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破碎,杀机流窜,纵使是站在陆辰身后的雪清寒和雪舞在见到这一招之后,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惊悸之色。
这种连天地都能够彻底破碎的帝术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们完全想象不出来,到底要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够抵挡这种恐怖的帝术。至少雪舞认为自己的身边的缚神索保护不了自己。
“陆辰,那家伙还活着么?”雪清寒问道。
“纵使是被剥夺了帝位,她也曾经是冰雪神帝。神道修行者有多么难缠,你应该是清楚的。至少我认为,那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死去。”陆辰沉声道。
他可以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复苏的那股力量不仅仅没有沉寂下去,反而变得更加躁动了起来,这显然是对方没有彻底消失的映照。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破碎的天地之间传出,一道道黑色的法则锁链撕裂了已经覆灭的天地,从中顽强的延伸了出来。纵使这锁链之上已经布满了裂纹,看上去似乎随时有崩碎的可能性,但是它们依然是顽强的挣脱了这片破碎的天地。
紧接着,一团混沌的光芒被这些破碎的锁链拉扯着,从陷入混沌的天地之中拉了出来。
“竟然还没有消亡么?”看着那团混沌不定的光芒,雪清寒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要知道,刚才陆辰的那一招,可是连天地都为之倾覆的力量。但是,生生吃下这一击的女子,竟然还没有完全被抹去。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有一道道无形的力量在向着这团光芒之中汇聚着,只要等这种汇聚的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那个女子恐怕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就是神道修行者最难缠的地方了。神道不绝,神明不死可不是开玩笑的。”陆辰的语气中之中却没有一丝惊诧。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神道修行者才被称之为所有修行者中最难以抹杀的一种。借助着香火愿力,他们甚至能够做到某种程度上的不死不灭。
“难道,就没有办法将她给彻底抹杀么?”雪舞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
如果不能够将这团光芒彻底抹杀,谁知道它会不会再一次盯上雪清寒。若是暗中一直被这么一个东西觊觎着,实在是一件令人非常不爽的事情。
“解决这个家伙的方法,当然不是没有。”陆辰的身上开始鼓荡起一种令雪清寒和雪舞两人都难以理解的力量。
从破灭的天地之中冲出来的光芒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危机,竟然开始疯狂地颤抖了起来,似乎是想要阻止陆辰的动作。
在这个时候,一道光芒忽然从天空中落下,笼罩在这团光芒之上。被光柱笼罩住的光芒一下子被定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而这道光柱的源头,正是悬浮在天空之中的镇世鼎。在定住了女子化成的光芒之后,镇世鼎再次将自己的力量放到了镇压神识海之上,之前破碎的天地在镇世鼎的力量的作用之下,竟然以一种极为快速的速度开始恢复了起来。
“我们一起上吧。”似乎是受到了陆辰身上的力量的影响,雪清寒的身形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幻了起来,一只展翅飞翔的冰凰出现在了陆辰的头顶。
雪舞的身形在这个时候也缓缓地崩碎开来,化为无数的光点。光点在半空中不断地汇聚着,最终凝聚成为一道道萦绕着神光的锁链。那锁链的每一寸,都是由无数的大道符文汇聚而成。那是针对神帝开发出来的最终对神兵器,连神帝都能够束缚的恐怖存在。
被定住的光芒疯狂地颤抖着,一道道黑色的法则锁链从虚空之中划过,撕裂出一道道诡异的痕迹。在面对着生死危机的时候,一道无比崇高的光芒从混沌光团之中绽放开来,那是女子在作为冰雪神帝的时候最纯粹的神芒。不仅仅如此,在这道神芒之中,还隐藏了某种更加宏伟的力量。
在这道神芒出现的一瞬间,封锁光团的光柱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封锁不住这团光芒了。
就在这个时候,盘旋在陆辰身边的缚神索呼啸而出。一瞬间,这锁链似乎凌驾于时间与空间之上,无视一切距离出现在了那道纯粹的神芒之前。
只见锁链盘绕之间,竟然将那团最为纯粹的神芒给缠绕了起来。而这团正在对抗封锁光柱的神芒在面对着盘旋而来的缚神索,竟然诡异的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就这样直接被锁链所缠绕住了。
缠绕住这团神芒之后,缚神索猛然向后一缩,再次凌驾于时间与空间之上,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向着陆辰的身边回缩着。
女子化成的光芒在神芒被缚神索束缚住的时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黑色的法则锁链发出凄厉的哀鸣声,向着缚神索的方向追赶而去。
“休想得逞!”
雪清寒化成的冰凰张开双翼,对着黑色法则锁链的方向猛然一扇。冰蓝色的光芒四散落下,在之中光芒之中,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被封冻了起来。在黑色的法则锁链之上,竟然也同样覆盖上了一层薄霜,竟是连法则都被这种力量给封冻住了。
“这就是冰凰的一怒九州寒么?果然不同凡响!”陆辰一步踏出,身形出现在了形状不断变化的光芒面前。
见到陆辰出现,这团光芒忽然**了起来,一股蕴藏着毁灭的气息猛然从光团之中爆发开来,显然是想要拉着陆辰一起同归于尽。
面对着这种恐怖的力量,陆辰仅仅右手握拳,无尽光芒聚敛在他的拳头之上,之后一拳重重地轰入了这团光芒之中。
“帝式,七绝!屠神!”
屠神之力瞬间爆发,带着屠灭神灵的无上伟力,将整团光芒都给吞噬进去。
令人惊悸的力量波动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着,无论是化成冰凰的雪清寒,还是化成缚神索的雪舞,都被这股力量给掀飞了出去,倒飞出数千丈之后才艰难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