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五带着陈燕燕,来到了书斋。
“明嫂,熬药呢?光嫂,你洗什么?”看到正在熬药的明婶和正坐在屋檐下洗餐具的光婶,小五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小五来啦?”光婶抬头,看到了跟在伍小五后面的陈燕燕,她满眼惊喜地说:“燕燕,来,赶紧坐。”
光婶站了起来,双手在前面的围裙擦了擦,去拉小椅子。
“小五,你也回来啦?”明婶也笑容满面,跟伍小五打招呼。
“燕燕,这是公司香港股东少杰总的妈妈。”伍小五指着明婶,跟陈燕燕介绍起来。
“啊?都是同村人啊?”陈燕燕听到这是香港股东伍少杰的妈妈,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明嫂,她是帆哥的秘书,也是帮少杰兄公司做事的。”小五指着陈燕燕,跟明婶介绍起来。
看到伍小五指着自己在跟明婶说话,聪明的陈燕燕知道他一定在介绍自己了。
她赶紧站起来,微笑着朝明婶点了点头。
看到年纪小小,很有礼貌的陈燕燕,明婶不由得莞尔一笑。
她从心底喜欢这个懂事的小女孩。
少杰在香港六年了,只要听到在帮少杰做事的,明婶就像看见自己儿子一样,都喜欢。
看到少杰妈对自己温柔地笑,陈燕燕也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只是她感觉到,少杰妈妈的脸色,不是正常人的颜色。
看到小姑娘眼里一抹疑惑的神色,敏感的少杰妈对伍小五说:“你跟小女孩说一下,我是个病人,所以脸色有点苍白。”
“没事的明嫂,你看起来很好的。”听到明婶这样说,伍小五感觉到心底酸酸的,有点难受。
“我怕我的脸色吓到人家小姑娘了。”明婶苦笑着,温柔地看着陈燕燕。
陈燕燕看到明婶一直看自己,又对自己温柔地笑,她也对着明婶,甜甜地笑着。
光婶忙碌着搬茶具,点茶炉,根本没注意他们的谈话。
“光哥呢?”伍小五看着正在忙碌的光婶问。
“我们回来又睡了个回笼觉,他吃好早饭去镇里买菜去了,中午他想跟我大伯喝一杯。”光婶说着,微笑地看着明婶。
“一个多月没见了,是应该喝。”听到光叔去买菜,中午想跟明叔喝一杯,小五应和着。
光婶已经冲好了茶,手里端着一杯走向明婶,指着茶桌对陈燕燕和伍小五说:“来,燕燕喝茶,小五,你也喝。”
“谢谢阿姨。”光婶虽然说的是潮州话,可是陈燕燕从她的表情动作,已经读懂了她的意思。
“这个小姑娘跟小五在恋爱呢。”光婶把茶端给了明婶,眼睛瞥了一眼陈燕燕,对明婶说。
“真的啊?太好了。小五,你也谈女朋友了。”听到妯娌说陈燕燕跟伍小五在谈恋爱,明婶连连叫好。
只是她的表情突然就黯淡了下来,嘴里叨念着:“连小五都谈恋爱了,何时才轮到少杰啊?”
她的心里最牵挂的,永远都是在香港的儿子----伍少杰。
“明嫂,你不用替我少杰兄担心,只要他要,姑娘都得排队。”伍小五看懂了明婶的意思,他赶紧安慰着。
“要是少杰能带个女友回家,我死也瞑目了。”明婶黯然神伤。
“呸呸呸,不要乱说话,你长命百岁。”听到明婶说自己死也瞑目,光婶朝天井吐了三口水说。
看到妯娌这幼稚的做法,明婶无奈地笑了。
陈燕燕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她们刚才说了不吉利的话,在吐口说把不吉利的话赶走呢。”看出了陈燕燕眼里的迷惑,伍小五跟陈燕燕解释着。
正说着,明叔像往常一样,挑着一担尿桶,手里拿着一把青菜,走进书斋。
“明哥,下田回来啦?”伍小五站了起来,跟明叔打招呼。
“是小五啊,变样了嘛。”明叔把尿桶放在葡萄架下,拿起水瓢舀水倒进尿桶里洗尿桶。
“变啥变啊,还是一样。”听到明叔夸自己变样,伍小五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是少杰兄的爸爸。”他转过了头,跟陈燕燕介绍着。
陈燕燕站了起来,微笑着朝明叔点了点头。
“这是少杰公司里的秘书,也是小五的女朋友。”看到明叔呆住了,明婶跟明叔解释着。
“哦,原来是公司的秘书啊?小五,你本事大的嘛。”明叔听到公司的秘书是伍小五的女朋友,他夸起了伍小五来。
“本啥事啊,主要她人好。”伍小五被明叔这么一夸,更难为情了。
“小姑娘看起来蛮小的,都工作啦”明叔看了看陈燕燕,疑惑地看着伍小五问。
“不小了,她比我大三岁呢,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又一个人问起陈燕燕的年龄,伍小五涨红了脸说。
“她都大学毕业啦?”明叔把洗好尿桶的水,倒在了葡萄树上。
“是啊,她都毕业三年了。”看着明叔满眼狐疑,伍小五尴尬地笑了笑。
“你小子行啊,还弄个大学生,良叔这下可得高兴坏了。”明叔看到一个个进了儿子公司,都娶回个大学生,自己的儿子虽然在香港,可是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他羡慕地看着伍小五,心里略过一丝悲伤。
如果儿子不逃港去香港,在深圳好好的经营公司,估计现在自己的孙子,也好几岁了。
明年等他回来,无论是怎么样,一定要让他谈恋爱,娶老婆了。
看到自己的老婆,身体虚弱得不知道明天怎么样,他真的想少杰赶紧结婚生子,让明婶无憾。
“大伯,你回来啦?”光婶看到明叔进书斋后,一直跟伍小五聊着,也没去打扰他。
“啊,你们啥时候回来的?进来全注意小五跟秘书了,都没看见你。”明叔看到弟媳,满脸惊讶。
“我们跟小五他们一起回来的。早上五点左右到的家。”她跟明叔解释着。
“哦,我起床的时候有六点多了,没注意看。”听到他们是早上五点左右到了,明叔想到自己六点起来煮糜,都没注意弟弟家的动静。
“那个时候我们睡着了,坐了一夜车,又累又困,回来睡了个回笼觉了。”光婶听到大伯说没注意到她们家,她解释着那时她们在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