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再次给高秦打电话,连打六次,都在响铃一声便被挂断。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没礼貌,不依不饶的打高秦电话。
她能够猜想到高秦的处境不好,她也只想给他道歉,还有安慰。
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吗?
她质问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能为高秦做的不止这些。
一句道歉,一句安慰,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帮他度过难关。
难道非只有回到战禹洲身边,求他?
予倾欢犹豫再三,还是给战禹洲发去信息。
“见一面。”
战禹洲秒回,“好。”
紧接着,他来一条信息,“在哪?我让欧阳德去接你。”
信息发出去,他不等予倾欢回复,又紧发一条,“我去接你。”
“不用。你说在哪里见?我直接过去。”予倾欢。
战禹洲盯着信息看了许久,将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愤怒。
“倔强。”
“不女人。”
“我战禹洲还非她不能?”
“非她不能了?”战禹洲坚定,迅速起身。
他瞪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手机,捞起来,回复,“山上别墅。”
予倾欢收到信息,眉头锁了锁,编写什么好?
不去?
还去?
编编写写,删删减减,五分钟过去了,也没回复半个字。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战禹洲显得很不耐烦了,气也上来,又补充一条,“给你三十分钟之内,到,超时不候。”
不候?免谈。
予倾欢正了正身板,吁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安慰,“我在怕你什么,去就去。”
转而,她又忐忑不安,他并没有安好心吧!?
她这一去,是祸非福吧?!
但她别无选择,必去。
三十分钟,一秒不差,一秒不多,刚好。
战禹洲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她急匆匆的冲进了院子,又冲进了屋里。
上气不接下气,呼喊,“战先生,我来了。”
她听不见战禹洲回应,瞄了一眼手机,时间已过了一分钟。
她赶紧又喊,“战先生,战总……”
还是不见战禹洲回应,予倾欢吁出一口气,正要往楼上去找他。
这时,战禹洲将手里的烟头插入花盆,不急不缓地抬脚,一步一步,下楼。
他嗤笑一声,续尔带着嘲讽的味儿,“予大小姐,哦,不,皇甫大小姐来了!”
予倾欢仰起头来,看着他不慌不忙的下楼,并未接话。
战禹洲一步一步,傲慢的走到她的跟前,温吞,“皇甫大小姐,这是给你的男人求情来了?”
他见她不卑不亢,一语不出,便一指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质问,“你给我戴绿帽子了?”
予倾欢只觉得他幼稚,而无理取闹,并未出言理会。
这时,战禹洲话锋一转,“你别忘了,我们的婚约还在,我们还没有离婚呢?”
予倾欢扫掉他的手,梗了梗脖子,理直气壮,“我知道。”
战禹洲,“你知道?你知道。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嗯。”
予倾欢,“不可理喻。”
战禹洲,“不可理喻的人是你,你敢说你不是 为了高秦而来?”
予倾欢,“是。我承认,我就是为了高秦而来。如果不是为了高秦再也不想见到你。”
战禹洲摇了摇头,“确实。是不知检点的女人。你还有脸为了外头的野男人,回来求我。”
予倾欢,“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但请你收手。”
战禹洲冷哼一声,“收手?”
予倾欢点了点头,“收手。”
战禹洲,“这就是你请求我的方式?”
高高在上。
战禹洲没有说出来,他还是被她伤到了,他那么低声下气,去皇甫大门堵她。
她就是不见,一点机会也不给。
而,如今为了高秦,居然自己回来了。
说到底高秦在她的心里还很重要的。
予倾欢抬起眉眼,望着他,“那么,战总,你想要怎样,才能放过高秦。”
高秦?他是何岂的无辜,只不过高秦跟她走近了那么一点儿,他就大动干戈,灭了人家的家业。
她予倾欢就不能有异性的朋友,在他眼里,她跟哪个男性朋友走近,就是有一腿儿。
他的疑心病也太重,而且她跟他之间的关系,说到底还是合约关系。
他的占有欲未名太强了。
战禹洲紧地将她拉进怀里,“我想怎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
予倾欢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但是一点也没有用。
她越是挣扎,战禹洲越是箍得紧。
予倾欢挣扎看起来是白费力气,她只好往他的胸口咬了一口。
战禹洲吃痛着,但就是不松手,还抱怨,“你被小战士传染了,还咬上老公了?”
腾地,他弯下腰来,将她横抱起来,往楼上去。
予倾欢任之,没有挣扎。大抵清楚挣扎无用。
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予倾欢心里非常清楚。
只见,他将予倾欢扔进浴缸里,扯掉她的衣服,发狠地给她搓洗。
很快,予倾欢的全身肌肤都被他搓红了,他还是不停手,嫌她脏。
予倾欢眼泪水都出来,还是抿着嘴不求饶。
她委实不知,战禹洲到底想要干什么?
报复她?
报复她前些日子不待见他?
她只能想到这一层,再想不出更深远的。
战禹洲抓起她的手腕,“告诉我,你跟高秦睡了没有?”
予倾欢狠狠地瞪住他,半天说不出话。
只见,战禹洲大声喝斥,“睡了,没有?”
予倾欢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战禹洲,你发什么疯?”
战禹洲,“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予倾欢,“合着你折磨我,就是因为嫌我脏?”
战禹洲,“你跟高秦睡了,你还干净吗?”
予倾欢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睡了?”
战禹洲也冷哼一声,“你为了他来求我,这足以说明了吧!”
予倾欢摇了摇头,“战禹洲啊战禹洲,你的疑心病没救了。”
战禹洲,“你们到底睡了,没有?”
这次,予倾欢咯咯地笑出声来,“你都想搓掉我一层皮,这不足以为说明了吗?”
战禹洲咆哮,“睡了?睡了几次。”
予倾欢哈哈大笑起来,“记不清了。”
“予倾欢,你他,妈的,那么缺男人。”战禹洲甩掉她的手腕,抓了抓胸口。
他胸口很疼,很闷,他心里清楚,自己再留下来,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于是,他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将自己锁在了书房。
不一会儿,予倾欢也意识到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