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吹蜡烛,墨梅的口水可是下来了。”杨束温声开口。
柳韵脸上扬起笑,点头,看了眼杨束,她闭上眼。
周遭静了下来,直到柳韵把蜡烛吹灭了,气氛才再次热烈。
“二夫人,我要那块!”
方壮挤开人群,指着铺满葡萄的区域,眼睛亮闪闪。
“房三!”
盯着葡萄的不止方壮,柳韵刚拿起木刀,一个青年碟子一铲,挖了葡萄就跑。
“我饶不了你!”方壮追了过去。
柳韵有些懵,继而一笑,她喜欢这种打闹,没有算计和阴谋,彼此不需要防备,全随着自己的心意。
墨梅护住自己的碟子,叉起一个葡萄放嘴里。
杨束瞥见,轻笑了出来,这吃货,谁还能从她那抢。
知道方壮等人能造,杨束蛋糕做的很大,但还是低估了,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杨束呆了半天。
定国王府平儿也没饿着他们吧?
怎么就一副闹饥荒的样子。
“二夫人,还有吗?”
墨梅拉了拉柳韵的袖子,方壮等人是图新鲜,但墨梅是实打实喜吃甜食。
柳韵看向杨束。
杨束摊手,表示他也变不出来。
“过两日吧。”杨束敲了敲墨梅的脑袋,蛋糕做起来不难,指导一下,厨娘就会了。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小姐,你听到了?”墨梅跑向陆韫,这丫头现在精的很,压根不给杨束骗她的机会。
陆韫一笑,点了下墨梅的额头,“听到了。”
“姑爷,小姐听到了。”墨梅立马神气。
众人都笑出声。
热闹过后,方壮等人散去了,杨束携陆韫、柳韵漫步在青石路上。
把陆韫送回浣荷院,杨束扬了扬下巴,示意柳韵抬头。
“今晚的月色真美。”
“比不上那晚。”柳韵握了握杨束的手,眉眼间皆是柔情。
杨束瞧着她,一把把人抱起。
紫儿非常自觉的推开门,然后退下。
“长夜漫漫,娘子想怎么过?”贵妃榻上,杨束含着笑意问。
“明知故问。”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眼尾间皆是妩媚之色。
“真心不懂,娘娘说明白点。”杨束手抚上柳韵的腰,一脸纯情。
柳韵扬眸,笑意吟吟,在杨束腰间就是一拧。
让你恶劣!
“嘶,还真下狠手!”杨束把人捞进怀里,低头看柳韵,满眼控诉。
柳韵轻笑,在掐的地方揉了揉。
“三日后的狩猎,你会去?”
“大概率会,我想瞧瞧皇帝的脸色有几重变化。”
伸手如怀,杨束取出块红巾,把包着的白玉系在柳韵腰间。
“生辰礼物,当的话,别低于一千两。”
柳韵噗嗤笑,应了好。
清晨,柳韵醒来,杨束已经出了府。
“世子,住在东边的院子。”庄头同杨束道。
杨束点头,让庄头去忙。
崔听雨正告诫崔冶,谢戌的屋不能进去,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瞧着瘦了。”杨束痴痴看着崔听雨,满眼的心疼之色。
崔听雨移开目光,一天不演,他是浑身难受?
她就算瘦了,不也是拜他所赐?
“你来做什么?”
“蒙颇很想你。”杨束语气轻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两闹矛盾,用孩子来软化妻子。
“我如今只后悔,没学些拳脚。”崔听雨冷着脸,她和冶儿在杨束手里,两国之间,关系又无比紧张,杨束凭着她,能轻易拿捏住她的近卫。
“姑娘家家,心别太硬,像我这样诚恳的人不多了。”
“余郎中怎么说?”杨束看向崔冶,关切问。
“你会不知道?”
“这不是等你告诉。”杨束在椅子上坐下,掏出纸袋抛了抛,“想不想吃蜜饯?”杨束朝崔冶开口。
崔冶手放进嘴里,傻笑着点头。
“杨束!”崔听雨目光凛冽。
“拿去。”杨束把纸袋给崔冶。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我又没欺负他。”
“至于羞辱,就更不存在了。”
“我还没无聊到戏弄傻子。”
“离那么远,听得清我的话?过来些,就不想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靖阳侯的独子来建安了,气焰极盛,目中无人,前日,把冯尚书的儿子射伤了,那箭头偏上一点,冯柏命就没了。”
杨束叹气,对这个局面,似是很无力。
“齐迢在建安?”崔听雨明显不信,“鬼话连篇!”
“还真是骗不了你。”
杨束看向远处,“齐迢确实不在建安,但我在啊。”
“查证需要时间,足够我达到目的。”
“多亏了你那块牌子。”杨束由衷道谢。
崔听雨蹙眉,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她实在不知道那块牌子跟齐迢能有什么联系?
“好好吃饭,放宽心,我不是什么好人,能利用的都会利用上,你再忧虑,也阻止不了。”
杨束起了身,迈步往外走。
闲是肯定不能让崔听雨闲的,每次说上一点,她该期待他的到来了。
如果有了急切的渴望……,这意味着他将从崔听雨那换取到更多的资源。
“给。”
见到蒙颇,杨束把信给他。
蒙颇侧了下身,把信拆开,下一秒,他怒看杨束,“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你家公主不愿意写,我逼的了?”杨束撇嘴。
蒙颇压抑怒火,“昨日你可是说要带我过去!”
杨束挑眉,“是你记错了,还是我记错了?我昨日明明是问你想不想见崔听雨,又没说让你见。”
“你!”蒙颇胸口直起伏,愤然走了。
杨束捡起地上的信封,摇了摇头,真难伺候,他又没食言,说给信就给信,崔听雨不写,他有什么法子。
“走水了!”夜晚,喊叫声响起。
杨束从火里冲出来,他的住处浓烟滚滚,火势跟使臣馆被烧时候,简直一般无二。
“本公子饶不了你们!”杨束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狠厉又凶恶,他冲天嘶吼,完全看不出来火是他放的。
蒙颇木着脸在一旁,他没杨束的演技。
冯尚书连夜入了宫。
“皇上,若非护卫警觉,及时赶到江川的屋,他怕是葬身火海了。”
“这桶脏水,怕就得泼在老臣身上。”冯尚书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