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超市买菜,我就住在前面那个屋里,密码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自己进去吧。”骆冰冰指着前面一个别墅说道。
李睿也没客气,自己光着脚走向了别墅。
此时,天色已晚。
李睿输入密码后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别墅旁边就是西小江,风景极好,院子也很大。
李睿走进别墅,环顾四周之后,不由感慨道:“这也太奢侈了,出门都不关灯的。我还以为六师姐是在当柜员,谁曾想,这是要当老板的节奏啊。”
转念一想,当时确实是自己太蠢了,以骆冰冰的美貌和气质,要是去当柜员的话,那到她那家店里来的顾客,肯定排满了长队,哪还有别的柜员什么事啊。
李睿随处溜达参观了一下。别墅里边是现代简约装修风格,一些家具,装饰字画也都很考究。
李睿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城市,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困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以为骆冰冰她们不知所踪,是遇到了什么强敌,被掠走或者出了什么事,但现在的情况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六师姐改换身份在商场工作,更像是在调查什么线索,难道说这个商场有问题?”李睿狐疑道。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楼下传来动静。
李睿下楼一看,骆冰冰拎着一大袋东西回来。
“师姐,我好想你啊……”李睿一脸急切地往骆冰冰怀中扑去。
听到李睿的哭诉,骆冰冰浑身都打了个冷战,心里说道:“臭小子,你跟我装什么可怜,怕是这几天在外面浪得正欢呢吧!”
可是她来不及反应,李睿便已经扑到她怀中。脑袋更是挤在了她的抚胸上左右摇摆着,弄得她面红耳赤。
“你羞不羞,一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的。”骆冰冰嫌弃道。
李睿却死死地抱着骆冰冰的腰,拼命地将身体往她怀中钻去。一边钻,一边哭诉道:“你们几个太过分了,我费了老鼻子劲找你们,你们却故意躲起来帮我找到,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我招惹你们了啊。”
靠,这小子摸我屁股……骆冰冰咬牙切齿地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李睿,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小子扑进怀中也就算了,居然偷偷地摸自己的屁股。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男人的份上,她早就发飙了。
拼命地将李睿推起来,骆冰冰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谁让你这么笨,到今天都没有查到线索。”
李睿一脸贼兮兮地在骆冰冰身上扫来扫去,直到骆冰冰将皮衣的扣子扣上,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他才死心。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李睿感到没有便宜可占了,便一脸失望地躺在座椅上,冷哼着说道:“我什么头绪都没有,叫我怎么查啊?我自认为已经够聪明的了,不仅查了西郊监狱,还上了黑云寨,可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能有什么办法。”
骆冰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查了西郊监狱?”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李睿愤愤不平道:“在那住了整整一星期呢,跟一帮神经病住一块儿,都快给我整抑郁了。”
骆冰冰根本不理会李睿的夸大其词,只道:“谢宝华的死因查了吗?”
“死因?”李睿冷哼道:“我怀疑这谢宝华压根就没死,他是借着假死金蝉脱壳,为的就是躲过你们的追杀。”
“这么说你有证据证明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李睿点头道:“虽然不能叫做确凿的证据,但有个人的的确确值得怀疑。”
“谁啊?”骆冰冰爱答不理地问道。
“刘士奇。”李睿回答道:“他是当年孟良的心腹,孟良死后,他就一直辅佐孟超凡。在西郊监狱,我查过谢宝华死前所见之人名单,刘士奇就在其中。”
骆冰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的确是我小看你了,你也不能叫做一无是处,至少还是找到了一点有价值的线索的。”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也已经注意到刘士奇了?”李睿惊讶道。
骆冰冰这才说道:“废话,如果我们连这点情况都没掌握,那还怎么跟幕后之人斗啊。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件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并不仅仅是清理门户那么简单。”
“哦?”李睿疑惑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最初,我们姐妹六人下山确实是为了铲除谢宝华、狄云和孟化三个败类,但我们经过调查之后却发现,黑云寨早已不在三人控制之下。”骆冰冰说道。
“不在三人控制之下?这是什么意思?”李睿惊讶道。
“两年前,谢宝华在一次下山劫掠途中,突遭北境军袭击,谢宝华力战不敌,被捕入狱。此后,黑云寨就被一个姓白的神秘女子控制,狄云和孟化也成了她手中的牵线木偶。那次我们上山,狄云孟化自知难逃一死,因此全都抖落了事情真相。从这一点上,应该不会有假。”
“那这跟刘士奇又有什么干系?”李睿不解道。
“这就是此事干系重大的原因所在。”骆冰冰顿了顿,回答道:“那个白姓女子非常神秘,她控制黑云寨的动机绝不是取谢宝华而代之那么简单。而这个刘士奇也是对黑云寨虎视眈眈,他千方百计地接近谢宝华,就是为了将其策反,通过谢宝华的影响力,重新夺回黑云寨。”
“姓白?”李睿眼中忽然闪现一丝杀意,“莫非是......”
