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算是给出了热脸,但贴上的却是战禹洲的冷屁股。
“战禹洲。”她叫出这个名字,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不止是温柔似水,甚至娇滴滴的,带着绝艳的姿态。
这点哄男人的绝技,她应用起来,到底还是生硬。
“予倾欢,你没病吧!”战禹洲边剥去她挽着他胳膊的小手,屁股边往旁边移。
“小洲洲,我有病,你有药吗?救救亲爱的,可爱的我吧!”予倾欢叠进,学着说了些剧里该有的台词。
战禹洲不敢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予倾欢吗?
不是。
只见他有点嫌弃,有点防备地,又挪开一点。
而,予倾欢认准的粘合度是百分百,他挪开一点,她就跟进一点。
她还撒着娇儿,妩媚得都有点没边儿,“小洲洲,我小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小洲洲?”这是把他当作出来卖的小白脸儿了,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里面装着什么呢?
予倾欢在脑子里播放这一幕,禁不住打了个冷噤,心里暗自否认,“太吓人了,不行,不行,这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儿。”
“怎么冷?”战禹洲冷地丢出这一句话,似是带了点关心。
予倾欢担心自己“邪念”被发现,紧地摇头,否认,“不冷,不冷。”
“你很紧张?”战禹洲直点要害。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没有,没有呀,你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予倾欢心虚的驳辩,还反问。
战禹洲嗤笑一声,“我没有近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伪装下去。”
予倾欢见他那么说,那就干脆挑明了,就不那么别扭了,“你没有近视,是我眼瞎,以为你还可以装一装,不揭我的底。”
“没想到我不近人情,我一向如是,你不知道吗?”战禹洲的意思就是,你知道我的,你还试什么?
那大家就开门见山说话了,予倾欢也大起了胆子,不藏着了,一本认真,“战禹洲……”
后面的话她还说出来,战禹洲就直接截胡了,“若是为高秦求情那你不必说了,现在可以走了。”
予倾欢演娇滴滴的可爱,卖乖,她不会。
腾地,她抽出挽着他的手,“嗖”一下,起了身,面对着战禹洲开始指责轰炸。
“战禹洲,你有意思吗?反反复复,一会让我走,一会不许我踏出你这个家门。”
“你是变着羊儿收拾我,这是几个意思?”予倾欢一鼓脑儿全倒出来,她必须全数倒干净了。
她有着一吐为快的意思。
“不是我没有自尊,而是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很僵,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实在没有必要。”
“还有我们只是合约关系,你不会告诉我,你对我多有深情?”
“从头到尾,你不过都是在演戏,在这戏中你也并不是什么好角色。就是一个杀手,出得都是狠招绝招,一招就要让人毙命。”
“之前你对付肖衡,你以地皮作为条件,收了肖衡最在你隔壁的别墅,就是因为我去过他的家,而就他成了你的威胁,你的眼中钉了?”
“我是对他有意了?”予倾欢一指指向战禹洲,不是质问,更似拷问。
战禹洲想起身争辩,你没有,但他肖衡有,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喜欢你。
而且,他会不顾一切走向你。只怪他认识不清你是我的女人,他还枉想靠近你。
至于,那房子他是用了一些手段,要到手了,弄走了肖衡。
若不是他以地皮相交换,他们肖家早就破产了,而且肖衡的别墅永永不够一块地皮的价钱。
肖衡在她这是她的朋友,而是他这呢?
就是情敌,他能够这样做到如此,已经够照顾她的感受了。
当然,他还是有其他的考虑,那就是她的御姐病愈出院,可以住进来,那比较方便她们娘俩互动。
但见,予倾欢滔滔不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插嘴,最终作罢,只字只句没有解释。
而予倾欢还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都随她吧?只要她吐高兴了就好,他心想。
“现在又是高秦,就因为他是我的发小,伸手帮助了我?你就要赶尽杀绝。”
“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这些烂动作,坏心思?只是不堪说,罢了。”
“你?战禹洲。彻头彻尾就是个渣男,渣得不能再渣了,你还以为自己个香饽饽,我很稀罕?非你不可了?”
“战禹洲,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只要我身边出现个异性朋友,你就杀杀杀的,就要对方倾家荡产,你心里才痛快。”
“我就不能有除你之外的男性朋友了?说白了你就是自卑,你担心你的女人被抢了,却不努力付出所爱,有的只是伤害。”
“你就是占有欲太强了。”
“我跟你又不是真夫妻,更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的作为未免太过份了,太伤人了,你让我感到心慌,透不过气。”
“我心里不安,我对不起肖衡,对不起高秦,你知道吗?他们对我一片好心,我却连累他们,一个没有家,一个面临破产。”
“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祸害,一个彻头彻尾的祸害精,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没有,你只顾及你自己,你想要怎样就怎样?不就仗着你们战家在江城的那点势吗?”
予倾欢在吼吼怨怨之中,渐渐显无力,慢慢地蹲下去,掩面哭泣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战禹洲握紧了拳头,他无可争辩,亦不知她对自己的怨气那么深。
更不知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就算他的出发点全是因为爱她,她一并否认了。
战禹洲伸出手来,想拥抱住她,但他的手伸出了半天,也是悬空着,没有落到她的肩膀。
最后,他把手缩了回去,没有安慰,起身往楼上去。
只是,他走到楼梯口时,顿住了脚,但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留下一看似委屈又带着疑问的话。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予倾欢满脸挂泪,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背影,她给不了答案。
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高秦的事,我会让你如愿。”战禹洲说完这句话,很无力感的往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