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
一座宫殿
刘彻抬起衣袖,轻轻地在眼睑处擦拭,道:“惨,实在是太惨了。”
霍去病:“……”
还在聚精会神看着天幕的霍去病,不由得一愣,傻傻地调转脑袋。
脑子里有着大大的问号,陛下,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天幕播放的,不是汉文帝的事迹,这惨从何来。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文的霍去病,终于是忍不住了,身子前倾,神色恭敬地问道:“敢问陛下,您说的这话到底何意?”
坐于对面的刘彻,仿佛就是为了听见这句话一般,立即是涌现出激动的情绪,一双手不住地打颤,
“大将军,你,你知道吗?”
霍去病华是真的想来一句,我不知道。
眼下这情形,霍去病还是努力地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看看刘彻会说怎样的话语。
“太宗皇帝往长安登基,这其中是蕴藏有巨大的危险,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
霍去病静静地听着,心中止不住地吐槽,陛下你说的这话,天幕上已然是讲述过了。
你要真的感慨,能不能拿出点儿新东西。
渐渐地,汉武帝刘彻的声音中竟有些许哽咽,继续开口:“倘若太宗皇帝棋差行错,可能就不会有朕了。”
“这,这…”霍去病惊讶了,好像陛下这么说,倒也没多大的毛病。
先是看看远处,霍去病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说点儿什么,不能什么都不做。
当即道:“陛下,太宗皇帝乃是一代圣君,是大汉百姓人人称赞的明君。
而您更是英明之主,这天幕一开始,所放映的就是您的画面。”
关于拍马屁这事,霍去病知道一点,那就是使劲地夸赞皇帝的功绩。
果不其然,刘彻侧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霍去病,“大将军,你对朕说这些话,真是难为你了。”
霍去病心说,陛下,你知道就好。
大明
永乐年间
看着上方的信息,朱棣顿时发出一阵唏嘘,“人与人相比,还真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遥想当年,建文那小王八蛋一心逼迫,咱才不得不行靖难之举。
这靖难的每一步,都走得尤为艰难,汉文帝的运气,着实是令人艳羡。
陈平等人诛杀了吕氏势力,就让其登基,这中间更是没有费一兵一卒。”
这些话说完,朱棣再度开口,还想继续说下去。
不料,不安分的朱高煦又有了动作,“老头子,你的这句话就说错了,你的运气,也比很多皇帝要厉害。”
朱棣面色一黑,老二这家伙的嘴,总是不会放好屁。
天知道老二待会儿,还要在这大殿上,发何等逆天之语。
不,不行,咱眼下的心情还算不错,不能让老二这倒霉玩意儿破坏了。
快速地向朱瞻基发问:“大孙,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没看到吗!
咱叫你捂住你二叔的嘴,你怎么就这么松开,快点捂住啊!
你是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快点让他闭嘴,我们也好清净清净。”
朱瞻基的目光在朱棣和朱高煦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心里暗道,二叔啊二叔,可真有你的。
瞧瞧,你都把咱爷爷给气成什么样子了。
在场这么多人中,也就只有您,能使爷爷真正地动怒。
朱棣发话了,朱瞻基自是不可能站在原地。
脚步一移,身子一闪,来到朱高煦身边,高高地举起手,准备对二叔实施动作。
装出一副歉意的模样,朱瞻基道:“二叔,你也是听到了。
爷爷不想让你说话,我作为大侄子,只能先委屈你了。”
朱高煦挡住朱瞻基的手,神色认真:“咱委屈了多少次,大侄子你有数过吗?咱不想再这样下去。”
没有过多思索,朱瞻基本能地回答:“你也知道啊,二叔,这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嘛。”
朱高煦:“???”
