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战国时期称“蓟”,是“战国七雄”之一燕国的京城;辽国称燕京;金国改称京都;元朝称大都;洪武帝后改称北平。
最早见于文献的名称叫做蓟,蓟国是统治中国北方西周王朝的一个分封国,春秋中期,位于蓟国西南面的另一个封国燕,吞没了蓟,并迁都于蓟城,从这时起,直到燕国被强大的秦国所灭,蓟城一直是燕的都城。
明太祖推翻了腐朽的大元王朝。随后,朱元璋与帐下诸将追亡逐北,横扫元朝的残余势力,基本恢复了汉唐旧土,蒙古势力全面退回了草原。虽然蒙元势力已然势微,但朱元璋对其从来没有掉以轻心,仍时刻防备着他们的反攻。
洪武五年,朱元璋发兵清除草原内的蒙元势力但败北,结束了明军对蒙元的常胜历史。由此,朱元璋停止了针对蒙古的战略进攻,并转而实行积极防御战略。为了应对敌人的骚扰,朱元璋制订了“搜剿、清野”政策。除此之外,朱元璋还对延边诸郡实行了“迁民”政策。也就是将边民迁往内地,以此来摆脱蒙古人的骚扰,同时也让蒙古人寇掠的经济目的无法实现。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后明军发动捕鱼儿海之战,此战中,明朝彻底摧毁了北元势力。朱元璋认为天下已定,应着手于内政,遂开始着手营建他心目中的北方防线,为了确保大明王朝千秋万代地统治下去,一方面加强君主专制统治,把军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一人手中,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加强皇室本身的力量。其具体的办法就是分封诸王,他把自己的二十四个儿子封为亲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他先后加封秦、晋、燕、谷、宁等十位藩王于边境,史称“塞下十王”,形成了藩王防线。这些藩王都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军队,朱元璋期望他们能够成为皇室的屏障。从地理分布上来看,大明的藩国主要以辽东、大宁、开平、大同一线为准,将后来的九边,乃至于北方重镇北平荫庇于其后。
朱元璋道:“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护卫甲士少者三千,多者一万九千人。边塞诸王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北平的燕王朱棣拥兵十万,大宁的宁王带甲八万,革车六千,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兵将、巡视要塞、督造军器。晋王、燕王多次出塞征战,打败元朝残余势力的军队,尤被重视,军中大将皆受其节制,甚至特诏二王军中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禀告。尤其是燕王,由于功绩卓着,太祖令其“节制沿边士马”,地位独尊。
明军以塞下诸王与长城以北的军镇为基础,时常派兵数万,对蒙古人进行“清沙漠”和“搜剿”,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其中以燕王朱棣的表现最为突出。
燕王朱棣,作为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十七岁时就被封为燕王就藩于北平,二十一岁便开启了他一生的终极爱好――屠虐蒙古人。他前后开展过两次大规模地深入漠北追杀北元的军事行动,蒙古人一听说朱棣的名号,往往脸色乌青仓皇逃窜。由于朱棣的战功,朱元璋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还真是放心地将整个北部边疆防守的重任交给了他。
自朱棣镇守北部边疆,从此蒙古势力远遁,近边再无敌骑。
徐云与梁文婷二人一路车马奔波,于偏晌时分进了这北平城。一路寻去,找到了燕王大街。
这大街上整洁安静,一点都没有行商走贩的踪迹,街上行人皆默不作声,衣冠华贵,都是轻步缓过。街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卫兵长枪在侧,精神抖擞。街头街尾设立下马石与上马石,可不要小看这石碑,大明官员无论大小,经过此地必须下马齐骄牵行而过,以示对府中主人的尊敬。一般上下马石都设计在府邸大门两侧,而这燕王则是更加嚣张,直接将上下马石设立在了街头街尾两处,彰显其地位尊崇。
徐云见状转头看向梁文婷,道:“你不要说话,跟着我就好。”
梁文婷点头称是。
徐云举步来到燕王府邸门前,抬头但见这门脸三丈三尺宽,红蓝相间,金砖镶玉瓦,龙凤雁翅呈祥。门柱一尺八寸,红底蓝牌金字。
左书“横北平,看劲狮苍舞”。
右书“镇番邦,立大明雄威”。
上书名号“燕王府”。
再往下十八台阶,青砖理石。这大门口的守门石狮让人倍感压力,一般的石狮都是闭口半睁眼,而这燕王府的石狮镇宅张牙舞爪,血口大张,怒目圆睁,口中一圆铸铁精珠,倍显狰狞。
台阶两端各站立九名侍卫,手中长枪腰佩短刀,站得笔杆条直,目不斜视,面带杀气,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精兵悍将。
十几名门将见徐云二人来到台阶下,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两人,目光凛冽,下方两名士兵将手中枪一横,看了一眼徐云背后缠着黑布的宽刀与梁文婷腰间别的双刃,语气充满警戒,高声喊喝道:“什么人!”
