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盛怒之下的陈飞打的鼻青脸肿,可是嘴上却一直不肯服软。
“陈大狗,有种你就打死我。”
“咍咍,打死我你也上不了大学,你注定就是个农民。”
“陈大狗你认命吧,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就算你身价百亿,也改变不了你上不成大学的事实。”
“陈大狗,打死我,咱们一起玩完。”
在场的同学里面。
只有仙桃见识过陈飞的真正实力,他连鬼都敢杀,哪里会在乎一个人的死活?
她是真的担心陈飞。
把钱文斌这样的人渣打死了,陈飞也要背负骂名,并且要承担法律责任。
“小飞,你别打了。”
仙桃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了陈飞。
她的力气没有陈飞大,被他随意拉了一下,身体就向着一旁的墙壁撞去。
11m巨大的撞击,让仙桃头晕目眩,几欲昏迷。
她挣扎着站起身,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腥味在脸上流淌。
“雪儿,你流了好多血啊。”
学生们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看到仙桃血赤糊拉的样子,一下子慌了。
反应快的女学生,急忙拿来纸巾,捂着仙桃流血的地方。
与陈飞的落魄不同。
仙桃是校花,是众星捧月的仙子。
她的伤,牵动着每一个同学的心。
陈飞的眼中,闪过一丝红芒,他终于从盛怒中冷静了下来。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望着仙桃凄惨的模样,他心中升起无限的愧疚。
仙桃,我。
仙桃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仙桃头一歪,竟然真的昏迷了过去。
“出人命了,快,送医院啊。”
“叫救护车。”
“你们慌什么?飞哥就是医生。”
慌乱的同学们终于冷静了下来,惊慌失措地望着陈飞,“陈飞,你快给仙桃治一下。”其他人怎么样,陈飞可以不在乎。
但是仙桃不同。
她是打心眼里为陈飞考虑。
如果因为这次撞击留下什么后遗症,陈飞一生都会疚。
弯腰把仙桃抱在怀中,伸出二指搭在她的手腕。
还好。
脉搏虽然跳动缓慢,却不危及生命。
仙桃之所以昏迷,完全是因为疼的。
随便想一想也知道,陈飞作为修行人,盛怒之下的力气有多大。
仙桃被甩了一下,又撞在墙上,能撑到对陈飞说出那句话,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庭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凌轩圏的老板,黄霸天早就得到手下的汇报。
带人匆忙赶来,阴沉着脸盯着被打的都快认不出是个人的钱文斌,沉声问道:“怎么回“天……天哥。”
吴超战战兢兢地说道:“钱文斌顶替了陈飞的成绩上大学,被飞哥发现了,就把他打了一黄霸天露出了恍悟之色。
他与陈飞相交莫逆,自然知道陈飞这辈子的遗憾,是没有走进向往的学堂。
只是他也没意料到,这其中还牵扯到这么多事情。
好啊,我就说老弟这么大的能耐,怎么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
黄霸天气不打一处来。
他要继续为陈飞出气。
“钱文斌是吧?这事你老子也脱不了干系。”
“先把你处理了,去个人到执法局,报警。”
黄霸天咬牙切齿的撕吼,“敢顶替我老弟的成绩,你这个大学,也甭上了。”
“你有你老子钱爽,不是陷入了债务危机吗?那就让他破产好了。”
“正好,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听着黄霸天霸气侧漏的言辞,所有人皆是感到不寒而栗。
没人怀疑黄霸天的能力。
他当众说出来,基本上就宣告了钱文斌一家的结局。
钱文斌刚才之所以嚣张,就是以为陈飞拿他没办法,即使闹到了学校,也不会耽误他继续读书。
可是有了黄霸天出马,事情立刻转变。
他说不让钱文斌继续上学,那他就绝对上不成。
“天叔,你不能这么做。”
反应过来的钱文斌,扑着抱住了黄霸天的小腿祈求,“我爸本来就快破产了,要是你再不让我上学,我们家这辈子就翻不了身了啊。”
“天叔,你和我爸曾经也有过生意往来,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侄子一个机会,好吗?”
“滚蛋。”
黄霸天不耐烦地踢开了钱文斌,“想要机会,你配吗?”
“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上了大学也是个祸害。”
“识相点自己走,别等我动手。”
钱文斌扑到地上痛哭流涕,“天叔,飞哥,我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学成归来,报效咱们临平。”
你.飞哥,你的三桃田园不是需要高材生吗?我毕业了给你打工,不要工资,飞哥,我求求陈飞无语地看着钱文斌。
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自己什么成绩难道心里没数吗?等你学成归来祸害三桃村?
陈飞看都懒得再看钱文斌一眼,仔细用酒店服务员拿来的纱布,力仙桃包扎伤口。
“飞哥,天叔,我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
“你特么是真吵。”
黄霸天已经没眼看了,摆了摆手,“抬出去。”
“是,黄总。”
几个服务员跑进来,抬着已经走不动道的钱文斌,把他直接扔到了凌轩阁外面的马路边。庭院内终于清静了。
黄霸天转过身,目露担忧之色,“老弟,这丫头没事吧?”
“还好,皮外伤。”
“咍咍咍,皮内伤有老弟在也没事。”
黄霸天起身,叫来郑洁盼咐道:“你去开个房间,给这丫头休息一下。”
转过身来,黄霸天继续对陈飞说道:“老弟,你要是没吃饱,待会我让人送点吃的去。”“不用了。”
陈飞拦腰抱起仙桃,没去看身后的所谓同学一眼,跟着郑洁走出了凌轩阁。
马路边上。
钱文斌双目无神地躺在路边,已经有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可是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在意什么形象。
学业没了。
家里也破产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在琢磨,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陈飞坐在郑洁开的车上,并没有被钱文斌发现,否则的话,这货一定还要跑过来祈求。擦肩而过之时,陈飞暗叹一声,放下了手里的银针。
他本来计划把钱文斌直接弄成失心疯,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
可是看到如此模样的钱文斌,似乎让他清醒着,对他的折磨更狠。
如此想着,陈飞才收起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