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意外来客(修改版)
上次夜钓江澈趁着夜色和马达的轰鸣声解决掉了膈应人的‘雕塑’后,除了江家耀有时候要求出海兜兜风,江澈再也没有出海吊过鱼。
江澈这边擦干了‘屁股’一身清爽,娄晓娥却不愿意了。
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刚尝到甜头,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员工离职还要提前一个月告知公司呢,你这个‘长工’一个招呼不打就想‘下岗’?
哪有这么好的事!
憋屈了几天后,娄晓娥便搅和着江澈让他去钓鱼,可无论娄晓娥用什么招,江澈根本不为所动。
瞅着娄晓娥那暗戳戳拱火的模样,江澈翻了个白眼,暗暗想道:“太阳那么晒,钓什么鱼。躲在空调房里多爽,傻子才出去呢?”
无论娄晓娥怎么说,江澈就主打一个‘摆烂’,任你翘舌如簧,哥儿们全然不为所动。
就这么僵持了几天,娄晓娥发现自己说服不了江澈,就想着让小五或者何浩股东江澈,可这俩货也早就受够了大海上潮湿的海风。
之前之所以那么积极,都是图个新鲜,一连玩了大半个月,早就腻了。
一招不行,娄晓娥又想到一招。
‘伱不是偏心儿子么,我就用打儿子这张牌,看你接不接!’
“栓子,你看你都多久没去海里钓鱼了,儿子这段时间没鱼吃了,馋的不行。”
“要不,你今天出海钓几条?”娄晓娥端着刚洗好的新鲜水果,飘飘然的坐在江澈身边,微笑着说道。
“你这个婆娘,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啊。”
“家里的冰箱都被鱼给塞满了,你居然跟我说没鱼吃了?”
听到娄晓娥的话,江澈扶额叹息,一副被你给打败了的模样。
“那你说你究竟去不去嘛?!”
见自己‘奸计’被江澈识破了,娄晓娥索性也不装了,直白的问道。
“姐姐,您现在还是孕妇啊,咱就说您能不能消停点,欲望别这么大?”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江澈以前还以为这是那些无能之辈给自己找的借口,可现在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了才明白,这句话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啊。
倒不是江澈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他实在是扛不住夜夜笙歌的压榨啊。
也就是江澈正当年身体还倍棒,要是换个人,估计早就被榨成人干了。
“你这家伙说什么荤话呢,不搭理你了,我去上班了。”
被江澈中了心里的小心思,娄晓娥瞬时间羞红了脸。
做贼心虚的抬头看了眼在一旁打扫卫生的佣人一眼,没想到对视上了,娄晓娥顿时如坐针毡,拍了一下江澈就扭捏的上楼去换衣服。
“姑爷,门外有人说要找你。”
江澈正在迷迷瞪瞪的假寐,就听到佣人阿妹说有人找自己。
江澈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待阿妹再次确认后,江澈懵了。
自己在湘江除了娄晓娥一家,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啊,这是谁找上门来了?
难道是国内看自己在湘江逗留的时间太久让人过来‘抓’自己回去?
