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重对她从来都是温柔,只有那一次当着她的面凶了她。
“本座怎么了?”言慎重挑眉,将要溜下床榻的人抓了回来,一把摁住,“别打岔,与本座说清楚。”
“你有未婚妻,你谈何娶我?!”沈臻也恼了,她本就不悦他对自己的态度,总是这般的粗暴,总是说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甜言蜜语。
之前说的,他护着她家人,他也未能做到,他明明有这个能力,却眼睁睁看着流风的大火将沈家吞噬。
满嘴谎话!
言慎重的怒火消了些许,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臻臻,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松口嫁给本座吗?”
沈臻别过头,没有说话。
她才不是因为这个。
他和她之间根本没有可能,二人进行一些夫妻之实在这世道是常有之事,正式踏入修仙界之后,他充其量也只能是自己人生道途上的一个道侣,谈不上什么感情。
而一个人漫长的人生中,是可以有很多道侣的。
她从小就清楚,自己不会受感情禁锢。
如若有一天真的被情感困住,便斩断这情根。
“臻臻,本座与她的事情,待之后,本座再与你解释可好。”言慎重软和了下来,沈臻叹口气,躲开他的亲吻,“我不关心你们的事情。”
“言慎重,请你务必记住,你我之间只有契约。”沈臻说道,“我与你之间,从未有过感情,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表面罢了,你没有当真,我也没有当真,你也不必糊弄我。”
“臻臻,本座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本座爱你?”言慎重蹙眉,温柔的抚摸着沈臻的发丝,“你告诉本座。”
他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这个玩物可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一旦离开他的掌控,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便不会如此轻松。
沈臻脑子一抽,讥讽的勾起嘴角,“那你去杀了白初雪,我要看到她热乎的心脏,摆在盘子里的美丽头颅。”
说话间,手指勾勒着言慎重怔楞的面庞,“当然,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取了她性命,这样我才能确定,我是你唯一的挚爱,只有如此,我才会嫁给你,否则……你说再多的话,在我耳中不过是笑话。”
话罢,冷笑一声,起身整理衣裳,回头瞥一眼言慎重,“做不到就不要一直粘着我。”
“臻臻……”言慎重托腮,凝眉,“除了此事,本座任何事都答应你。”
“你娶那个占着我身体的女人也是一样的。”沈臻不以为意,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她说得对,她有我的肉身,说不定神力便在她身上觉醒呢。”
“臻臻,本座爱的是你,你就算没有神力,本座爱的依然是你。”
沈臻嫌弃的咦了一声,蹙眉道,“这话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从揭穿那个女人的那天开始,言慎重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再在秘境中,将她丢在北地雪域那个鬼地方。
如果她不离开北地雪域,怕是早已经成了行尸走肉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