徐云见状不惊不怪,双手抱拳道:“在下名唤徐云,为一介草民,前来拜会燕王千岁。”
“可有手谕?”这守门士兵见徐云二人打扮可也没露出厌恶的神情,而是盘查般问道,这足以见得燕王手下练兵有方,绝非旁将可比。
徐云道:“只有一纸字迹与信物一件,军爷你们看不得,还请麻烦拿到里面,交给千岁观瞧,还望恕罪,小人在此等候。”
说着徐云拿出那自昆仑山下城郭中射来的那柄飞刀与纸条,交给门将士兵。
其中一士兵接过纸条与飞刀,上下打量徐云与梁文婷几眼,转身跑步向府内送信。
不大一会儿,只见府中几名士兵快步跑来,将兵器一横,为首一名偏将模样将纸条与飞刀送还,道:“王爷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二人速速离去!”
徐云当时眉头就是一皱,道:“这是什么意思?”
“速退!”偏将喝道。
徐云与偏将对视良久,接过纸条与飞刀与梁文婷转身离去。
两人行走在北平城中,徐云手中攥着那飞刀与纸条心中纳闷,这叫我来又不让我进去,到底是何用意?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正想着,忽然发觉手中飞刀有恙,拿起飞刀一看,这刀还是之前那柄,只不过是刀柄的样式有变化,比之前的飞刀上刻了几刀花纹,与之前两者虽然相差无异,但绝对不是之前那把,若不仔细观瞧当真发觉不出来。
徐云诧异,随即快速展开那纸条,果然纸条上的字迹也变了样,上面写到:“事关重大,明夜酉时,王府西门,自有人迎。”
他看着纸条眯了眯眼,随即看向梁文婷,道:“走,咱们先逛一逛这北平城。”
退出了燕王大街,来到正街之上,叫买叫卖不绝于耳,街上天桥说书的、唱戏的、口技的、卖艺的应有尽有,小吃也是一家挨着一家,胭脂花粉还有一些小玩意更是数不胜数。
梁文婷此时就像一个孩子一般,丝毫没有那刹血娇魔的影子,左顾右盼,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不停的摆弄着各种新鲜的小玩意儿。
徐云跟在其身后,也是一脸笑意,这才是她的年龄中应有的模样。
梁文婷在一家摊位上拿起一缕红绳,这红绳编制成三生结状,上面系着五色的小珠子,尾部系着一块青玉平安扣。梁文婷拿起后爱不释手,抬头问向摊主,道:“这头绳什么价钱?”
“呦,姑娘,您可真识货,这头绳名为三生十里结,是我这些头绳发簪中最好的一个了,您看这平安扣,都是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摊主介绍道:“不过这价钱照比其他的饰品就有些贵了。这需要六钱八十文。”
梁文婷听后撅了撅嘴,放下了头绳,道:“打扰啦!”说完又继续向前逛。
徐云跟在其后不远,见梁文婷这一幕莞尔笑了笑,快步走向摊位,将那头绳买了下来放进兜里。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闲逛,徐云买下了两串糖葫芦,叫住梁文婷递给了她。
“呀!糖葫芦。”梁文婷笑道。
徐云咬着糖葫芦道:“挺甜,你尝尝。”
“嗯。”梁文婷也一口咬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去找一家客栈,明日再做打算。”徐云道。
“好!”
两人走进一家名为“醉尘”的酒楼,这酒楼共五层,中空外环,自五层顶端向下看其余四层一览无余,视野开阔。一层大厅内人满为患,唤过伙计,于二层雅阁寻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点了几盘小菜,定过两间房间,不大一会,酒菜上齐,徐云将兜里的头绳递给梁文婷,道:“看你挺喜欢,就买了下来,送给你。”
梁文婷惊呼一声,接过头绳,道:“谢谢你,我问过了,好贵的。”
“哈哈,放心,钱还富裕,自靖州别离之后,李家给了我几两盘缠。”徐云笑道。
“谢谢,姐姐也一定喜欢,从小就是,我俩喜好一样,她喜欢的我都喜欢。”梁文婷爱不释手的摆弄着头绳,一双小手麻利的将其系在脑后,歪着脑袋问:“好看吗?嘻嘻。”
徐云点头,道:“好看,这才有少女该有的青春模样,快吃饭吧。”
“嗯!”梁文婷满心欢喜。
正吃着酒菜,却听闻楼下人声吵杂,店中伙计也不断吆喝着,拉着高音:“我家掌柜今日故友相逢,性情高雅,特请咱这北平城名嘴孙佳琪孙老先生为大家说书一段!”
这一声吆喝,上下两层的食客不断叫好,就连三层的有些客人都自房中走了下来,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向下看着。
“孙老先生来了,今日真是有了耳福了。”
“这老先生说书说的那个好啊,不愧名嘴之称。”
“就是就是。”
“多谢掌柜,多谢掌柜。”也有不少人向三楼一雅间抱拳回谢。
两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书生打扮模样,年约六旬,花白头发,一缕长髯飘然前胸,怀抱折扇惊堂木,龙行虎步走到大厅中一圆桌,向四周人抱了抱拳,算是见礼。
“孙老先生,今日给我们说一段三国还是水浒啊。”有人笑着高声询问。
老先生摆了摆手笑道:“今日咱们既不说三国也不说水浒,说一段前不久发生的事。”
“哈哈,老先生说的书一定很精彩,我们洗耳恭听。”
“就是啊,哈哈,洗耳恭听,洗耳恭听。”食客们附和的说道。
“啪!”孙老先生将惊堂木一拍,中气十足:“今天给大家讲一段卧龙登天正邪比武,众侠士力挫龙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