这也说不过去啊,自己家的电话上面都是知道的,真的想让自己回去一个电话就够了哪里用这么麻烦。
想到这里,江澈更加疑惑这个点名要摆放自己的人是谁。
“请他过来吧。”
即然便想不到是谁,江澈也赶忙让阿妹把人请进来。
毕竟登门是客,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客人站在大太阳底下等吧,那可不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江先生,您好。”
来人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看着约莫六十岁左右,长着一副憨厚的面孔,手里拎着鸡鸭和几盒点心,见到江澈后离老远就操着一口家乡话和江澈打着招呼。
“您好,快请坐。”
“您请喝茶,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听到熟悉的乡音,江澈激动的起身邀请来客就坐,又赶忙亲自给对方斟茶,客气的询问对方。
“江先生您客气了,免贵姓禚名树福,您叫我老禚就成。”
“您救了俺儿子,俺还没来得及跟您道谢呢,您却这么客气,这让俺怎么好意思呢。”
“江先生,谢谢您救了我儿子,您是俺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谢谢您了。”
“今天本应带着犬子一起来登门给您道谢的,奈何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只能由俺这个父亲前来,希望您不要介意。”
禚树福没有听江澈的话坐下,反倒‘扑通’一声跪倒在江澈面前,连连感谢。
“哎呦,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我那也是正好路过,见到这种事情怎么能不伸手帮一把呢。”
“我相信,当时哪怕不是我经过,换成另外一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您还是快起来吧,您的谢意我心里了。”
“可不能这么跪着,现在是新时代了,可不兴这一套了。”
直到这时江澈才明白原来禚树福是自己前些天救的那位年轻老乡的父亲,不过自己一没说自己的名字,二没告诉过他地址,这中年大叔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人拉起来,自己才多大岁数啊,哪能受如此大礼。
看着禚树福瘦瘦弱弱的中年人,虽说没能让他磕下去,却也没想到江澈却拉不起来,只能用绝招了:“您看看我现在才多大岁数,也不比您儿子大多少,您这要是磕下去了,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江先生,俺可没有这个意思。”
“俺就是想谢谢您,您...您千万别误会啊。”
听到江澈说‘折寿’,禚树福这个一米七八的山东大汉急了。
“您啊,快起来吧。”
听了江澈这句话,禚树福这才顺着江澈的拉力起身。
握着江澈的手,禚树福红着眼眶又是好一通感谢。
“禚大叔,听您的口音,您老家是郯县?”时隔十多年突然听到老家的乡音,江澈有些激动的问道。
“哎呀,您知道俺们老家啊?”禚树福没想到江澈居然知道自己老家,也有些意外。
“哈哈...”
“论起来俺们还算是老乡呢,俺老家和你隔壁县。”
没想到真遇到老乡了,江澈急忙起身又是拿水果、又是倒水的,弄的禚树福连连说不要麻烦。
如果按照行政划分,江澈前世的家属于苏省,应该和苏中苏南算是老乡,可事实上他们反倒与鲁西南、皖北以及豫东南更亲近一些。
毕竟不管是地域上的远近,还是饮食以及文化上的认同感,江澈的老家和这些地方更相近。
彭城虽挂着苏省的前缀,可不管饮食习惯还是人文方面更偏鲁省一些。
苏省的南方喜食甜食、轻油少盐,而彭城却是重盐重油、无辣不欢。
苏省的南方人带有与生俱来的烟雨朦胧之气,而彭城人的性格却是爽朗大气的做派。
在苏省,彭城与其他城市简直格格不入不仅仅体现在饮食及人文方面。
不管是经济交流还是日常生产活动,彭城更多的是与鲁西南和皖北的几个城市交流更频繁。
毕竟彭城距离苏省的省会以及经济一哥太过‘遥远’。
网上不就有个段子么,说彭城人在国外遇到俩中国人。
一个是苏市人,一个是虚线人。
彭城人先热情的问了问苏市人是哪里人,当听到是苏市人后,表现的并不是很亲切,只是说了一句:‘啊,苏市的啊,你们的经济很强,很厉害。’
可当他知道另一个是虚线人时,却表现的很热情,连称老乡,还约着回国后一起喝酒。
这不仅仅是地理上的不认同,更多的还是文化上的不认同。
“江先生,真的谢谢您啊。”
“要不是您,俺家小三子可就真的没了。”
“您是俺们家的救命恩人啊。”禚树福握着江澈的手,激动的说道。
“我就是顺手的事情,没您说的那么严重。”面对禚树福的感谢,江澈急忙解释道。
“俺家小三子可是和我说了,他都被打吐血了,是您出手赶走了那几个毛贼。”
“医生也说了,俺家小三子这是内脏出血,要是晚送来几个小时人就可能没了。”
“您不仅把俺儿子从歹人手里救了出来,还付了医药费,您是俺们家的大救星,您还是俺们家的活菩萨啊。”
“您不知道,俺们不识字,来到湘江这么多年都是做着杂工,辛辛苦苦的赚一点辛苦钱过活着。”
“俺知道俺们之所以过得这么苦,就是因为吃了没文化的亏。”
“所以俺们省吃俭用送孩子去读书,老大老二不是上学的料。”
“好在小三子脑袋聪明十五岁那年就被湘江大学破格录取了,先生说是吃这碗饭的。”
“俺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大老粗,没想到却出了一位文曲星。”
“今年大二了,眼见着就要毕业了,却没想到遭此劫难。”
“小三子是俺们家的希望,是俺们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希望。”
“如果他没了,俺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活了。”
说着话,禚树福想起来到湘江这些年吃的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栓子,这位是?”
