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赞赏的看了眼古月小胖妞。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难怪和她一样是灵修。
“你！”大长老听闻这话，目眦欲裂就要朝顾清汐挥剑。
“住手！”二长老大声喝止了大长老，“你先听顾清汐把话说完！”二长老已经从古月娘口中得知了眼前少女的名字。
“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必然是一伙的！”大长老气的浑身发抖，圣魂一族的两名护卫都是筑基修为，两人资质都很好，现在经脉破碎，再也无法修炼，前途尽毁，圣魂一族也失去了两个好苗子。她现在想要报仇，但是顾清汐却拦着不让！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我觉得他不是圣巫一族的人。”顾清汐却是冷冷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又转头看向二长老。
“为什么这么说？”二长老疑惑问道。
“这人一进来，就是想破坏壁画，而不是想办法带走。圣魂一族和圣巫一族都是想争谁是正统吧？对这些传承应该都很重视，绝对不会去破坏这些壁画。这人的行为，不像是圣巫一族。”顾清汐缓缓说道。
大长老一愣，转头看古月：“是这样吗？”
“是！这人进来就想破坏壁画。”古月郑重的回答。
“可恨！”大长老两眼要喷火一般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一剑戳在了黑衣人的大腿上，“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嘴硬，一句话也不说。
“说！你是怎么潜伏进来的？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大长老双目赤红，见黑衣人如此嘴硬，心中更愤怒了，拿剑再次刺向黑衣人的另外条大腿。
黑衣人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两条大腿不断渗出，染红了地板，触目惊心。但是依旧牙关紧咬，没有交代一句话，反而还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这人刚才打断了我和古月的顿悟，可以让我来审问么？”顾清汐在这个时候忽然冷冷开口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顿悟？
这人打断了顾清汐和古月的顿悟？
难道顾清汐领悟了巫魂之术？
这，这可能吗？
“是真的！姐姐正在顿悟，我也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灵韵进入身体里的，但是被这个坏人打断了。”古月气愤的指着地上的黑衣人。
大长老和二长老惊愕的对视一眼。
顾清汐居然领悟了巫魂之术，但是被打断了？
那她领悟到了哪一步？领悟成功了吗？
顾清汐的身份又是什么？真的是外面误闯进来的人，还是圣巫一族的人？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顾清汐已经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微微一笑：“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不然我没耐心后，就不用交代了。”
黑衣人还是回了个不屑的嗤笑。
“唉……”顾清汐缓缓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古月，“小孩子转过去，把眼睛捂住，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
古月听话的转过身去。
顾清汐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掏出一堆小瓷瓶，然后挨个拿起来看上面的标签。
“也不知道这些效果怎么样，刚好可以一个个的试。”顾清汐说完后，打开其中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黑衣人大腿的伤口上。
黑衣人依旧是一脸的蔑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伤口似乎开始渐渐发烫起来，然后这种热意开始从伤口钻进去，蔓延到全身，紧接着蚀骨一般的疼痛湮没了他。然后骨头就像被寸寸敲断，碾碎一样，而他的修为也在这一刻全数散去，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凡人。
黑衣人发出震天的惨嚎声，凄厉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古月娘跑到古月身边，捂住古月的耳朵。古月却扒拉开她娘的手，道：“我不怕，我要听！坏人就该受到惩罚！”
大殿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听着凄厉的惨嚎声，都是浑身一僵。
“我，我说……”黑衣人咬牙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来。
大长老等人脸色一变，刚才被刺了两剑都那么硬气的黑衣人，现在居然开口想交代了。顾清汐到底用的什么毒药？能让这人这么快改变。
但是让顾清汐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啊，可是我现在不想听了啊。”顾清汐只是冷冷一笑，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出了这样一句冰寒到极致的话来。
大长老等人都是一怔，然后就看到顾清汐一脸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的又打开了个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准备撒到黑衣人的伤口处。
大长老看着顾清汐脸上那冰冷又残酷的淡然笑意，背心居然升起一阵凉意。顾清汐之前对她，似乎已经算很客气了。不然，她现在是不是也和地上的人一样，生不如死了？
黑衣人用尽全身力气挪动着，想要逃离这个一脸微笑可怕少女，顾清汐却伸出脚，一脚踩住了黑衣人的小腿，让他无法再爬动。接着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顾清汐面上毫无波澜，心中的怒气早就达到顶点。这个蠢货一进来就偷袭她和古月，想致她们于死地，而且这人似乎知道古月的圣女身份，攻击都朝古月去的。一想到这蠢货打断她们的顿悟，还想要古月的命，顾清汐就怒火中烧。
黑衣人颤抖着转头，就对上顾清汐那双冰冷到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骇人的威压迎面扑来，死亡的气息在这一刻笼罩住了他全身。他甚至失去了求饶的勇气。
他以为自己从来都不怕死，什么都不畏惧。也想好了事情如果败露怎么样引导这些人想到另外一族的头上去，玩弄这群隐居在此的蠢人简直易如反掌。但是眼前这个少女，真的是人吗？她一脸淡然的微笑着，用最平静的语气，做着最可怕的事，这简直就是魔！
他不怕死，但是眼前的少女让他生不如死！
万灵老祖悄悄在镜子里砸吧嘴，低声道：“清汐才是魔修第一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