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抬眼看向凤幽,目光冷冽,“当初在灵隐寺西山,就该让鬼神杀了你。”
虽然她那时出手,是为了救林铅的魂。
但并不影响她如今,拿这件事道德绑架凤幽。
凤幽微微挑眉,看着曾厉害到不可一世的夏璃,抱着她的眷侣坐在地上,一脸想杀了他的样子。
他心中生出满满的成就感。
容辞已这般,谁还能来救她?
他勾起嘴角,双目紧紧盯着夏璃道,“本尊就是来报你的救命之恩的。”
说罢,他将腰间淡紫色的玉佩扯下,微微俯下身递给夏璃。
夏璃一愣,狐疑地抬头看他。
解药?
那散发着药香的玉佩,夏璃轻嗅了嗅,敢肯定是无毒的。
凤幽当真那么好心?
见夏璃抬眸被自己的施恩愣住,凤幽笑意更深,“不信?”
“信你,还不如信我自己是京都市市长。”
夏璃嗤笑一声开口。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抓住了,
这迷药不就是凤幽下的吗?
装什么好人!
她不接!
自己又不是救不了容辞,干嘛要一个贱男人的东西!
说完,她不打算接,拍了拍身子起身,要将容辞再次扶起来。
凤幽抿了抿唇,似乎心情不悦,他将玉佩放在容辞鼻尖。
“你干什么,想死啊!”
夏璃忙拍手阻止,将玉佩拍落的一瞬间。
容辞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来。
凤幽目光闪过戏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好戏一般道,
“本尊那把粉,可不是毒。只是一种比较稀有的迟效迷药花粉,你若是不放心,这个玉佩你尽管拿去。”
说罢,笑意深深,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璃看着他那故作高深的背影,悄悄呸了一口。
捡起地上的玉佩,仔细打量。
确实没有毒。
容辞的指尖动了动,她忙将玉佩收入怀中,扶起容辞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容辞缓缓睁眼,眼前有些茫然,但听到那熟悉的,令他感到安全的声音。
他便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我是不是拖累璃儿了!”
夏璃就摇摇头,拍拍他的身子,“并未拖累,趁凤幽还未反应过来,我们快走。”
容辞点点头,由着她将自己扶起,并未来得及多想,就被夏璃一纸符箓祭出,消失在了原地。
凤幽那边,碰上匆匆前来找他的马如生。
“如此慌张不顾形象,真叫人看着倒胃口。”
慢悠悠吐槽一句,忽然又想起了夏璃那该死的,
她虽然每每着急出现,但每次出现都是衣袂翩翩,气质出尘。
马如生这样的,他看着就心生嫌弃。
马如生扶着膝盖粗喘,顾不得那么多,开口问道,“凤公子,他们人呢?”
“哦,我打不过他们,他们跑了。”
不咸不淡回应一句,凤幽摇着银扇便准备抬脚离开。
“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把机密信件和记录都偷了,凤公子,若被发现,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一定要追回来啊!”
马如生发现这个后,一路狂奔,险些连命都不要了。
这些东西若是被送到陛
就连镇国公也得倒台。
凤幽脚步一顿,眉宇间泛起一丝纠结。
若是镇国公倒了,谁帮他找灭门凶手。
可他,又做梦都想扒了夏璃的皮。
很想知道夏璃的秘密,又很想看他们夫妻俩闹掰的样子。
这是一场让他心情愉快的好戏,他该取舍哪个呢?
“哎呀凤公子,我的祖宗,您快带我们去抓住他们吧,晚一会可是要出人命的。”
马如生都快哭了。
被鬼吓晕过三次的他,都没哭过。
凤幽眼眸发出病态一闪,“你先调兵前去抓拿夏璃,本尊还有事情要办,若是不能,便蹲守到白日,貊赝一到,容辞必死!”
至于他。
他要去青云观,问青云观主那老头一些事情。
“啊···这······这。”
马如生愣住原地,凤幽这样的态度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别质疑本尊,本尊很快回来!”
凤幽说罢,一个瞬移符箓祭出,消失在了原地。
他要去青云观。
马如生在原地急得跺脚,对身后的何家私兵吩咐道,“还不快去!”
私兵得令马上执行。
他又看向一旁打着哈欠仿佛没睡醒的官差,问道,“陈捕头呢?”
“回大人,陈捕头自知做错了事,他反省去了!”
一个官差出来道。
“反省去了?何老爷都没说他什么,他有什么好反省的,回去叫他过来!”
马如生气不打一处来,眼见官差领命下去了。
他又对着一队官差道,“封锁整个青州城,便说有外贼偷盗我青州的绝密资料,全城通缉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青州城!”
“是!”
众官差领命下去。
马如生眼底,闪着阴狠毒辣的光。
区区几日,他的好日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前途葬送掉。
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而被那个闭门反省的陈捕头,却悄悄从官府一路摸索到了容辞的府邸。
他笑得得意,方才何老爷将他收买,他从何老爷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大事。
现在,他来投靠钦差大人夏立年!
他拿着朝廷俸禄,和他那一腔爱国热血,不允许他出卖朝廷!
所以,他连夜就去查了夏立年被救走那天,进入青州城的人。
不出他所料,他按照登记的地址,排查到了青州这处富人区,能住这里的,不是辞王殿下的,就是夏家的朝廷高官。
陈捕头摸了摸手中的未出鞘的刀和怀里收集而来的证据,下定了决心,抬手去敲那府邸的大门。
而就在这时。
感觉后背一阵凉风吹来,一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背上。
他动弹不得,僵在了原地。
夏璃和容辞站在陈捕头身后,少女的脸上露出淡淡一笑,“马如生的人挺有本事,居然能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