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沐故作平静下的一张忧虑的脸,南珏明白,是因为刚才的墨王,于是说道:“今日颜府设宴,公主可否赏脸留下?”
南沐也想跟姐姐一诉衷肠,遂点头答应。
颜母一看公主竟然如此赏脸,心下大喜,连忙吩咐管家去厨房准备可口的饭菜。
南沐向颜母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颜夫人,叨扰了。”
颜母赶紧回礼道:“哪里是叨扰,公主肯留下,是我们颜府的荣幸。”
颜母说完,示意南珏陪着公主,便拉着颜夕一起去厨房盯着今天的菜品,颜老将军也找借口去休息了。
南珏眼看房间内只剩姐妹二人,便低声说道:“沐儿,跟姐姐去后花园走走吧。”
南沐看着自己的嫡亲姐姐,轻轻点了点头,瞬间感觉到有些委屈,眼圈微红。
南珏紧握着南沐的手,悄悄示意她淡定。
姐妹二人携手向后花园走去,如江如蓝知道二人私下有话说,所以只是远远地跟着。
五月过后,天气渐渐热了,外面春意盎然,花园里美景如画,百花争艳,绚烂的花朵如彩虹般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花园里,给花草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走进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五彩斑斓的玫瑰花。红的、黄的、粉的、白的,各种颜色的玫瑰竞相开放,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它们婀娜多姿,花瓣娇艳欲滴,像一位位美丽的舞者,在春风中翩翩起舞。
沿着小径向前,郁金香也竞相开放。它们挺拔的身姿,鲜艳的花瓣,宛如一支支小蜡烛,照亮了整个花园。郁金香的花瓣细腻柔软,色彩丰富多样,让人目不暇接。
再往前走,便是那片金黄的棣棠花,高昂着头,面朝阳光,仿佛在向太阳致敬。一片片花瓣犹如一张张笑脸,洋溢着快乐与希望。它们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为阳光歌唱。
花园的角落里,还有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它们静谧而优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薰衣草的花朵小巧玲珑,颜色深邃,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它们在阳光下静静地开放,宛如一片紫色的海洋,让人陶醉其中。
此外,花园里还有许多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花。她们或娇小可爱,或华丽耀眼,共同装点着这个美丽的花园。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蜜蜂在花蕊中采蜜,小鸟在枝头欢唱,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南珏带着南沐走在花园里,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地方,尽情地欣赏大自然的杰作,感受生活的美好。
直到把整个花园逛了一圈,南珏才说道:“看着这些美丽的花朵,有什么感想吗?”
“花开花落,美不胜收。”南沐盯着面前盛开的一朵棣棠花说道。
南珏伸手摘了一朵棣棠花,放在鼻端闻了闻,说道:“人们只看到花开时的美丽,却不知它们为了展现这份美丽,努力孕育了整个秋冬。”
“花开花落,月圆月缺。”
“人生也是一样的,生命短暂,世事无常,。”
南沐呆呆地看着南珏,满脸疑惑不解,没有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想告诉自己什么?
南珏看着南沐精致美丽的脸庞,叹了口气,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和誉王,相处的怎么样?”
提到誉王,南沐先是眼前一亮,回忆起那天誉王对自己情意款款的眼神,不禁羞红了脸颊,既而想到今天他对自己的冷淡,神色紧接着又黯淡了下来。
南珏看着南沐脸色的精彩变换,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了解了南沐的心思。
不用再问,南沐已经对誉王动心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南珏说道:“沐儿很有眼光,誉王是个不错的男人,可他是黎国的王爷,如果你选择他,可是要随他去黎国做王妃的,南玥国只有你一个公主,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父母亲同意吗?”
南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肯定不同意,誉王也知道,私下里说回去与黎国皇帝商议,可以入赘南玥国。”
堂堂王爷,去别国入赘,这怎么可能?
南沐看着南珏,突然急切地说道:“所以,姐姐,你一定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如果姐姐也成了南玥国的嫡亲公主,我就不是唯一的公主了,是不是就可以,可以嫁过去了。”
南珏看着自己的傻妹妹,不觉失笑了。
为了一个男人,宁愿放弃自己的王位,真是典型的恋爱脑。
南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说道:“这么多年了,整个南玥国都知道,只有一个公主,突然再冒出来一个,你觉得朝堂上下会怎么想?”
“可,这是事实啊!”
“事实又怎样,怎么去证明?”
“还需要去证明吗?咱姐妹俩一模一样的长相,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珏儿,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母亲当初身怀双胎,却秘而不宣,无人知晓,甚至连父王都不知道,拼尽全力生下我们姐妹二人,我却被人扔下悬崖,侥幸生还,已属大幸。”
“十几年来,母亲四处调查,甚至暗中成立了龙卫队,却毫无结果,因为当年所有的知情人全部被灭口。”
“这么多年来,母亲眼看着父王饱受病痛折磨,却毫无办法。”
“崔肖在整个朝堂上大肆打击政敌,排除异己,也许他只是一个棋子,背后另有其人。”
“所以,我的出现,现在还不能公开,一是为了稳定朝政,二是为了保护我们。”
南沐听到这儿,被震惊了,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开口问道:“有这么复杂吗?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南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小,父王又重病在身,无法帮助母亲处理朝政,母亲孤掌难鸣,实无良策,才任由崔肖胡作非为。”
南沐听后,忍不住泪流满面,整个人向南珏怀里靠去。
南珏拥着南沐,在她背上不断地拍打着,轻声细语地安慰道:“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该替母亲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