朱高煦心里一梗,你这话,太气人了。
斜着眼,朱高煦没好气地说:“咱们两人之间,你说这话,大侄子你好有没有把咱放在心上。”
“见外了不是,我正是把二叔你放在心上,才会这么说。
不然,现在站在这位置上的,就是爷爷了。
难道说,你是想要让爷爷亲自来让你闭嘴,要真是如此,侄子当然是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
说话的时候,朱瞻基时不时地还在眨着眼睛,摆出无辜的动作。
从朱棣的角度上看,完全是朱高煦抗拒朱瞻基的动作,甚至还想要对一个善良的太孙出手。
“砰!”
朱棣重重地一拍龙椅,怒道:“老二,你在干什么!
是咱叫大孙动手的,莫非,你还想对咱动手?”
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发生,朱棣决定提前出声制止,只要是人,都应该清楚应该如何在朱瞻基两人之中怎么做选择。
朱高煦那叫一个冤,自己不过是抓住了大侄子的手,还什么都没做。
老头子你就要这么教训咱,在你眼里,咱不如老大也就罢了,还不如这么一个小屁孩吗?
一时口快,朱高煦问道:“老头子你什么意思,咱有哪一点比不上大侄子。”
“哪里都比不上,老二别闹了,咱还要看天幕。”
朱棣摆摆手,叫朱高煦闭嘴,转头往天幕看去。
此刻,朱瞻基悄然挣脱了束缚,默默地退到一侧,“爷爷都发话了,二叔你还不退下!”
朱高煦下意识地脚步后移,刚做出动作,又身体一顿,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绝不能就这样退回去。
不然,这一次不说的话,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忘了。
于是乎,在朱瞻基、朱高炽等人的注视下,朱高煦动作一变,重重地往前迈出一大步,就好像是即将前往战场的将士,神情英勇无畏。
对于朱高煦,朱瞻基终究还是存着一份叔侄情谊,提醒道:“二叔,你告诉我们,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没有回头,朱高煦还在看着前方,嘴角一动:“大侄子,我们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插手。”
嗯?!
朱瞻基呆了,他的心里有种预感,待会儿又有事发生了。
看着前方朱高煦的背影,朱瞻基双手一甩:“造孽呀,我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二叔!”
一个人影缓缓走到朱瞻基身边,朱高燧伸手拍了拍朱瞻基,“按理说,你不是最喜欢看你二叔的笑话,这次怎么会担心他?”
朱瞻基:“万一爷爷把二叔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我就没得玩了。
躺在床上的二叔,没有活蹦乱跳的二叔好玩儿。”
朱高燧:“???”
一时间没控制住气息的朱高燧,身子一歪,“大侄子,咱能说人话不?”
“等二叔做人事时,我再考虑说人话,毕竟是二叔先向爷爷告状的。”朱瞻基的气鼓鼓说,
“我不久玩个蛐蛐,招谁惹谁了,二叔至于嘛!
就这事,我能记他一辈子。”
朱高燧背后一凉,自觉地与朱瞻基拉开了距离,明明大哥是个宽厚的性子,怎么大侄子就这副性子。
“大哥,你其实可以找个时间管一管大侄…”
朱瞻基马上盯着朱高燧,“三叔,你在说什么,我也想听听。”
见状,朱高燧打消了心里的那个念头,讪讪道:“我,我没有说话,你听错了。”
“说起来,三叔你怎么也在看二叔,你不去劝劝吗?”
朱高燧回答:“难得有个看戏的机会,我为何要制止。”
朱瞻基:“……”
后人说的话,还真是很对,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二叔是卧龙,三叔无疑就是那凤雏了。
你作为汉王爷的三弟,不想着阻止,反而还一心想着看好戏,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见朱高煦像个二愣子一样站在众人前方,朱棣道:“老二,你又想找打?!”
朱高煦心里腹诽,老头子真不是人,就知道对咱恶语相向。
哼,我可是有着多年作战经验的汉王爷,我这次必要惊艳全场。
这一次,咱要来个先礼后兵,要老头子晓得,咱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吴下阿蒙了。
“老头子,这段时间以来,咱是一直在和大侄子二人学习说话,已经有了一定的说话。
咱先前那话,并非无的放矢,还许咱解释一番。”
处在后方的朱瞻基,眼中异彩连连,口中直呼:“好家伙,二叔变聪明了。”
朱高燧眉毛一扬,“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二哥!”
