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道听着这脾气就上来了,撸着袖子就想打人。
刘蓬莱瞪眼道:“傻道,你给我老实点,如何判由我三位师叔说话,你不服也憋着。”
苏芸站了出来冲众人笑道:“对,有三位师叔呢,不能由着大茂要钱,十两银子也太夸张了,三位师叔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众人跟着附和,偷归偷,许大茂在众人眼中也不是好货色。
李半仙笑呵呵道:“虽然我们是修道之人,大茂算的也没错,我们修道人更要算清自己的得失因果,不过十两确实贵了,七两够了,很公道了,大茂要是听我的,就让傻道赔上七两,这事就完了。”
许大茂不满道:“十两傻道又不是赔不起。”
“信不信老子揍的你床上躺着过年,然后天天伺候你。”张有道火气那个大,但得忍着,他只有承认,他不在乎这点事会坏了名声,要是苏芸家有了偷鸡这名声,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更没法过了。
“大师叔,你看他。”许大茂吓的直往易阳身后躲。
易阳沉声道:“有道,按你二师叔的话办,赔大茂七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行,我认了。”张有道只能掏着银子。
许大茂提着锅道:“这鸡肉我也得端回去,不然亏大发了。”
“我……”张有道想上去抽许大茂,许大茂端着锅就是跑。
“散了,都散了。”易阳驱散了众人,扶着老太太回了后院。
“傻道啊,你说你傻不傻,有钱自己买啊,偷他鸡做什么,这多亏啊。”李半仙教育着张有道。
张有道没好气的转身回家道:“回去练你的辟谷经,说不定明天菜汤都没得喝了。”
“你,你这不识好人言。”李半仙气的,“不是我,不是二师叔我帮你说话,你那厨子都干不了了。”
张有道碰的关了门,没理会李半仙,这老家伙无非是想卖好要他的好处,想屁吃。
这鸡肉没了,老太太一口没吃上,自己也没口汤喝,能有好心情。
苏芸悄悄的推门进来,拿着木炭给火盆加着,赔着笑脸道:“别和许大茂见识,他就一混蛋。”
“你胆见涨啊,鸡都敢偷了。”张有道掏着酒葫芦,本质上许大茂还是冲他来的。
苏芸紧张道:“你小声点,我婆婆身子虚的厉害,莲花也好久没吃上肉了,谁让许大茂那么招摇。”
张有道皱眉道:“七两银子够吃两只鸡了,这孙子连我锅都端了,这亏不能吃。”
苏芸笑嘻嘻道:“那,那不生我的气吧,明天还往家带吃的吧?”
“不带。”张有道起身上了床躺下了,才没心情理会苏芸。
“狗脾气。”苏芸骂了声,把火盆里的火给归拢好,出去把门又给仔细关好免得漏风。
这修仙人不修仙,全为一口吃的操心,所谓的辟谷不食五谷,那是有灵果仙药吃,吃一颗顶一个月,现在别说仙药了,修为丹一个月都只能分一两个,勉强保持修为不退的太多。
苏芸还不是修士,是因家里活不了想嫁到修士家里有口吃的,哪知道没进门新郎也没了,婆婆秦香荷还有病,但凡能挺着,也不会偷鸡了。
人啊,现在这口气全用在想办法吃饱上面了。
张有道坐在后厨喝着茶,看着徒弟们忙乎,别看他也才二十五,却是有了十六年厨子经验,老资深了。
“傻道,内务院的钱长老要招待山下来的商人,要你做几个好菜。”刘兰进来打着招呼。
张有道点了点头,起身开始忙乎。
许大茂进来瞟着菜道:“傻道,用点心,拿出点手艺,今天请的可是贵客,内务院能不能有钱过年就看今天了。”
“滚。”张有道没一点好脸。
许大茂笑道:“你也就有这点本事了,也就在后厨嚣张,那又能怎样,还不是吃我们剩下的。”
张有道听着瞬时举起了菜刀。
许大茂吓的拔腿就跑,一边不愤的叫道:“你等着,早晚连剩菜也让你没得吃。”
刘兰忙过来劝道:“傻道,别和他一般见识。”
柱子看着跑了的许大茂不愤气道:“什么东西,别人都吃不饱肚子,他在这大酒大肉的。”
“话怎那多,切菜。”张有道把刀扎在了案上。
“是,师父。”柱子吓的不敢再多嘴,忙是接刀切菜。
张有道看着前面的食阁,今天不整这许大茂,他就不叫傻道。
这菜虽然给一群王八蛋吃了,但他还得好好做,只要是菜他就不能糟蹋,何况只有这些王八蛋吃喝,他才能多带些好菜回去。
许大茂这孙子运气也是好,凭着见人说鬼话的本事,居然能娶了娄小环,这娄小环可是富户的千金,凭着这层关系,许大茂在内务院混个肥差,天天与商人打交道,可就不办人事,要是办点人事也不至于是个狗。
“师父,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收拾。”柱子见天都黑了,便好心让张有道先回去。
“不用,你回去吧,我等着就行了。”张有道悠然的喝着茶,他得等着,等着收拾许大茂。
柱子应了声,张有道的话他可从不敢说一不二。
张有道估摸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从厨房里出来,靠在柱子上等着。
没过多久,许大茂果然喝的烂醉出来了,歪歪扭扭的往墙角走去解手。
张有道趁许大茂醉的拉不上裤带过去一棒子打在后脑壳给放倒,然后拖着捆在了柱子上。
许大茂是被冻醒来的,一动发现自己被捆在柱子上,更是惊恐的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裤子居然掉在脚上了,再一看天眼看着要亮,再过一会便是人来人往,这要让人看见了颜面何存。
可他又不敢大声呼救,指不定会招来什么人,急的是要死,手都让绳子勒进肉了就是挣不脱。
这哪个孙子捆的他,还特意用的捆猪的绳子,找到了非弄死不可。
就在他火急火燎的时候,张有道走进了院中,哼着小曲往厨房走着。
“傻道,傻道……”许大茂救星一样忙是低声叫着。
“有狗哇,食院进野狗了?”张有道忙是从墙根找着扫帚。
许大茂怀疑是张有道捆的他,但此时不敢得罪,只能低声下气道:“是我,是我,快给我解开。”
张有道转身看着顿时哈哈大笑不止,笑的那声音都能惊动主殿里的宗主了。
许大茂急的忙是求饶道:“哥,哥不笑了行不,快给我松开,快冻死了。”
张有道用扫帚打着许大茂冻青的腿道:“谁是你哥,我张家可没你这号东西。”
“爷,爷行了吧,快给我松开,要是让人看到不得了了。”许大茂只能再低声下气一些。
张有道扛着扫帚道:“凭什么给你松开啊,你要是我张家的孙子,别说绑着了,我拿这扫把抽死你。”
许大茂求饶道:“爷,是我错了,不就七两银子嘛,我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