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话一出,老曹和袁飞都一愣,然后面露思索之色。袁飞捏着下巴:“这么一说,好像有可能!但没有直接的证据。”
老曹则说到:“就算真是他的话,除了知道他实力很强可能要渡术劫了之外,也没什么别的用处啊。”
说的也是……现在我们既不知道这神秘邪修的真实身份,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这棵三百多年树龄的“夺命妖树”究竟有什么邪门儿之处,他又准备如何利用?想干什么坏事?一切,都像是笼罩在迷雾之中。唯一确定的,就是那神秘邪修肯定知晓这“夺命妖树”的隐秘——三个可怜人上吊之后化为行尸,自动在夜里返回这儿,也与他脱不了关系。说不定,他就是回来带走这些尸变的行尸的!我突然笑了,说到。“如果那坟山的风水局真是刚才那家伙改造用来培育金线幽昙的,再加上今晚的事儿,我们是连坏他两次好事了吧?”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很明显,这可恶的邪修今晚来这棵大黄角树这里,应该是为了藏在树冠里面的三具行尸!但可能是走了霉运,又比我们慢了一步。他来的时候,三具尸体都被我们从树上弄下来,被老曹捆绑好了。于是恼羞成怒之下,又仗着自己法术手段高明,就想直接杀人夺尸。把我们仨全部干掉。结果没想到我们也是硬点子,三人联手把他给压制着,最后只能跑路了……袁飞叹了口气:“不管咋说,这梁子肯定算是结下了。我也是倒霉啊,好好的道士先生,帮人看个风水处理点小邪祟啥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咋就跟你俩卷入这些破事儿里了呢!”
老曹嘿嘿一笑,用烟杆指着他。“好奇害死猫!谁让你这家伙,好奇心那么重呢?”
对啊!之前去两河大桥对面那坟山找干神仙的线索,是袁飞自己主动凑上来说要一起去的。这次遇到停尸房的尸体失踪事件,也是因为好奇那三色怪花金线幽昙的信息来找老曹。总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袁飞也陷进来了!现在好了,不管这事儿我们想不想管。都已经和那邪修一场大战,梁子彻底结下,未来怕是得小心应对了。想到这,我就觉得头疼!“妈耶!我还只是一个初中生啊。而且还是被师父逼着考年级第一、当学霸的那种。每天读书学习够累了,咋还掺和上这么麻烦的事情呢?”
但仔细一想,整件事情的根源,其实还是我救王大春,帮他驱除了附身的干神仙而引发的……这么说来的话,罪魁祸首是王大春!想到这,我就决定,明天上学的时候把这家伙揍一顿。解气啊!此时此刻,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三具尸体怎么解决?全都已经尸变,成了行尸!自然是不能正常的入土为安了。可若是交给阳差的话,应该怎么解释呢?我还在纠结,老曹则淡定地吸了口烟:“解释个球!反正我们只把事情搞清楚。至于阳差怎么想,信不信,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袁飞也点头赞同。他俩干这行时间长了,遇到的怪事和鬼祟也多。少不了也跟阳差打交道,说不定派出所里封存的卷宗里,本来就有这些不能给普通老百姓知晓的记录呢!于是,袁飞直接掏出三张符纸,施法将三具行尸体内的尸气彻底驱除。如此一来,就是三具普通的尸体了。接着,趁着夜深人静,我们一起把尸体给扛到了派出所门口。放在那儿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那年头,不比得现在到处都是联网摄像头。1999年的时候,毛都没有!在小地方的一些监控手段,和古时候其实也没啥区别。没什么太多高科技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回到棺材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要不是有“睡功”护体的话,晚上总这么搞,第二天上课不打瞌睡就要烧高香了。还当个锤子的学霸啊!别说年级第一,不考个全班倒数就够意思了。我和老曹都邀请袁飞,来跟我们一起睡。但这家伙却一脸嫌弃,表示自己从来不和大男人同床共枕。说实话,要不是看他有点无辜卷进来,都难得鸟他!还嫌弃?所以老曹默默丢下一句:“那你自己花钱住旅店吧!反正你道士先生,赚钱也多。”
说完就回去睡了。我嘿嘿笑着:“袁叔,你要真不和我一起睡,那就不管你了?我先上楼了?”
他摆摆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准时起床。下楼之后没看到袁飞,以为他确实出去住旅店了。结果经过一堆棺材时,听到其中最大的一口棺材里发出了呼噜声!要是夜里,说不定还给我吓一大跳呢。但这旭日东升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老实憋着!自然没啥好怕的。我探头过去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只见袁飞叔叔躺在棺材里,睡大觉呢。仰面躺着,口水都流出来了,把麻布袍子的领子都给打湿了。我一阵无语,又觉得好笑。搞了半天,是躺棺材里睡的啊!“袁叔真抠啊。钱赚的不少,又没结婚。没老婆没孩子的,住旅店都舍不得?睡棺材。也是奇葩了。”
不过反正他是道士先生,玄门中人,本来也和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打交道。自然是不怕睡棺材的,确实也和睡床没啥区别。我出门到不远处的早餐店多买了几个肉包子,给老曹和袁飞留着,自己边吃边往学校去了……到两河大桥之前的三岔路口那儿,王大春带着曾金和几个狗腿子,已经在那等我了。现在每天早上,都在这些家伙的簇拥下一起去学校,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吴哥,你知道吗?咱们明天要去镇子北面的川江边野炊咯!很好玩的。听说是两河区中学的传统项目。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盼望着呢。”
王大春兴高采烈地对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