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咸阳宫
正兴致盎然地看着天幕的嬴政,眼神一顿,手上的动作随之停住。
转过头,望向了同样震惊的蒙恬,清了清嗓子:“蒙恬,此刻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蒙恬,立即有所动作,对上了嬴政的目光,又马上低头。
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所遇到的陛下,对待大臣还算不错。
自己要是那汉景帝的臣子,恐怕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背后陡然泛起一股凉意,饶是以蒙恬的胆子,也不愿继续往下细思。
重新整理了一番思绪,蒙恬说:“启禀陛下,微臣认为天幕中的一句话还真是没有一点儿错误。”
祖龙露出感兴趣的神态,一挑眉:“什么话?”
“汉景帝果然不是个好人。”说完这话的蒙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
“在陛下你这千古一帝面前,汉景帝之流,根本就不值一提。”
随意地摆摆手,嬴政显得很是高兴,说:“这种人人皆知的事,蒙恬你大可不必再说。
所有的臣子里,朕最信任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一个太子因一时恼怒,失手打死一个藩王之子,这可不是件小事。
祖龙心里知晓,蒙恬虽说是个将领,其性子也比大部分的莽夫要比较谨慎。
方才的最后那段话,就是在告诉蒙恬,让他尽管放心,无论到了何时,朕都不会行这等愚蠢之事。
那样做,只会令得底下的大臣以及百姓,对皇帝丧失信任。
不出嬴政所料,蒙恬终究是听懂了这话里的言外之意,立即恭敬回答:“微臣明白。”
收回了目光,祖龙一只手弯曲,在龙椅上有节奏地敲击,慢慢地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单是从这信息里,刘启少年时不是个善茬,性子果端狠辣,恰恰适合做皇帝。
杀了刘贤,其后果大概率会是吴王造反。
汉文帝时期刘恒对于各地的藩王,本有削藩的意图,而刘启正好借助吴万造反来完成这一计划。
短短片刻间,嬴政就是对大汉后续的发展,有了较为准确的预测。
高大的身躯惬意地往后一躺,嘴角往上一扬,祖龙自认为,自己这一番推断是正确的。
咦?
一股洪亮的声音进入到祖龙耳中,嬴政道:“这声音是…”
一直关注嬴政的蒙恬,连忙说:“陛下,有乐师在宫中奏乐,微臣这就让他们停下,以免搅了陛下的兴致。”
大手一挥,还在兴头上的祖龙朗声开口:“在你看来,朕像是那种不通情理的皇帝?”
“接着奏乐接着舞!”
“诺。”蒙恬依旧是恭敬地回应。
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那自己自然是不会过多地有所动作。
“朕现在只想看看,那吴王的行动,是否与朕所想的一样。
蒙大将军,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饶是有着不小经验的蒙恬也开始止不住地腹诽,陛下你方才到底想了什么,微臣还是想和知道的。
不要一直当谜语人好不好,你这样搞,让我觉得,我俩之间的沟通有了一层深深的障壁。
大秦末年
楚国营地
虞姬的美眸在项羽壮实的身躯上转了转,朱唇启,未有声音发出。
那副模样,就好像是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遭来痛苦。
一只大手抚摸上虞姬的脸蛋,项羽难得温柔地说:“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你与本王相处,想说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无须顾虑其他。”
嚅动红唇,虞姬那柔软的娇躯往旁边靠了靠,“大王,妾身真的能说嘛?
你不会动怒?”
“哈哈哈!”项羽先是仰天大笑,手中的动作一点没停,“本王是最爱美人的,又怎会动怒?”
诱人的脸蛋一鼓,虞姬终于是说出了内心中的想法:“妾身害怕,最后会落得和那刘贤一样的下场。”
项羽的大手一停,一双大眼盯着虞姬,问:“刘贤是谁?”
虞姬:“???”
大王你不要玩我,我好不容易酿出的情绪,差点儿就被你这么一句话给打断了。
虞姬眨了眨眼睛,脸蛋一歪,好似有着诧异:“大王你真不知刘贤?
