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你不也是吗?”牧肆反问,一开始,父亲还真摸不清,直到流产的消息传来。
他们不管是为了什么。
但是。
墨小柔和牧禹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近亲产子,后果不堪设想。
有了这一点,父亲更加确定席安安就是墨小柔。
至于慕白,或许,只是邝姿柔那边有些血缘的哥哥罢了。
“我倒是佩服你,为了重创大伯父,居然不惜爬上亲哥哥的床,还让大哥为你一往情深,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大伯知道你真实身份,怕是能气死。”
牧肆的嘲笑点到即止。
毕竟他的目标不是大伯父。
而是……
哥哥。
父亲。
“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席安安表示不理解。
她和牧肆,完全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想和你联手,我帮你重创大房,你帮我毁了四房。”一开始,他是想自己动手的,可惜,他被病痛折磨,那只手,怎么也伸不进去。
而且他被父亲的人多方监视。
做事多有不便,之前他一直在找联手的合适人选,直到牧欣然被关进精神病院,他才看到席安安。
是个心狠手辣又有智慧的女人。
更何况,她是大哥的人。
借大哥的手对付父亲,再好不过。
原本四房就在暗中伺机而动。
倘若能激化和大房的矛盾,四房一定能灰飞烟灭。
席安安摇着头:“我还是不理解,你明知道我是坏人,还想借我的手伤害你的血脉至亲,肆少爷,你该不会是真的疯了,说一堆胡话来框我吧。”
墨忱好歹是私生子。
母亲被牧洪岩所杀,他若有叛逆之心,和她联手,她还能信。
牧肆凭什么。
他所拥有的荣华富贵,高堂荣耀,全部来自于牧洪卓。
“胡话?”牧肆冷笑,面容逐渐阴狠,他指着心口最深的疤痕说道:“这一刀,是我当着父亲面,亲手戳的,为的,不过是求他放我们离开,让我跟阿笋在一起,结果呢……”
牧家表面光鲜。
暗地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窟。
原本他牧肆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众人眼中尊贵的牧家少爷。
直到那一年。
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认识了帝都新贵程家幼女程笋,天真烂漫的富家千金,一颦一笑,夺去他的目光,他心生爱慕,展开激烈追求。
花一般的年纪。
他们谈了花一样美丽的恋爱。
只可惜。
花开花败终有时。
不过才两年光景,程家落难不负从前,还惹了诸多官司,一个雨夜,阿笋来找他,希望牧家可以帮忙。
他怎么舍得心爱的女人为家人泪流满面。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骄傲少年郎低了头,弯了膝,跪在地上求尊贵的父亲施以援手。
那一天。
他本以为可以凭借父亲的宠爱渡过劫难,熟料,亲手将阿笋,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