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吃他许大茂的叫偷吗

第二天早上,张有道准备上宗门上工,出来却是见着许大茂左手一只鸡,右手大包小包提溜着进了院。

许大茂正和李半仙搭话,看到张有道提着食盒过来,牛蛋大的眼睛斜看着张有道得意道:“我说二师叔,这都要过年了,也不想法子弄点吃喝回来,就是修仙也得过年啊。”

李半仙看着那老母鸡馋啊,讪笑道:“修仙人讲个清心寡欲,不贪那口舌,现在也就是辟谷术差点修炼圆满,不然野菜汤都不喝。”

许大茂提起自己的鸡道:“二师叔,你可别睁眼说瞎话,我这鸡要送你,你不吃?”

“真送?”蹲着的李半仙激动的想要站起来,手都伸了出去。

屋里一直听着的二师母也是欣喜的拉开门走了出来,一脸笑容的迎向许大茂。

张有道走过来笑道:“二大爷,许大茂的鸡你也敢要,别说他不可能给了,就是给了你也不能吃啊。”

李半仙愣道:“傻道,这话什么意思?”

许大茂瞪着张有道:“你个傻道又憋什么坏水呢,什么叫我的鸡不能吃?”

二师母也是疑惑道:“傻道,你什么意思,人大茂有心孝敬,怎就不能要了。”

张有道打量着许大茂的鸡道:“我们修仙人讲个因果,吃别的鸡没什么,各有各的命,但这许大茂的鸡你们也不怕种下恶果,这鸡能是好来的吗,你们要是不怕吃上一只鸡成不了仙,那就问他许大茂给不给。”

“嘿,我说张傻道,你眼红呢是吧,老子别说鸡了,什么没有,你成天也就折腾点剩饭剩菜,你要老子都不给你。”许大茂本来就是想装个逼,哪料先让张有道给呛了,那是一个恼火。

李半仙也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这鸡来路肯定不正,但架不住这是一只活的老母鸡啊,笑着上前准备拿鸡道:“一只鸡哪来的什么因果,要是有,那也是大茂种下的善果。”

“就是,大茂多好的一个人。”二师母也是忙说着好话,等着这鸡到手。

张有道提着食盒向院外走去道:“爱信不信。”

“大茂,这鸡?”李半仙手都伸在鸡上了,也就没抓住,等着许大茂给。

许大茂本来也就没想给,没让张有道吃瘪反是自己受了一通嘲弄,脸一甩道:“这鸡有恶果,不给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是傻道说的。”李半仙看着许大茂提着鸡向后院走去瞬时急了。

“是啊大茂,我们可没说啊。”二师母见许大茂不理会,气的看了眼大门道:“这个傻道,好事他一点不办,好端端的一只鸡没了,损失好大啊。”

李半仙叹气道:“命啊,我早上算了,命里有此失。”

这后院住着许大茂夫妻二人,还有大师叔易阳夫妻,还有个孤寡的老太太,这三家都无儿无女。

老太太多大年纪了没人知道,满头银发,有人说年纪甚至比这宅子都大,具体什么身份也没人知道,只知道这大年纪的人在天门宗那资历可不一般,宗主都得给老太太面子。

易阳是老太太后年纪第二大的,不过那也才五十来岁,对于修仙的人来说除了辈份大,年龄到算不上大。

“小易,那鸡看着好吃。”老太太从易阳家出来,看到许大茂夫妻给鸡弄着笼子叭了下嘴。

易阳笑道:“过年我想办法弄一只。”

老太太嘴馋道:“等不到过年了,让我孙子有道给我弄来吃。”

易阳跟着笑道:“好,我和有道说。”

张有道晚上提着食盒回了家,苏芸带着小莲花进来提了食盒便走,招呼都不带打的。

易阳进来,见张有道在床下箱子里掏着东西笑道:“有道,折腾什么呢?”

“大爷。”张有道忙攫了把花生米回身放在桌上拉凳子道:“这不天冷想喝一杯,花生米要再不藏着,我真喝酒都得就着风了。”

易阳知道苏芸天天拿张有道的剩菜,他自己也不时接济,坐下嗑着花生道:“老太太想吃鸡。”

“是不是看中许大茂的了?”张有道无语的拍大腿道:“你说这孙子,大家都没口馒头吃,他提溜个鸡回来显摆,真不是东西。”

易阳道:“别打许大茂的鸡主意,我们这六合峰和别的地不一样,不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

“吃他许大茂的叫偷吗?”张有道话没落音,见易阳盯着他,只得怂气道:“得,那我再想想办法,谁让老太太要吃呢。”

不过张有道也是运气好,第二天宗门里的炼丹院出了炉上品丹,这负责丹药的五长老有了由头开小灶,叫了几个人吃大餐。

张有道这宗门第一厨自然得亲自掌勺,山下的饿的天天眼睛发蓝,这山上的有鱼有鸡有酒,不过他也懒得理会,把只鸡撕把撕巴,弄了不少出来另装,摆上去的也没人看的出来少了。

厨房里的也没人敢多嘴,毕竟张有道的厨艺连宗主都认可。

张有道回去时都很晚了,担心小莲花饿坏了,但也就比平时走的快了几步,他这人没梦想,所以啥事都不急。

奇怪的是,虽然过了饭点,苏芸居然没出来,按理他回来的晚了苏芸更急着出来要饭盒才对。

东屋灯也灭了,这更奇怪了,饿的睡也睡不着啊。

“管他呢,等肉味飘出去,肯定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来了。”

张有道回屋弄着火,准备把带回的鸡肉给再煮煮加热,一会给老太太送去,留些给苏芸和小莲花就能直接吃了。

但他没加热能就感觉屋里有股子肉味,他做了十几年厨子,一下就闻出是鸡肉,而且肯定不是自己带回来的,更是这火盆里的炭火似乎才熄灭不久,墙角的木炭也少了不少。

“不会吧。”

张有道皱了下眉,苏芸这丫头是不是胆太大了些,也没多想,继续弄火煮上鸡肉。

“我鸡呢,我鸡呢?!”

却听后院许大茂和鬼似的吼着。

“谁偷我鸡了,谁偷我鸡了?!”

许大茂的老婆娄小环也是急的满院子喊叫。

易阳披着衣服出来道:“大晚上的喊什么呢,一只鸡能跑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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