这不是天幕刚刚放映出的内容,只因与刘启对弈,刘启就将其打死了。”
后知后觉的项羽,连忙往天幕上看过去,将最新的信息给尽数收入眼底。
这个时候,项羽总不能告诉虞姬,自己一直在想待会儿应该做那些游戏,才能更加快乐。
看完了之后,项羽直接说:“这刘启简直就不是人,不过是下那么几颗棋子,就要把刘贤给打死。
这家伙,太不是人了。”
说着话的时候,虞姬的衣裳也在慢慢地掉落,“美人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本王不是那种人。
现在,就不用看这天幕了,我们该做那事了。”
得到了项羽的承诺,虞姬也是心情愉:“妾身都听大王的。”
反正这是刘邦后人的事迹,本王根本就不屑于看。
稍微活动了一番,项羽笑眯眯地说:“美人,我来了。”
大汉
景帝时期
刘启面上的表情不变,随口说道:“朕当年,真的做错了。”
此刻的大臣,也是顾不得思考下一步棋子该下向何处,说:“陛下没错。”
宫殿里,眼下就只有自己和陛下两人,给大臣再多的大臣,也是不敢言说刘启错了。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刘启满意地说着,看着面前的大臣,竟觉得有着很大的忠心。
大明
仁熙年间
朱高炽还躺在床上,想要动弹,都显得尤为艰难。
盯着上方的天幕,久久地摇了摇头,“景帝此人,对大汉百姓而言,无疑是个少有的好皇帝。
可对于一些臣子,那就很难说,只是下棋而已,就打死了吴王之子刘贤。
毕竟在此之前,吴王等人的行为确有不敬之处,也不该如此快速地对其下死手。”
站在一旁的朱瞻基摇了摇头,说:“父皇,你是说吴王等人不该杀?”
“该杀,怎么不该杀?
朕的意思是,就算是要动手,应当找个机会,提前讲吴王父子给杀了。
如此,或许能够避免七万之乱的发生。”
艰难地伸出手,朱高炽指向朱瞻基,“你要记住,只要是战役,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那样的事,能够避免就将其避免。”
这时候的朱瞻基,不是个顽皮小子,自是听得进朱高炽的话。
低下头,道:“儿臣知晓。”
“你爷爷都说是好圣孙,瞻基,希望你以后不要让朕失望。”
话语一落,天幕上的画面又开始发生了变换。
【得知刘在长安逝世,吴王那叫一个气。】
【早就对皇帝没有多少敬意的吴王,对于刘恒的说辞,根本不相信。】
【好端端,刘贤怎么会突然去世,这里面一定是有着其他原因。】
【也就是这件事,使得吴王有了反叛之图,准备暗中积蓄力量,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动手。】
大明
永乐年间
朱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换做是自己,很大的可能也会做出和吴王一样的选择。
自己的子嗣遭太子所杀,起因只是在棋盘上的争执,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
除非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弘治年间
朱厚照不自觉地说:“这吴王造反的原因,好像真就没什么问题。”
静静观看天幕的朱佑樘,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竟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吴王为自己的子嗣报仇,这事还真能说得过去。
只不过,杀人者乃大汉太子刘启,那么最后的结果,也早已注定。
朱厚照抬起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朱佑樘,顿时升腾了起了一股念头,“父皇,你这次怎么不说话了。”
朱佑樘:“……”
我说什么话,我无话可说。
“专心看天幕,不要浪费时间。”瞥了朱厚照一眼,朱佑樘慢悠悠地说。
“父皇,这吴王到底该不该杀?”
这一次,朱佑樘就没有犹豫了,直接说:“该,怎么不该。
你以后也会是皇帝,有藩王造反,难道会不杀?
你继续往后看,汉景帝削藩的手段,算不上猛烈,而吴王依旧是有反抗之心,那就是造反。
对此等藩王,那么就该杀!”
“我懂了。”朱厚照缓缓说道。
他可是知晓,父皇在以前是很难说得出这样的一番话,如今有着这变换,这里面全然是自己的功劳。
一想到这里,朱厚照用力地踮起脚尖,拍了拍了朱佑樘的肩膀,“孺子可教也,吾心甚慰。”
朱佑樘:“???”
皇儿,你有本事把那话再说一遍,你看朕敢不敢打你。
反了天了,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说,以你的身份,该不该如此说。
兴许是察觉到朱佑樘的脸色很不对劲,朱厚照用不太自然的语气说:“父皇,你是有病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把抓起朱厚照的衣领,朱佑樘开口了,“你小子说什么,要不要朕重复一遍。”
“那,那还是算了。”朱厚照低下头,拒绝了朱佑樘的这一要求。
抬起一巴掌,朱佑樘见朱厚照的脸上还有着巴掌印,心想,这一次暂时就不打了。
一念及此,用力地揪住朱厚照的耳朵,“这是第一次。
现在,你就给朕好好地看天幕。”
【多年以后,刘启登基为帝,大力任用晁错。】
【聪明的晁错认为,如今的大汉,各地诸侯势力强大,应着手进行削藩。】
【这些诸侯之中,最为主要之人便是吴王刘濞。】
【于是乎,在这样的提议下,刘启便开始了登极后第一个大动作——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