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景将风姞山的脸照亮,孤寒的眸子澄澈了许多。
“这便是你说的相貌丑陋?”
北晏河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他气息沉稳,与花鹊坊中病怏怏的公子判若两人。
她能够感觉得到,北晏河体内回旋着无比强大的念力,她根本不是对手。
她诧异道,“你、你不是病了吗?”
北晏河回,“不见你时,确实病重,如今你就在眼前,我还有什么可病的?”
“你是装的?”
风姞山不阴白他为何这么做。
北晏河将唇凑到风姞山的耳边,“既然王妃没死,阴日是不是就能大婚了?”
风姞山双眸瞪大,“你……你何时认出我的?”
“我在花鹊坊遇袭,你从屏风后过来时,我便知道是你回来了。”
北晏河收紧双手,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我戴着面具,声音也变了,你却还能认出我,况且外界早知我葬身阙海!”
风姞山不相信他的说辞,她跟他从来就不熟。
北晏河依旧是笑着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没有亲眼看见,怎会相信你去了。”
他说完突然俯身吻了风姞山的额头,他的嘴唇像是火把瞬间将风姞山点燃。
风姞山见鬼似的仰头看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很熟吗?”
“你是我的王妃,难道不熟?”
风姞山听后冷哼,“你别忘了,自你登基后便废了我的身份,如今你我形同陌路,你快放开我!”
北晏河却回,“你生气了?那我收回王令,你依旧是我的王妃。”
“你!”
风姞山气急,觉得这人无理取闹,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王妃,你快放开我!”
她怒了,掌心窜起两股热气,二话不说便击向了北晏河。
谁知北晏河结实的双臂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身体,纹丝不动的站在她面前。
风姞山笑道,“果然是装病,我就说嘛,面对偷袭之人,你怎会没有招架之力,你可是天之骄子,那些蝼蚁怎会伤你分毫!”
“我确实病了……”
他未说完,风姞山双掌又是一用力,这一次北晏河如同沙粒般被推出数米之外。
风姞山刚要说话,却见北晏河高大的身体在空中恍惚两下,竟直直向后倒去,隐约可见嘴角溢出鲜血。
风姞山说,“别装了,我不会再信你。”
她捡起面具,将它重新卡在脸上。
北晏河沉默不语,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姞山俯身蹲下,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北晏河,快起来,把古沙鲲齿给我。”
他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面上投下两片阴影。
“无理取闹,你幼不幼稚啊!”
她气急,用力扯了两下他的衣袖,可他还是未动。
风姞山凑过去,假装用手指试探下他的鼻息,谁知他身体冰冷,连呼吸都没了!
“北晏河,北晏河?”
她连忙俯身将北晏河的身体托起。
“北晏河你快起来,别装了!”
北晏河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任由她摆布。
风姞山将手放在他的脸上,慌了神。
她本想起身去喊火浔,却觉后脑勺被人用力一压,整个人都趴在了北晏河的身上。
“姞山,陪我待会儿。”
北晏河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风姞山怒道,“你又骗我!”
北晏河轻咳两声,“装死是假,病是真的,想你……也是真的。”
他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将风姞山牢牢禁锢。
他怀里很暖,风姞山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沉稳富有节奏,让她觉得心安。
“我记得你身体很好,怎么会生病?”
她垂着眼眸,语气柔和。
北晏河笑道,“思念成疾,如今你回来了,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风姞山咬着嘴唇,一把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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