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仙路
云琅神色慵懒的将盘子接过,如葱白般修长白嫩的手指捏起一枚红艳艳的果子,咬了一口,红色的汁水让她本就嫣红的唇瓣更加诱人。
师无锡贼心不死,依旧想给师炎钦戴帽子。
有日夜半时分,他被大蜥蜴抽醒起来,就见王叔无声无息的立在半空,对着阁楼的方向。
师炎钦肯定对她余情未了,他若能成功从他手里抢到人,能让他乐一辈子。
夺走谁的夫人都没夺走王叔心悦的女子让他兴奋。
师无锡狗胆半天的伸出一根手指要去擦掉她嘴角的红色汁水。
手还未伸到近前,人就像一颗流星一样飞上了天际,撞上结界后惨叫一声,往下落时又惊恐的大叫着。
眼见他要撞上一座尖锐的山峰,云琅一跃而起,将人用灵力托住,手一抖,他就随着瀑布被冲进了水里。
与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峰顶的师炎钦四目相对。
师炎钦心里气,难不成她还真对这傻子有兴趣?
她若无其事的进了阁楼中,就像是没看见这个人。
云琅自然也不是放弃了这个人。
小青鸟不知什么时候能感应到圣地,若在此界逗留太久,而她也快要进阶元婴的话,必不可少的还是需要他的元阳。
此界若有别的符合她要求又长的顺眼的男修,她就去找别人了。
这次差点翻车,给她很大的警醒。
她只想要他的元阳,他却想和她做真夫妻。
师炎钦见她就跟没看见他一样,眉目更沉了。
这些日子,他体会到了坐立难安的感觉,已经感觉到修为要进阶化神的预兆,他却无心闭关。
他落在了阁楼前的空地上,呆立片刻后终究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琅盘腿坐在殿中,冷冷的盯着他。
他被这样的目光刺了刺,走至她身前,大马金刀的坐下,不看她伤人的目光,艰涩开口道:“我错了,我不该有那种心思,你不愿便不愿吧。”
只要你别不理我。
他试图去牵她的手,云琅将手挪开,不看他。
师炎钦心一横,强硬的将人揽住。
云琅挣扎,眼神嘲讽,“你又想霸王硬上弓!”
师炎钦身体一僵,随即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双臂紧紧拥着她,“琅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在我心里何等重要你根本不知,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不愿的事。”
她从未向他承诺过什么,从未表明过心意,这让他固执的认为那个未婚道侣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分量。
只要他将人杀了,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
云琅有些头疼,不知道师傅是怎么和那么多红颜知己来往的。
她找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还粘人。
有叶寒那段,她这回从未许出任何承诺,也明确的表示过就是露水情缘,但这人仿佛听不懂话。
她想,等她进阶元婴后,再要破阶时干脆直接想办法将被她看中的化神期男修绑来将他的元阳采了算了。
这样多干脆利落,没有什么情情爱爱,黏黏糊糊。
但这想想就不现实啊,若那男修宁死不从,翻船的可能性太大了。
不,她决定还是要努力努力。
感受到她身体不再僵硬,师炎钦心里安慰不少,他的鬓角贴着她的,“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每一日都在想你。我的修为要突破了,我打算闭关,可实在是舍不下你。每日不见你我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说的情真意切,这话云琅略耳熟。
曾经她哄骗叶寒时好像也说过这种话来着。
她的心情略微妙。
但听他说要闭关进阶了,心口似被轻轻敲击,若他进阶后她还被困在此界好多年,那蹉跎的这些岁月和迟迟不能提升的修为可能会让她心急死。
不如就今日吧。
她眉羽间的表情和缓不少,但依旧淡淡的,抬头直视他的双目,眸中蓝光湛湛,“你心悦我是吗?”
师炎钦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的一腔情意她感受不到吗?
还需要问吗?
云琅展颜笑道:“那你可愿意把元阳给我?”
师炎钦懵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
他求之不得啊。
来不及思考她为何转变那么大,就陷入了迷蒙之中。
云琅轻啄他一口,轻声说道:“一切都要听我的。”
师炎钦点了点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微微一笑,将他双眼阖住。
好好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他对她毫不设防,很是相信,一切都很顺利。
结束后,师炎钦依旧未醒,嘴角含着荡漾的笑意,与他这张沉稳坚毅的面庞极度不符。
云琅心下更是满意,他的元阳直接让她识海中的星星亮到了一百零一颗,比极限多出了两颗,是夜间那片星图上没有的。
叶寒与师炎钦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越发确信两人有什么联系,不然怎么解释连本源都近乎相同,还有他识海中那一轮金日。
她们太阴族女子的识海上空应当都是星星,还有一条天河,这就是血脉的效应。
她识海周围和丹田外面都围绕着一层金色的本源之气,浑身暖融融很舒服。
虽然吸收了他的元阳,也成功到了金丹大圆满,但她还没有结婴的预兆。
这就说明她还能再积累些底蕴,毕竟她还年轻,哪个元婴期进阶前不会蹉跎一阵子历练历练心境,以防问心劫过不去。
正闭目微笑的师炎钦做了一个又长又美的梦。
不,情景太过真实,师炎钦坚定的认为都是真实发生的。
梦里的琅儿如妖精一般,又香又软,对他也极度温柔。
一日后,他在夜半时分醒来。
查觉到他丹田外萦绕着一层蓝色的纯阴之气,他眉目温柔。
他心想,她心里一定是有他的,不然为什么会愿意和他酱酱酿酿。
他都得到了她的元阴,那她与那个未婚道侣以后就只能是相识的陌路人了。
以前他真是错怪她了。
兴许她以前只是害羞,又或是慎重,没做好准备也是常事。
想起他做的混账事,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