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方梨刚睡着,那边就又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进了对方的怀里。
她甚至都不用睁眼,就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身后很快传来了这人的声音。
“怎么睡这么早?昨天晚上还没有睡够吗?”
你听听,对方这说的像是人话吗?什么叫昨天晚上没有睡够?
她都累了那么多个晚上了,仅仅是休息一个晚上,怎么可能休息的过来?
方梨闭着自己的眼睛,没有搭理身后的人,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这怎么能行呢?当即维克托的手就逐渐的移动了上去。
因为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却是那种疼中带爽的感觉。
“怎么回事?还装睡呢?是我的存在感太低了吗?维克托嗓音古怪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他怀里的方梨却突然转过身来,两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面对面的抱在一起的姿势。
方梨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嘴巴看。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来,在他的伤疤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她没有傻逼的去问,疼不疼这种问题,都这个样子了,能不疼吗?
只能说,当时对方没有被疼死,已经算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了。
她的手指在伤疤处细细的抚摸了一会后,很快又顺着下巴来到了他的喉咙处。zusu.org 茄子小说网
白皙修长的指尖,就这样停顿在了对方的喉咙处。
维克托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颤栗。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的关系了,但是每一次都是维克托作为主导者进行的。
这还是小姐第一次,伸出自己的手来去摸他,他能不兴奋吗?
当即就从他的喉咙里面,又溢出了一丝丝愉悦的声音来。
他忍不住主动出声提醒了一下对方,“注意点,别瞎撩过,等一下我开始了,你又要又哭又叫的,除了求饶之外什么都不会,一点出息都没有。”
方梨一阵沉默。
妈的,都怪她这个狗逼体质,不然的话她岂会在这里一直求饶。
即使被对方威胁了,但方梨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继续用自己的指尖,在对方的喉结上轻轻的抚摸着。
一边轻轻的刮蹭,一边问了那个一直以来,都令自己非常好奇的问题,那就是。
“你的喉咙也受伤了吗?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嗓音很古怪,而且有时候有些含糊不清的?”
问到这个问题后,维克托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笨蛋呢?”
方梨差点都要跳起来打对方,你听听这说的像是人话吗?什么叫做笨蛋啊?
坚决不承认,她明明就是个聪明蛋。
“我们两个都已经接吻了这么多次了,难道你没有察觉到我的舌头有些古怪吗?”维克托说。
是的,说话嗓音有些古怪,原因不在于他的喉咙,而在于他的舌头。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接吻过无数次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她都没有发现呢?
这不是笨蛋是什么?
每次方梨和对方接吻的时候,都会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气儿都差点喘不过来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她的手指从对方的喉结上慢慢的滑动了起来,又来到了对方的唇缝处,在那里轻轻的摸了摸。
半晌后,她冲着对方开口了,“你的舌头怎么了?能不能伸出来给我看一看啊?”
这种问题但凡换一个人问的话,维克多非得把他的头给打烂不可。
但是,这谁让是方梨呢?他对于方梨的容忍度,向来都是非常高的。
“好啊。”
这样说完之后,他便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他的舌头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方梨的眼前。
方梨一看,好家伙。
对方的舌头应该是被人用刀子割过,割断了一半,然后又被人用很粗的线,非常粗糙的给缝了起来。
到底是谁呀?对待一个人这么残忍,简直不是人。
骂完之后又想起来了,自己死去的那些堂兄弟们,好像死状比他的还惨。
干出这些事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面前的维克托。
怎么说呢?看来上一个伤害维克托的人也是个超级大变态。这种事情正常人根本干不出来,除了变态之外就别无他人了。
方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张开自己的唇瓣来,轻轻的在对方的舌头上吹了吹。
她看着对方满眼心疼,“疼不疼啊?我替你吹吹。”
听了她的话之后,维克托微微愣神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受到这些伤害的那一年,那一天
他才9岁,对自己做出这种惨无人道事情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酗酒,赌博,把自己的母亲打死之后,又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了。
在又一次血本无归,欠了一大屁股的赌债之后,他醉醺醺的回来了,然后伸出自己罪恶的手,冲着年幼的维克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嚎叫都是没有用,邻居家的人也不敢过来劝架,就这样硬生生的看着他被自己的父亲扯开了嘴巴,割断了舌头。
当时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疼,巨疼,强烈的疼痛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疼的他,都想要自杀的那种。
但是他最后还是活了下来,被一个牧师给救了下来。
对方带着他去找医师,医师冲着他摇了摇头,当着他的面说他活不过今晚了,伤势时间太严重了,而且失血也过多。
维克多只听到这里之后就晕倒了过去,眼神里面的光彩也逐渐消失了。
但是最后那个牧师,还是强烈要求医师把他的舌头和嘴巴给缝了起来。
然后每天都灌给他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绿色糊糊。
他就靠着这些绿色糊糊,艰难的活了下来。
然后偷鸡摸狗的长大后,又碰到了现在的马戏团老板。
维克托把自己的思绪给抽了回来,冲着对方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