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噩梦依旧没有结束。
刑场被高高围起了围栏,叶青山的血还没被擦干,叶雪柔便被押了上来,她身上仍穿着慕容曜登基时的那套贵妃的装束。
只是眼下的她狼狈不堪,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灰头土脸。
全然没了皇城第一美人的光彩。
“沈......”她声音涩哑地开口,哭着求饶道:“摄政王殿下,您看在我之前一直为您采买东西的份上,饶恕我吧!
我父兄做的这些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傅奕冷笑了一声,指着那个叶挽晴,轻嗤道:“哦?她也说不知情,你也说不知情,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得是假话呢?”
他命人解了那个叶挽晴脖子和手脚的镣铐,将人推到了刑场中,接着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丢到了刑场中央。
他唇角一扬,幽幽道:“有人说真话,必定有人说假话。”
叶雪柔当即会了意,赶忙弯腰捡起那把刀子,握在了手里。
她惊恐地抓着刀子,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道:“摄政王殿下,求求您,让我活下去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站在刑场边缘观看的傅奕一脸冷漠,嘴角扬着戏谑地弧度:“可是,本王相信,你们之间只有一个叶小姐可以是本王的妻子,而另一个就是罪该万死的反贼。”
他一挑眉,声音森冷无比:“我相信,成王败寇。”
“叶挽晴,你不要怪我,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叶雪柔二话不说就拿着刀子朝叶挽晴捅去。
可她没有武功,很快就被那个叶挽晴反手夺了刀,那时的叶挽晴已经魔怔了,拿刀疯狂地刺着叶雪柔的胸口腹部。
叶雪柔满口鲜血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美丽的眼中饱含着惊恐与不甘。
傅奕唇角微扬,低沉的声音状似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夫人,你活下来了,真棒啊。”
此时的叶挽晴跨坐在叶雪柔的身上,双手紧紧握着那把刀,叶雪柔的血滴溅在了她的脸上,仿佛在她脸上开出了点点红梅。
她森然地抬头仰望那个站在刑场上方穿着黑袍俯视她的男人,涩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歇斯底里:“沈绪!我杀了你!”
而黑袍男人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神情冷绝淡漠如雪。
“殿下,这奸夫该如何处置?”
“这么喜欢伺候人?那就去了势送进宫当太监吧。”
刑场又再次传来了惨叫声……
而那个梦中的自己已然疯魔了一般,披头散发地拿着匕首乱砍乱挥,很快被侍卫们制服在地。
画面一转,叶挽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侯府。
侯府的卧房中,傅奕神态闲适地坐在躺椅上,身上的衣襟微敞,露出坚实的胸肌,看着欲感十足。
而那个梦中的自己,则被捆住了手脚,嘴中被塞了一块脏兮兮的布,捆在了柱子上。
“殿下,人带来了。”
只见那个原本穿着凤袍站在慕容曜身畔的美人被押了上来,她穿着性感撩人的舞衣,青丝挽成了雍容华贵发髻,头上金银发饰精致错落。
她妆容精致,粉黛峨眉,眼波流转,红唇似樱,容貌美丽极了。
傅奕起身,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抚摸她的脸颊。
那个美人毫不客气地开口:“沈绪,你又想做什么,我奉劝你赶紧放了我,否则决不饶恕你。”
傅奕不啰嗦,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子,低头亲吻了她的红唇。他用力钳住她扬起的手腕,霸道地深吻掠夺了起来。
那个美人也不甘示弱,倔强地想要挣脱他,抬腿踢着他的小腿,用手推打着他的胸膛,最后还是奋力咬了他的嘴唇,傅奕这才松了口。
那美人生气地抹着嘴唇,骂道:“沈绪!当初是你非要娶这个女人才不要我的,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是想来羞辱我么!”
叶挽晴漂浮在三人之间,疑惑极了,她是谁?
沈绪,还有未婚妻么?
只见傅奕抬着她的下巴,语气邪魅冰冷,“对啊,那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慕容曜呢,你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么?
本王的夫人不相信本王是个男人,但是她实在太脏了本王不想碰她,所以只好请小姐帮个忙,在我夫人面前证明一下,本王到底是不是男人!”
傅奕一把抱起那美人,将她用力摔在了床上,扑上去拆吃入腹。
“沈绪,你干什么,禽兽!放开我!”那美人惊恐地叫着,奋力反抗着他。
叶挽晴不忍去看那揪心露骨的画面,连忙飘出了屋外,只听屋内声音靡靡,销魂暧昧。
隔了许久,美人低喘着哭骂道:“放肆,沈绪,你敢羞辱我......”
“羞辱你又如何,一个阶下之囚,不羞辱你难不成还要捧着你?”
美人一边抽泣一边骂他,语调中还带着颤抖,但话语中却是丝毫不服软,“沈绪,你等着,我爹虽死了,但我飞岩军魂不灭,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傅奕狂傲地笑了,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飞岩军魂,哈哈哈哈......
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飞岩军昨日就已在西岭关外被皓月江岭府的杨家军,以及我的征西大军联合覆灭了。
你那五位叔叔的脑袋,今早全都挂在西岭关的城墙上啦。”
“啊!沈绪!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那美人惊声尖叫,疯狂地哭喊,“沈绪,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放开我!
没过多久,那美人似乎叫累了,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变成了无力的哭泣呻吟。
“沈绪,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片刻,傅奕穿好了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血,神情依旧麻木又冷漠地吩咐道:“厚葬了吧。”
叶挽晴飘忽在了房门口,看到那冷觉的模样,深感浑身战栗,她已经看不下去这个梦了,却丝毫都脱不开这个梦境。
她缓缓地飘进房间,只见床上的美人衣衫凌乱,身上盖了条被子,泪水已然哭花了妆容,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美丽的容颜。
她的嘴角溢着血,脖子的一侧鲜血四溅,染红了她头侧的床单。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柄簪子,簪尖一端沾着一截深深的血迹。
她应是拿那把簪子自尽的。
而被捆在柱子上的那个叶挽晴,已然被松了绑,她瘫坐在地上,身子惊得一颤一颤的,她痛哭着狂笑,歇斯底里地朝屋外喊着:
“哈哈哈,沈绪,你真是可怜啊,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心上之人到死都要溅你一脸血的滋味,
好受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