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怎么了?年年,别吓我们啊?!”
赵怜见她这副好似受了什么巨大打击,濒临崩溃一般,吓得连忙摇了摇她。
沈年年的神智被拉回来,强扯出笑脸,“我没事,你们先用膳,我要进宫一趟。”
“年年,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进屋去睡一会休息休息,再进宫去?”赵怜很不放心她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拦住她。
沈年年对她笑了笑,示意其放心,便抽出了手,直接唤出飞剑朝皇宫御剑飞行而去。
“我没事,你们放心,先待在桃花庄里等我过来。”
赵怜担忧的看着她扬长而去,三人坐下来却再不像之前那般喜气洋洋了,心神都挂在了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沈年年身上。
沈年年落在皇宫外,正巧碰见了要出宫去找她的陈婧慈。
“年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对劲,还匆匆忙忙的。”
陈婧慈看见她,原本还想责怪她回京居然都不找自己,可是看她这样,又担忧的忘了要责怪的事。
沈年年看见自己的好友,深知自己的样子让她担心了,压下心中的绝望伤心,扯出一抹微微有精神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赶路赶的有点累,我还有要紧事和皇上禀报,你先回宫陪太后娘娘去,等我就去找你。”
陈婧慈看她好像真的没事一样,听话的点了点头,带着宫女返回宫里。
沈年年则用上了轻功直往乾清宫去,悄无声息的把传讯符放到正在看折子的皇上书桌上。
“皇上,臣的手下传来了消息,事关重大,所以,臣现在就要前去隋城查看一二。”
皇上差点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一跳,还没来得及缓和,就被传讯符里的消息给真正的惊吓到了。
“好,朕相信国师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朕等你的消息。”
沈年年点头,瞬间就御剑飞出了皇宫,朝边境隋城而去,她绝不相信矜朝会这么死了。
矜朝说过关于两人的未来,自有打算,是不是想要借此假死,用新的身份来迎娶她?
可是为何不告诉她呢?!
沈年年用了一天的时间,匆匆赶到了隋城,停在城主府摆放矜朝尸体的屋子里。
看到另一具尸体时,眼中闪过讶异。
矜朝所说的故人死敌,曜日阁阁主竟然就是她引以为好友的卫祁。
真是心思深沉。
沈年年颤抖着双手探了下颜矜朝尸体的呼吸,果不其然的没有。
她忍着胸腔里游走的悲伤绝望,将神识外放出来,细细探查矜朝的身体。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丹田上发现了一处人工雕琢的痕迹。
沈年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原本紧绷着的身体霎时跌坐在地上,脸上却是狂喜的神情。
混蛋颜矜朝,竟然连她也骗!
案板上的尸体哪里是矜朝的尸体,分明就是一具让人极难分辨真假的傀儡。
应该是颜矜朝亲自动手炼造的,否则不可能连她也差点骗过去。
看来她猜的没错,他是想要假死,用新的身份来娶她。
那她就等着就行了,只是骗她的这笔债,也要还!
“沈小姐!?”
丁帅带着痴缠着要过来查看尸体的江雨双,却被地上的人给吓了一跳。
“你不是已经离开隋城,到达京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江雨双却一下跑到颜矜朝旁边,警惕的看着她。
“你这个女人跑回来做什么!
我不会让你对国师的尸体做什么不轨的事的,我会保护好国师的尸体!”
沈年年看着她一双哭肿成核桃的脸,不打算和她计较胡言乱语的事。
轻巧的拨开她,用储物袋将板上的两具尸体都装进了储物袋里。
“丁城主,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来将国师和凶手的尸体带回京都去的。
这位江雨双小姐是离城城主的女儿,通知他过来接女儿,告辞。”
“贱人,帮国师还回来!国师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离开我!”
“沈大人放心,小的知道了。小的会将这位江小姐完好无损的送回离城去的!”
丁帅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心中暗骂蠢货,看沈年年凭空将两具尸体收起来,就知道不是凡人,肯定是和国师一样的得道之士。
还要对她不敬,是生怕自己脑袋掉不下来吗?!
沈年年淡淡点头,踏上飞剑离开此地,站在飞剑上,看着下边的小黑点,心中平淡。
来时满心的绝望,甚至一心要追随而去,回去时却有着被骗的不平,以及满满的期待。
真是世事难料。
夜里子时,她回到了京都,直奔皇宫乾清宫,利落的把两具尸体放到皇上面前,满脸的悲伤,话中带着哽咽。
“皇上,国师真的和曜日阁阁主同归于尽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只恨自己只学会了御剑飞行,只恨自己为何只有练气修为,没有能力救活国师,愧对于国师的教导之恩!”
皇上也一脸的悲戚,为未来的大陈朝和皇室感到深深的担忧,又有着舒畅感。
百年来,大陈朝都暗中被曜日阁的人给操控着,真正有才有德的人被吸收气运害死,而无能之人却活得风生水起。
当年要不是前任国师出手相助,加上自己幸运的碰上了一个不想再吸收凡人气运的曜日阁的修士。
成功当上了太子,接着就是成为皇上,不幸的是帮助他的前任国师,也是曜日阁的人。
他所图的更大,想要用整个大陈朝的气运来修炼。
好在,颜矜朝天赋异禀,且心是向大陈朝的,真正的心向百姓的人。
为了不让前任国师吸收大陈朝气运,从而导致百姓们活在战乱中,冒险出手做掉了前任国师。
如今又舍己为整个大陈朝和曜日阁阁主同归于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下一任国师的人选。
曜日阁阁主是死了,但曜日阁还在,唯恐还要再安插一个人成为前任国师那样的存在。
“皇上,是在担忧国师没有留下下一任国师之选吗?”
沈年年看他满脸愁容,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