换好衣服的娄晓娥听到江澈在楼下和人说话的声音,便下楼看看。
“您就是江太太吧,这一近看您比之前更美了。”禚树福见娄晓娥下来,急忙起身吹捧了一句。
“您见过我?”娄晓娥想不起自己是否和这人打过交道,疑惑道。
“见过,见过。”
“上次江先生和您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时,俺在远处远远的看过一眼,还是俺家小三子认出了他的救命恩人。”
“等到俺们追过去时,您和江先生已经离开了。”
“俺还是问了好多医生才打听到您家的地址,要不然俺早就过来感谢江先生的救命之恩了。”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禚树福急忙解释道。
听了禚树福的解释后,江澈这才明白他是怎么找来的。
这也是疏忽了,由于当时事发紧急,小五想都没想的直接到了娄家常来的医院。
这里的人早就认识小五了,也知道他是为娄家服务的。
“晓娥,事情是这样的...”江澈扶着娄晓娥坐在身边,和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啊!湘江治安这么好,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栓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你没受伤吧。”听完江澈的解释,娄晓娥急忙起身查看江澈身上如何。
“你快坐下吧,一惊一乍的,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就几个小混混罢了,根本没伤到我。”
江澈生怕娄晓娥着一惊一乍的动了胎气,连忙扶住让她坐下。
别说当时没受伤,就算是有伤,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也早就好了。
“大叔,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给人家出苦力了。”
“我们公司有岗位挺适合您的,要不您来我们公司上班怎么样?”
看着面前六十岁面容的大叔,谁能想到实际年龄才不到五十岁。
看到禚树福脸上犹如沟壑般的皱纹,触动了娄晓娥心中的柔软。
想到自己过世的父亲,娄晓娥红了眼眶。
可怜天下父母心,娄晓娥便想着给禚树福提供点帮助,想到便利店那边缺少配送的装卸工便向其发出了邀请。
虽说搬卸工也是体力活,可搬运的都是日常的零食或者饮料重量并没有多重,再怎么样也总比在外面接散活来的轻松和稳定。
“江太太俺愿意,俺愿意。”
“谢谢您,谢谢江先生。”
“您和江先生都是大善人啊,不光救了俺家小三子,还...还给我一份工作。”
“俺...俺...”
禚树福听到娄晓娥愿意给他提供一份工作时,激动的眼泛泪花,连连感谢。
来湘江这么多年了,禚树福遭过别人的白眼,受过别人的欺辱何曾被人如此善待。
仿佛这些年的不幸,就是为了今年的好运。
“禚大叔,您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我们公司还缺少清洁员,您问下婶子,如果她不嫌弃的话,随时可以来报道。”既然已经开了口要帮助禚树福一家,索性送佛送到西,娄晓娥想了想,想到公司还缺一个保洁员便一起说了出来。
“愿意,愿意。”
“不用问她,她肯定愿意。”
“我家那口子一直在给人做着缝缝补补的事,这活儿赚的不多还太熬时间,经常为了赶工熬到很晚才能睡。”
听到娄晓娥居然愿意为自家老婆子提供一份工作,禚树福激动的双手打着哆嗦,手里紧握的水杯也险些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