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的眸里多了几分幽怨,有些酸溜溜的道:要是我自己可以进化,还用做小女人?
一句话,燕少淳黑了脸,做我的小女人就那么的令你难受吗?还是让你依靠我让你感觉丢脸?
好不好的,只有自己知道,可现在临千初却很有兴致与他斗嘴,更喜欢看他黑脸的样子。
你没听过靠山山倒,靠人人晕的吗?临千初仰着脸看他,眼里有着危险,怎么,你好像不满已久了?
她的肌肤本就白皙,此时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那双原本乌黑明亮的双眸周围布满了憔悴和疲惫,燕少淳心中一疼,顿时将她就拥入了怀里:没有,我只是惭愧,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的双手紧紧地,仿佛要将她镶嵌进骨子里。
燕少淳眸里有几分涩意,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阿初,我好想你……以后,以后我再不会让你这般辛苦了。
他其实想说,在他以为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的只有她。
那个时候他只想再看她一眼。
也在那一瞬间,他才发现灵虚谷竟然是他那小半生中刻骨铭心的时光。
临千初感动,正要说两句煽情的话,谁知她还没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嗷啊……
燕少淳也是身子一僵,面色更不好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兰谱临千初讥讽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看向燕少淳笑道:你猜,谁回来了?
她笑弯了眼眸的样子极美,水遮雾绕的,燕少淳为之心动,眸里漾起温柔,见到你真好……
临千初一时呆了下,不由多了几分窘意,和你说正经的呢
都老夫老妻的了,你害羞什么?燕少淳忍不住调侃一句。
到底也只调侃这一句,便顺着她的话转移了话题,谁?
临千初微微一笑,握了他的手,意念动,出了空间。
成风正百无聊赖,一眼看到燕少淳,出于本能的猛然站起。
可他忘记了此时正在马车里,咚的一声,成风闷哼一声原地坐了回去。
燕少淳也已经从惊讶中回神了,成风?
成风十分激动,顿时跪在地上,属下见过……太上皇!
燕少淳打心里将成风和羔夜他们当兄弟,尤其又是这么多年未见,根本就无需行这么大的礼。
只是他除了向临千初表达情感,外人休想听到他说什么来,就连在儿女面前,他都是做的多,说的少。
更别提这些兄弟之间了。
嗯。
临千初在旁忍不住噗笑出声,行了,快起来吧,成风,他是怎么回事?
燕少淳也看到了,这马车宽敞,旁边还躺着一只,也没觉得怎么拥挤。
只是,他的鼻血都流到嘴边了,人却晕了过去。
成风面皮抽搐了下,面色古怪的看了临千初一眼。
他的眼睛不是很大,那小眼神,落在燕少淳的眼里,怎么看怎么猥琐,让他想要踹他,看什么看,说
临千初一见成风那眼神,就能猜出几分大概来。
因为她了解玄机那货的破嘴
他是神海异族天机公子,名字玄机。
燕少淳昏睡的时间太久,错过了不少人事,此时听了不由就想起了当日竹海的经历,原来是神海异族之人。
临千初转脸看他,你了解?
不,上次那妖女对我用了术法之后,猜测出的。燕少淳眯眸道。
说起这个,临千初便不由问道:上次你出宫之后,为什么会出现在竹海?
燕少淳冷哼一声,是有人引我去的,当时时间太紧,我来不及通知你,也是我大意了……
燕少淳说着不由苦笑了声,是我太过自负了……
临千初倒是不觉得,客观的道:神海隐藏的极深,蓄谋已久,打的就是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击致命……
随之外面的惨叫声陆续的传进了进来。
成风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吐槽道:那老家伙叫了一路了,太后,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燕少淳也挑眉看她。
临千初淡淡的道:自作孽罢了,我将他给你们的黑珠子经过提炼,又加了一些我的药而已。
成风唾弃:活该。
见到燕少淳神神情迷惑,临千初便解释道:他是灵虚谷里的兰谱真人……
这回燕少淳知道她说的是谁了,行踪不定,哼……
对,他就是利用这一点云游在外掩饰身份,实则他应该是在神海,就连师尊也对他没有防备,实在可恨
燕少淳眸光微转,成风,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
成风抓了抓头,干笑了两声,如果我说我云游在外,主子会不会怀疑我也是神海的?