“这下你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小小的黑云寨,至于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吗?”
“那就要看黑云寨对他们的价值了。”骆冰冰说道:“黑云寨位于九达山上,是北境警备区最为依赖的防线‘北九线’的重要环节,一旦这里被攻破,那熊建平引以为傲的‘堪奴儿防线’就彻底成了摆设。”
李睿诧异道:“不会吧,北境军的主要防御对象是天朝北面的北熊国,想他刘士奇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当汉奸吧。”
“对于刘士奇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骆冰冰冷冷道,“如果告诉你,早在三年之前,刘士奇就已经和北熊人打得火热了,或许你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三年前......”李睿愣了下,说道:“是因为孟良的事吗?”
“孟良当年因为熊建平偷袭,最终饮恨西北,这对整个西凉军上下,都是切齿之恨。孟超凡想要为父报仇,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早晚而已。但现如今云凉二州尽在熊建平掌控之中,凭孟超凡的实力,根本是以卵击石,要想报仇,只能寻找外援。而拥有这个实力,又想将熊建平处置后快,还愿意援助孟超凡的人,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呢?”
李睿思索片刻,无奈地说道:“江南白衡虽有问鼎中原的野心,但却不可能与北熊国勾结,否则只会让自己授人以柄。首辅庄卫东虽极力打压熊建平,但眼下绝不会和他产生正面冲突,更不可能与北熊国勾连,如此看来,只能是孟超凡因为报仇心切,而暗通北熊国,想借助北熊铁骑扫灭熊建平。”
骆冰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熊建平因为不想和庄卫东撕破脸,而留了谢宝华一命,估计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了。所以,说到底,这依然是一场权谋的较量。”
“你的意思是谢宝华是庄卫东的人?”
“这一点,张楚应该比你清楚。”
李睿点了点头,说道:“难怪那个老狐狸对谢宝华比自己亲爹还孝顺。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庄卫东,也就没有谢宝华和黑云寨了,自然就没有白家和孟家什么事了。”
“好了,现在不是让你分谁对谁错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我现在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女人书,他们爱咋得咋的,我才不管这闲事呢。”
骆冰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能不管闲事?”
“嗯,说了不管就不管。”李睿肯定道。
“可你已经管了。”
“已经管了?什么意思?”李睿茫然道。
“自打你救了燕云淑之后,你就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了。”
李睿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们连这个都知道?”
“废话,你昨晚在许家可谓是一举成名天下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是,可这燕云淑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骆冰冰笑道:“整个北境,谁不知道燕云淑是熊建平最大的敌人,你一下子成了燕云淑主动求亲的乘龙快婿,势必卷入到这场风波之中。”
“这都是没有的事,我根本没答应好吗。”忽然,李睿觉出了什么地方不对,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件事真和燕家有关?”
“现在还不好说,燕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北境的进出口市场,而他们最大的合作商,就是北熊国的约瑟夫家族。做生意嘛,这也没什么,但问题就出在最近凤郡的市面上出现了一种药,叫‘古麻’,极易成瘾,且难以戒除。经过调查,这些古麻都是从燕家的商场里流出来的。”
“商场?这么说,你在商场里潜伏,就是为了调查这些古麻喽?”
“这只是其中之一,除了古麻,燕家的商场包括其他产业之中,都有着众多可疑之处,所以我们六个,就分头潜伏进燕家的产业,秘密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