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庆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懊悔地说道:“我以前听主上说过,但是我忘了他们叫什么了,他们有冰雪之力,能一息将火中石块冻成粉末。哎呀,都怪我总是不仔细,主上明明说过的,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姜悦景握住了余有庆不停敲脑袋的手:“没事,等父亲出来我们可以问他,我们取一些流光玉上去吧,其他的先封存住。”
随后姜悦景对着矿脉跪下磕了三个头:“前辈冒犯了。”余有庆有样学样,也跟着行礼。
两人拿着工具开采了几块可能包着流心玉的大石头,随后布置阵法封住了这里。等二人上去时已经过了三日,一上岸两人都往石泽的帐篷里冲去。
石泽给两人一人一块毛巾问道:“怎么了你们?”
在水底不觉得如何,等一上岸才发现冷到骨髓里了,怕是二人再在下面几日,会在无知觉中被冻死吧,这时候两人才明白姜歌说的冰雪之力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了。
换衣服时姜悦景才发现外层的法衣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了,幸好有避水珠,要是沾了水岂不是直接在水底冻成大冰块了。
石泽给两人冲了蜂蜜水,吩咐余有庆的近侍多抱几条被子来,两人分别裹上了厚重的被子,过了快一天两人才缓过来。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并不知道姜悦景有冰心火护体的余有庆对着姜悦景抱拳:“少主不愧是主上的亲女儿,恢复的竟和我一样快。”
余有庆随后又四处张望:“那个跟着少主后面跑的男的呢?还有那个侍女呢?怎么都不见了?”随后余有庆便对姜悦景说,“我就说嘛少主,男人靠不住,跑的比什么都快。”
石泽端了两碗药汁示意两人喝下:“喝了免得冻病了,这边的炼器师们又研究出了新的方案,将云朔吕白喊去测试了。”
“切。”余有庆晃着手里的药碗并未饮下。
石泽见状拿过药碗就给余有庆强灌了下去,事后还捏住余有庆嘴巴不给他吐出来,随后石泽给了姜悦景一个你看着办的表情。
姜悦景连忙把药喝了下去,她可不想和余有庆一样,瞧余有庆那样脸都涨红了,滑稽的很,为了不影响余有庆在下属眼中的形象,姜悦景贴心的让余有庆的近侍都出去,离帐篷远点。
“也不知道你们不肯喝药的毛病是和谁学的。”石泽确认余有庆咽下去后才松开。
余有庆大喘气后道:“还能是谁,我是主上的猫,少主是主上的女儿,肯定是主上的原因。”
缓过来的两人搬出一块石头让石泽切,石泽摸了摸石头壳道:“这里面是寒玉吗,看起来是上乘的水头,还是让工匠来切吧,免得被我切坏了。”
余有庆摇头:“不行,这个要保密的,只能你来。”姜悦景在一旁跟着附和。
耐不过两人像小狗一样的眼神,石泽只好赶鸭子上架,磨了小半天终于拨出了完整的玉块。
石泽惊讶地看着宛若流心的玉块:“这…这是……”随后又紧皱眉头,“寒玉衍生出的流心玉?”
见第一块就是流心玉,余有庆很骄傲:“我就说我赌石的运气很好吧,来把剩下的几块都开了。”
接下来三块都是普通的寒玉,第四块又是流心玉,五块玉石里有两块流心玉,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概率了。算上水下被余有庆粗暴切开的流心玉,一共得到了三块流心玉。
“先收起来,别让人看到了。”石泽赶紧提醒。
“我有一个提议,不过需要余叔同意。”姜悦景一边说一边看向余有庆。
余有庆想也不想道:“我同意!”
姜悦景道:“我还没说呢,我想举办一场大型拍卖会,流心玉作为拍卖品之一,吸引其他势力的人来,从而带动我们这里的经济,不能让官道白修,就是需要余叔叔同意拍卖流心玉。”
余有庆奇怪地看着姜悦景:“为什么拍卖你的东西要我同意?”
姜悦景:“???这你的地盘,你挖出来的当然是你的东西啊!”
余有庆却道:“这里所有的矿都是主上的,你是主上的女儿自然也是你的。”
姜悦景不解地看向石泽,石泽点头肯定了余有庆的说法。
“先不管这些,那余叔你是同意了吧,泽叔你觉得呢?”姜悦景问道。
石泽:“我觉得可以,我们还可以再多收集些其他珍品,越多人来越好,那几条官道也就几家大商行在走,也不知多少年才能把本钱赚回来,不如趁机让别的商行看到我们这的发展。”
姜悦景很开心石泽明白她的想法:“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有个问题,如果吸引来有其他想法的大修士我们要如何自保?”
