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说什么呀!我凭什么要跟她道歉,我什么都没做!”
风晔汐听不懂她的意思,每次提及风姞山,她心中只有厌烦。
月惗呼吸急促,“如今我才顿悟,这因果报应是存在的……只是我不希望你跟臻儿会因我的罪过被牵连,等姞山回来了,带我去、去跟她服个软,我相信,她、她不会再计较过往……”
“娘,您真以为风姞山她是菩萨心肠,三年前她离开风府的时候,就已经与府中人恩断义绝,您觉得她要的只是我们的一句道歉?”
风晔汐不是没有悔悟过,以前她跟月惗确实欺人太甚,总是故意挑刺挤兑她。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早已变成往事,理应随风消散。
是风姞山自己又回来了,祸端才重新又被挑起,只要她不回来,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呀!
她觉得自己没错,风姞山回来后,明显跟过去不同。
如今受委屈的人是她跟月惗,就算曾经对不起她,也早已经被她给打压回去了!
月惗见她顽固,无力闭上眼睛,“晔汐,娘恐怕时日无多……这、这番话你就当是临终遗言,莫要忤逆,娘这一生除了愧对姞山,从未作过恶,我、我不希望罪过株连、株连到你跟臻儿……听娘一句劝……等她回、回来,去赔礼道歉,她如今是、是准王妃,娘一旦走了,除了你爹爹外,你们姐弟唯一的靠山便是她了……即便你爹再、再娶,只要她护着你们……你们在风府也不会吃亏的……”
她拼命从喉咙中挤出这些话,风晔汐听后双眼通红,她凝眸哽咽,只觉周边空气稀薄,喘不上气来。
“娘?汐姐姐?你们在吗?”
风臻在府中侍女的陪同下刚从府外游玩回来,兴冲冲的带着小玩意儿跑来。
进门便见满地狼藉,月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坐在旁边的风晔汐满脸是泪。
风臻慌了,一路小跑着扑倒在月惗床头。
“娘!您怎么了!”
他用胖嘟嘟的小手拽着月惗的胳膊,眼中充满恐慌。
月惗用尽力气反握住他的手,“臻儿,听娘说,你、你等姞山姐姐回来,就带着、带着汐姐姐去找她,就、就跟她说,说娘快不行了,让她、她来看看我,我有话对她说,臻儿听、听清楚了吗?”
风臻拼命点头,“臻儿记住了,臻儿记住了,娘亲不要担忧,山姐姐一回来,臻儿立刻就去找她!”
“臻儿乖,臻儿最听话了,现在带着你汐姐姐先出去吧,娘累了,想一个人歇会儿。”
风晔汐摇着头不肯走,被风臻拉住了手。
“汐姐姐,我们先出去找医师,走吧。”
风晔汐起身,“娘,您说的话,我都牢记了。”
她叫来几个人,“你们立刻去通报爹爹,就说我娘病重,卧床不起。”
府兵们听后迅速离府,驾马一路驰骋前往王族校场。
风臻抬头看着风晔汐,“汐姐姐,娘她……”
“臻儿放心,娘不会有事,医师定会冶好她的病。”
她从屋里取出大量黄金,带着人马就要出府。
“汐姐姐要去哪里?”
风臻站在门口,心中焦急。
风晔汐说,“我要去曜城寻医,臻儿乖乖在府中等我回来,照顾好娘亲。”
“姐姐注意安全,千万小心!”
风晔汐放下车帘,跟随人马一路前往曜城。
风臻坐立不安,守在月惗院门口,等着风若耘或是风姞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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