眼见下一个天幕画面即将开始,朱棣还是按耐住了内心的冲动,沉声道:“说!”
老二,看来你今日终于是明白了,咱对你是良苦用心。
朱高煦迫不及待地说:“老头子,你想想,你靖难时有姚广孝辅佐,还有曹国公在都城为你打辅助。
有他们两人在,你的运气怎么可能会低。”
长久地看天幕,现如今的朱高煦,也是会熟练掌握后世之人的某些话语了。
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番道理,朱棣暗自点头,开口道:“你继续说。”
“老头子,咱是认为,你不论是登基方式还是功绩,都远远比汉文帝大得多。”
“其实,后世的嘉靖皇都没有做错,您确实该为成祖!
反正懿文太子的后人也没多少后人,这大殿上又全都是忠于老头子你的,我有一个想法,
成祖这谥号不怎么好听,我们索性一步到位,直接来个太祖。
反正以老头子你的性子,史书这东西,你是可以修改的。”
在准备说话的时候,朱高煦就已是有所预感,所以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哼哼,可恶的老头子,叫你偏心大哥和大侄子,我也要让你尝尝这不好受的滋味。
后方看戏的朱瞻基等人,全都张大嘴巴,心里震撼末名。
“二叔太猛了,不愧是以前和爷爷打天下的莽夫!”
轻轻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朱高燧,朱瞻基道:“做这件事前,二叔没告诉你?”
朱高燧直摇头:“不道啊,他一句话都没说,我现在也是一脸懵。”
坐在龙椅上的朱棣,死死地抓着椅子,面上有控制不住的愤怒。
“老二你这个小王八蛋,看来以前,咱对你是太好了!”
许是心里的那股气上来了,朱高煦梗着脖子,“来啊,杀我啊!”
“老头子,咱就站在这里,你不砍了老子,我就看不起你!”
之前积攒的好心情,全都因朱高煦的这些话,变得荡然无存,朱棣的身躯往前倾斜,
用尽力气咆哮,“太子爷,赵王爷,还有太孙,你们三个干站着那里做甚,还不快给咱打!”
“哼,咱不会把你关进昭狱,咱就是要打你,狠狠地打,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朱瞻基搓了搓手,扭头对朱高燧道:“还等什么,动手啊!”
“爷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竟要把二叔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样一来,我们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对二叔好好地玩游戏了。”
忍痛给了朱高煦一拳的朱高燧,对朱瞻基说道:“大侄子,有的时候,你是有另外的选择。”
“什么意思?”朱瞻基回答。
“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做个人!”
在朱瞻基等人动手时,天幕上的内容,已是悄然发生了变换。
朱棣一遍观察着上方的内容,一边注意着朱高煦的等人的激烈战况,可谓是相当忙碌。
【抵挡高陵后,刘恒并未因为高兴而失去理智,在他的心里,正在一步步谋划,之后的道路。】
【既然选择称帝,那么之后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不能有所失误。】
【经过思索后,刘恒便是派人前往长安,探查群臣的讯息。】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取得胜利,一旦来到长安,皇帝与群臣之间的博弈,将徐徐拉开帷幕。】
【等派出的人回归,禀报了长安的各种情势,刘恒才决定继续前进,重新向长安进发。】
【来到渭水时,众多的大臣全在此等候,为首之人正是周勃。】
【显然,从这一幕场景中,刘恒也是看出了,此时的大汉朝堂,谁才是掌握权力最大之人。】
【他们想要趁此,将象征皇帝权力的玉玺呈到刘恒手里。】
【对于这举动,刘恒干脆地拒绝了,提出此事须从长计议。】