燕少淳眸里带了几分凉薄,如果你是,最好现在承认。
成风想到惨不忍睹的兰谱,顿时浑身一抖,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我只带着秋吟游山玩水了,为了方便,我俩都没要孩子。
临千初摇头笑了下,我去看看那老家伙,你们聊。
说着,她身子轻盈的跳下了车。
到了专门拉着兰谱的那辆马车旁,见梦落尘情绪低落的模样,临千初不由拍了拍他的头,累了就进后面的马车里睡会。
不累。
梦落尘说着垂下了眉眼。
犹如被人抛弃的孩子。
他心智上的缺失是她的失误,也是她的责任,心里难免多了几分歉疚。
以后我会医治好你的。
梦落尘顿时抬起头来,你会抛弃我吗?
他还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眼里是明显的忐忑不安,还有紧张。
临千初对他一笑,不会,我会如梦姐姐一样将你当成我的兄弟。
梦落尘只听重点,那句不会令他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满眼晶亮,顿时一下就抱住了她。
临千初一愣,想到他心思单纯,便没有什么复杂,便没有推开他。
片刻后,她道:我要看看那个坏人。
梦落尘这才放开她,随着她的脚步追上走了一截的马车。
梦落尘快步上前,命令车夫停下。
那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五官勉强算得上端正,却是个机灵的,顿时拉开了车门。
临千初也没有上去的打算,只在外面看着里面被绑了手脚的兰谱,师伯,你感觉怎么样?
到了现在兰谱若是还当是什么鬼进化,那他就是十足的蠢货了。
只两天的时间,兰谱面目全非,脸上流着脓水,看着极为的恶心。
唯独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和戾气,临千初……
只单单说出这三个字,就让他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浑身的疼痛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师伯,您还好吗?临千初没有一点报仇的痛快。
你知道了兰谱气喘如牛,说的却是肯定句。
临千初眸光沉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伯在做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被发现的结果才对,在河边行走,湿鞋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临千初,我嗯……兰谱痛苦难当,却还动不得,只在车里翻滚: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他自问没有露出破绽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临千初神色间没有面对仇人的所有情绪,就好像面对的只是平常一般,珠子,你四处撒的魔珠。
若不是她发现了他给的那魔珠有了异样,恐怕她也会着了他的道,谁会怀疑一个亲人呢?
可惜,世间最难防备的就是亲人,往往来自于亲人的背叛和伤害才是令人最为悲哀的。
兰谱双眼狠戾,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卑鄙阴毒,妖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临千初不为所动,声音平静的道: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兰谱,你慢慢体验叛徒的成果吧,希望能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下辈子做个光明磊落的好人,就算是做个小人,也不要拿最亲的人做筹码,那罪孽更深。
说完,她对那名车夫道:将他扔下吧,就让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遵命。青年说了一句,便要动手。
临千初当即开口,等等。
在那青年稍顿的时候,临千初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双医用手套和口罩,戴上吧,免得被他的臭气熏到了。
青年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满眼迷茫。
临千初简单教了他怎么用后,这才离开。
兰谱传来剧痛,身体仿佛要裂开了一样,脸因为疼痛扭曲。他被那青年犹如拎死狗一般从车里给拎了出来,直接就扔在了路边上。
兰谱唯独还算完好的也就那双眼睛了,双眼满是怨毒的看着临千初的背影,临千初,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临千初听到了,却头也没有回。
倒是那名青年对着他就啐了一口,就是做鬼,你也就是做恶鬼的料子。
然而下一瞬,就在青年转身的刹那,身后传出一声凄厉的长啸,随之乓的一声,血肉横飞。
青年只觉被一股巨大的冲力给推出去数步之外,很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动静那么大,临千初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动静,或者说整个车队的人都听到了。
车队停下,都看着事发处。
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