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抱着都硌手

南奚环视四周,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可既然关婉青对彩英如此刻薄,彩英为什么还要在关婉青死后把这里打扫的这么整洁?而且还貌似很伤心地哭泣呢?”

这是个疑点。

汤敬意把门口的衙役叫进来:“去把彩英带回府衙。”

带回关府是不可能了,真要到了这儿怕是半句真话都问不出来。

芍药看向南奚:“姑娘,彩英会不会是知道什么,打扫这个房间是为了掩藏一些线索?”

菡萏却是看着那染血的鞭子摇头:“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

“说不定她就是想让人知道关大小姐跋扈无礼,待人苛刻呢?”芍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轻声嘟囔着:“反正我看这个彩英肯定有问题,之前咱们明明救了她,可她倒好,不识好人心。”

南奚想了想,对汤敬意说道:“汤大人,能否派人把这间房封起来,除了咱们的人任何人不得进出?”

“当然没问题。”

衙役把整个清音苑都围了起来后,关元声带着管家赶来了。

“汤大人,这是何意?”关元声问。

汤敬意解释:“只是为了更好地破案,放心,他们绝不会打扰到贵府上的人。”

菡萏补了一句:“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果然,听到这句话,关元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离开关府,已经是午时。

南奚有些担心黎卿墨,“汤大人,不如你先回府衙,我回去看一下师父,然后再过去。”

黎卿墨受伤后,汤敬意还没去探望过,闻言,便跟着南奚一起去了摄政王府。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夏睿看到南奚就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爷他……”

“师父怎么了?”南奚连话都没来得及听完,便小跑着奔去了雍宁院。

小脑斧闻到她的气息,摇着尾巴扑过来,可却被南奚给无视了。

“嗷呜……”小脑斧很委屈,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南奚的身影进了黎卿墨的卧房。

“师父!”

南奚跑进卧房。

床上没人。

夏睿追进来,“南姑娘,爷在练武场……”

南奚又转头跑出去,“不是说了让他卧床休息的吗?你们怎么没看住他?”

夏睿委委屈屈跟在后边。

除了您,谁敢对爷的决定指手画脚啊?

练武场上,黎卿墨正在舞剑,剑花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剑影,招招果决,若是有敌人在此,怕是每一剑都对着敌人的死穴。

南奚就是这样跑了过去。

“师父!”

黎卿墨瞳孔一震,挥出去的剑来不及收,只能飞身上前,用另一只手把南奚搂住,两人原地转了个圈。

剑气将远处的树枝齐齐斩断。

“跑什么?伤了你怎么办?”黎卿墨把人松开。

丫头还是太瘦了。

抱着都硌手。

得吩咐厨房给她好好补补。

南奚瞥了眼他手里的剑,也有点儿后怕,可到底还是担忧占据了上风,嘟着嘴控诉:“师父也太不听话了,都说了让你卧床休息,你不但下床,还跑来练剑,万一把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她一只手拉着黎卿墨,一只手去把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剑身落地时,夏睿的心跟着一起震了震。

就连跟着过来的汤敬意都是瞳孔猛缩,担忧地看向南奚,生怕她被王爷迁怒。

那可是跟随王爷上过战场,被先皇御赐的剑啊,平时别人连碰都碰不得一下。

现在却被南姑娘给丢到了地上?

而此时的南奚也想起了这把在原着中被作者反复提及的宝剑。

【糟了!这好像是先皇御赐给大反派的,平日都当做宝贝一样供在书房,现在却被我给扔了?】

【我现在捡回来还来得及不?】

她还没等做出反应,头上便多了一只大手,吓得她身上一颤,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却被黎卿墨给按在了原地。

“躲什么?”黎卿墨蹙眉,可眼中的宠溺却是丝毫不减,“我还能吃了你?”

这丫头,刚刚那么凌厉的剑锋她都不怕死地冲过来,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

知道南奚心中的顾虑,黎卿墨故意岔开了话题,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是我不好,忘了南儿的叮嘱,只是太久没有好好练功了,想到今后再不用受那蛊虫的牵制,可以随意运功,畅快练武,不免有些激动,便想来试试。”

语顿,他看着南奚,好看的脸上盈着醉人的笑。

“这一切还多亏了南儿,南儿真是我的福星呢。”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无方大师没有指引他南下,若是他没有听无方大师的话,去了平石镇,那他跟南儿便不会相遇。

南儿会直接死在断头台上。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你救了我,如此大恩,便是把这条命都赔给你也不为过,以后这王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我在,定叫你此生富贵顺遂,一生无忧。”

南奚看着他,确定他说的都是真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么说,我岂不是抱到了个免费的大腿?】

【虽然我现在只剩下五个功德点了,但没关系,我会努力去赚,只要我活的够久,这大腿我便能一直抱下去。】

黎卿墨眉头拧出一个‘川’字。

五个功德点?

小丫头为了救他居然花了那么多功德点?

甚至只能再活五天?

他的手向下,顺势握住了南奚的手。

“军中军医告假,不少将士无医可看,若是南儿愿意,可否过去帮帮忙?”

南奚眼前一亮。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果然,师父就是我的移动功德点!】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拒绝?

黎卿墨很喜欢她这样灿烂的笑,即便生命只剩下了最后几天,可仍旧心怀期望,不见半点低迷。

“不是去查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黎卿墨从前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可现在,先挑起话题的人总是他。

南奚道:“不放心师父,怕师父午饭吃不好,果然回来是对了,不然都不知道师父这么不乖,居然跑来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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