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以为张有道只是倒谷子埋汰他,张有道走了也松了口气,起码没再挨打。
“傻道,这王八蛋,不整死你老子不姓许!”
许大茂还盘算着大不了躺一会,总会有人进仓库的,得好好想想如何整死张有道,傻道不滚出四合院他就过不舒坦,老太太被易阳死守着没机会,秦寡妇戒备心太强了,有傻道天天给剩菜想接近都难,这傻道不滚根本没机会。
忽然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心中顿时一个激灵,探头一看吓坏了,一只老鼠在脚边找谷子吃呢,这东西平时看着就恶心,现在一直在他身边爬那是一个难受。
然而很快他发现更恐怖的事来了,更多的老鼠出现了,都跑到他身上找谷子吃,有的都往身上爬。
任他来回扭动,四肢被捆成粽子一样根本动不了,吼着吓老鼠开始有用,渐渐老鼠完全不理会他的喊叫,一个个不把他当回事爬上爬下找吃的。
有的钻进了衣摆下,有的往裤腿里钻着,甚至有的就蹲在他脖子上吃着,更是顺着领口往衣服里钻着。
“救命啊!”
许大茂慌的大喊大叫,可他选这地就是因为几乎不会有人来,现在终于明白张有道整他是花样都不带重复的,可老鼠都钻进裆里了,只有扯着嗓子喊,早知道让张有道打一顿也比现在好过。
张有道没听到许大茂出事,知道还在仓库里,也没理会,拿着食盒就回去了。
路上开始下起了雪,入冬或者说近年来第一场雪。
院中聚了不少人,都兴奋的看着雪,而且今天发钱还是小年,虽然没什么聚餐,大伙凑一块也是乐呵的聊着。
“难得啊,有几年没见下雪了。”
“是啊,好像自天灾那年起,天门山就没下过雪了。”
“这会不会是个好兆头,天灾是不是要过去了?”
“半仙,快算算。”
“对,半仙算算天灾啥时候过去。”
众人都盼着天灾过去,期待着李半仙算个好卦出来。
李半仙抬手掐指道:“好,我就给大伙算算这天灾何时过去。”
张有道路过不屑道:“二爷要是能算出来,那天上得下谷子不是下雪了。”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李半仙见众人都围着他等着他算,张有道却非要埋汰他,那是一个扫兴。
刘蓬莱冲张有道凶道:“傻道,有点规矩没了,见了三位师叔不问好也就算了,给大家触什么霉头。”
张有道自顾的进着屋道:“得,我是怕二爷算出个大凶来,大伙连空欢喜都没了。”
“你瞅瞅,你瞅瞅,这傻道也太浑了,这我还怎算。”李半仙气的直叫。
易阳笑道:“今个儿人齐,又是小年,不如开个小会,这离过年也就几天了,发的银子就算过得了年,那年后怎办,雪一下,这野兽就有踪了,大伙商议着明天去打打猎,或许能弄点猎物过年。”
“好提议,我觉得可行。”刘蓬莱一听忙是大声附和。
李半仙急道:“那不算了?”
“大爷,怎么个打猎法?”
“大爷,我支持打猎。”
“打猎好,弄点肉过年。”
众人哪理会李半仙,一个个激动的想着去打猎弄野味。
易阳看了眼天上的雪花道:“这雪肯定不小,越大越好打猎,但这年头野兽也不好活,想抓也不容易,我建议以各院为团队,每个院的一起打猎,打到的猎物回来过年一起吃,打多了多吃,就算打少了,也都有个荤腥。”
“我感觉可以。”
“猎物不好抓,人多了好办事。”
“听大爷的。”
众人纷纷点头。
刘蓬莱走上前手一挥道:“都静静,大师兄提议非常好,各院就按这办,过年了大家凑一块吃一顿也热闹。”
众人点着头,都知道这刘蓬莱官瘾大,抢着出风头,众人也懒得计较。
李半仙皱眉,他老二,这刘蓬莱老三老抢着出风头,便也上前道:“我才算了下,明天果然是个打猎的好日子,我还能算出哪有猎物,要不要给大家算算?”
“半仙,那感情好啊,快算算。”
“半仙,快算算。”
众人一听瞬时一阵兴奋。
李半仙瘪着嘴道:“算卦可是耗功德的,没留下白算,各位想知道哪有猎物的多少意思下。”
不少人一阵嘘声,自己吃都没有,哪来的钱算卦。
李半仙忙道:“我也知道大家都难,我也不多要,几颗花生米,半两酒,或者明天打到猎了分我二两肉都行。”
“那行,算准了明天打到猎了分你点。”
“这个可以。”
“快算算。”
众人又有了兴趣,纷纷围着李半仙算哪有猎物。
刘蓬莱一脸看不起的对易阳道:“你看看,这二师兄又搞这套,明明在开会。”
易阳笑了笑,向张有道的屋走了过去。
张有道正准备喝一口,今天苏芸总算是舍得给他留点萝卜丝了,见易阳进来忙招呼道:“大爷,来,喝一口。”
易阳坐下看着苏芸在给碟子里分菜笑道:“明天大伙要去打猎,我们这院也得去,莲花家都女人去不了,老太太自然也是去不了,大茂也没回来,现在就剩下有道和三师叔与我了。”
“不去。”张有道一边摆手,一边起身给易阳倒着酒。
易阳笑道:“你年轻火力壮,天亮时出去,等你准备上工时也能回来了。”
张有道吃着花生米摇头道:“不去,冻死个人。”
苏芸踢了脚张有道。
张有道瞪眼道:“你踩我干什么?”
苏芸见张有道不给面子只能笑道:“大爷,我家我去。”
易阳笑道:“你哪会打猎,也不是修士,出去打不到猎物要是冻坏了得不偿失,你家不用出人,只要打到了肯定有你家的份。”
苏芸见张有道居然真就埋头吃花生米喝酒不热心出力,踢了脚提着食盒冲易阳笑道:“那谢谢大爷了,我回去给莲花弄饭吃了。”
张有道不爽的瞪着苏芸出去,喝着酒道:“这娘们成天就想好事,我又不缺吃喝,干嘛要受冻去。”
易阳劝道:“有道,这院莲花家需要人帮助,你二师叔家人口多,不打猎过年也难见个荤腥,不能到时别院都有肉吃了,我们没有,那也不像个话。”
“不去。”张有道举着杯道:“大爷,不是我说,明天就算打到猎哪个院也安宁不了,就拿咱院来说,二爷指头一掐,就是一只野鸡,有千根毛他都得算回去九百九十九根去,我不吃他的,也不想受冻去。”
易阳举杯喝了,知道张有道固执,没再说话,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