了。
“你二爷啊,在我这存了五十块油钱,说是给二媳妇留的。”
女人说着,便将装满的油壶拧上称了下,“这二十二块六毛,那就还剩二十七块四。”
“你看对不?”
林言接过油壶,坦白说,有点意外,但也没追问。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确定老头子确实在这存了五十块。
离开油铺。
林言又去买了三份小蛋糕,说是蛋糕,其实就是一次性杯子装的那种面包片加点奶油。
一份五毛,花了一块五。
紧跟着又去买网,五块五一把,林言花十块买了两把。
一共用了十一块五。
不是林言不想买多,主要不忍心动余小晚辛苦来的钱。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靠这两把网起家。
而且,他仔细想了想,如果系统没坑他的话,两把网也能挣不少。
等搞点本钱再添网也不迟。
PS:
日常文,求点数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