“三娘啊!”余有庆理所当然道,石泽也跟着点头。
经过石泽和余有庆绘声绘色的讲解比划,姜悦景才明白三娘有多么的厉害,她的实力仅次于姜歌,极其擅长防守,在自己的地盘上,无人能攻得下。这也是姜歌中毒闭关情况不太好时北境依然没人敢直接过来吞并的原因。
云朔回来时带来一个好消息,吕白脖子上的铁环拿掉了,在炼器师与炼丹师的合力研究下制作出了一种腐蚀药水。由于铁环紧贴脖子,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给铁环上涂抹,尽管动作很慢每次上药水的间隔都很久,吕白的脖子还是被烫伤了,如今正在城里养伤。
姜悦景去看望吕白时,吕白手里捧着铁环又哭又笑,只是她的苦笑声在长久的压抑下变得很尖锐。吕白的脖子有一圈凹陷,右侧肿了了一个大水泡,已经上了药,是被药水反应时散发的温度烫伤的。
“少主,原来哭应该是这样的,笑也可以很大声。”吕白脸上都是眼泪,但嘴巴却是大笑着的。
姜悦景握住吕白的手安慰她,吕白还在念叨她的想法:“以后我也要大口大口的吃饭,我要尽情地大笑。”
姜悦景拍了拍两人紧握的手:“你还要继续修炼,突破金丹元婴,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现在你要好好养伤。”
吕白下意识地触摸脖子上的包,摇了摇头:“这是小伤,算不得什么,今日是我活到现在最痛快的时候。”
姜悦景指着吕白的铁环问:“这个你要留作纪念吗?如果不要的话,我希望能拿出来让他们继续研究,看能不能将药水继续改良。”
吕白摸了摸这个禁锢了她二十多年的铁环,毅然决然地点头:“好,我相信奶奶她应该也愿意,如果能造出更好的药水,能救更多女孩子,想必奶奶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回到煌城后姜悦景便忙的脚不沾地,准备拍卖会的物品,吕白也跟着打下手帮忙。与各地主事的会议开了一个又一个,初步罗列了一个清单。
经过两年的相处,原本对姜悦景有些轻视的主事都有所改观,这两年姜悦景做的事,件件都是为了大家都能好起来。所以这次拍卖会,各地主事都有送来珍宝。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在大家都在想宣传办法时,姜悦景看向身旁的云朔,悄悄对他低声传音,随后云朔高冷的脸立刻被惊诧的表情所替代。
东陆云氏内部炸开了锅,只因为北境传来的消息:云朔将云氏在北境几个点账面上的七千八百万上品灵石全部支走了,现在北境在和主家要钱。
家主给了云朔随意支钱和取用库房物品的权利,但这么多年云朔的取用都在合理范围内,所以对这事大家都差点忘了。
但这次近八千万的上品灵石,即便是云氏高层都眼红,一时间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五日后,家主批了灵石送去北境将此事又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连云朔的父母在房间里都在骂:“小崽种,这些年让他库房取几件好东西孝敬我们都不肯,现在为了个女的拿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分给他爹娘一些。”
这事云家长老也看不下去了,正好家主召集长老来开会,就有人过来闹了,闹事的人并非别人,正是云顶光。
云顶光的父亲也是长老之一,根据他父亲的口风,几位长老对云朔支了那么多钱却一个缘由都没给大家的事很不满意。
云顶光在议事厅门口大声说话并用上了灵力,试图让声音传播的更远:“家主虽说云朔是您亲孙子,但您也不能如此包庇他,七千八百万上品灵石啊,那可是上品灵石,他一声不吭都拿走了,这些灵石够培养多少我云氏子弟的了。如今您连个惩戒都不给,会让族人们都寒心的。”
云家主原本今日就是来和长老们解释这件事的,也没生气,但是听云顶光越扯越远,甚至提出撤掉云朔随取随用的权利时,云家主脸上笑容立刻消失:“滚出去。”
云顶光在门口继续哭闹:“云朔拿着云家的钱养老婆,家主你还护着他,以后这云家是不是要改姓姜了?”
家主怒喝道:“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让人请家法!”
云顶光被吓住了,下意识看向他父亲四长老,四长老也不满家主做法,维护道:“顶光也没说错,这事总得给大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